关于寻根问祖的诗句

栏目:资讯发布:2023-10-01浏览:2收藏

关于寻根问祖的诗句,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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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记事起,父亲只给我讲祖父的事,我也只见过祖父,再上一辈的人和事我就没见过、没听过。大概祖父的上辈不是什么有钱有势的人物。祖父林起锵,手工业工人,做黑白铁的。他从小学徒,成人后和他的弟弟在福州市内安泰桥附近开了一家黑白铁铺,制造水壶、水桶、脸盆、火锅、水槽、水管,也帮人安装水槽、水管。帮工的还有叔公的大儿子林仁祥。

祖父娶了贤惠的妻子陈氏。祖母个子不高,长得很清秀,说话轻声细语的,脸上总带着微笑。她是劳动人民出身,没读过书。不过她很聪明,陪伴我父亲念书认得不少字,后来也会看唱本,但不会写。祖父在外干活,祖母在内干家务。祖母生了两孩子:大儿子林俊卿,二女儿的名字我不晓得了。我的姑姑爱上了街坊的一个年轻店员,我的祖母看不上,不同意这门亲事,结果烈性子的姑姑悬梁自尽。我没见过这位姑姑,是听我母亲说的。

在我记忆里,祖父就不干活了。父亲工作后,他就离开了黑白铁铺。他觉得儿子能挣钱了,他劳累了一辈子,该享清福了。他不爱活动,很少出门,后来有病就整天躺在床上。他爱吃糕点,却又吃得不多,床头上的饼干筒里的糕点就常长虫子。他不爱说话,跟我很少说什么。我只记得他为我被妈妈打求过一次情。大约1943年或者1944年就去世了。

我的祖母跟祖父不一样。我记得1941年她跟一家人到了霞浦,爸爸收入不足维持家庭的开支,她五十多岁的人,也不顾是县里初级中学校长他妈这种老太太的身份,到资本家开的烟厂去当工人,在烟卷纸上印商标。早去晚归,从不喊累。过年时节,她掏出自己劳动挣来的印着大红公鸡的票子给我和姐妹们做压岁钱。她爱看戏,也帮着妈妈干点家务。我从小跟她一起睡,她给我讲好多的故事,多半是古代的,岳母刺字啦,孟母三迁啦,三娘教子啦,薛仁贵征东啦,王宝钏苦守寒窑啦,等等。她也爱活动,常上街走走。她的母亲一直跟着她生活。我这位太奶奶也勤劳能干,干了许多家务事,可是不像祖母那样亲切。1946年逝世了。她这一死,奶奶伤心得神经错乱,经过一年多的治疗才恢复正常,可是过后一年她也和我们分手了,让我们一家人好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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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林俊卿,生来眉清目秀,聪明伶俐,奶奶教他什么他都一学就会,记性忒好。爷爷见此子秉性优良,寄予厚望,就省吃俭用,供他上学读书,希望他学而优则仕。父亲也不辜负爹妈的厚望,努力读书,成绩斐然。中学毕业,考上美国人办的福州协和大学教育系。大学为父亲的中文和英文打下很好的基础。可是大学毕业却遇到就业的困难,在省会福州找不到工作,只好到外县的中学教书。他一人在尤溪、屏南、将乐等地教书,1940年调到霞浦初级中学当校长。这时他来信要妈妈把全家人送到霞浦来。家里上有爷爷、奶奶、太奶奶和妈妈,下有我大姐、二姐、我和三妹共八口人,还有一大堆衣物用具的行李。那时从福州到霞浦,没有公路,不通车,只能肩挑步行。爸爸公务在身,实在脱不开身来接家眷。妈妈胆大心细,遇事拿得起放得下,就挑起重担。她一人收拾行李,雇佣挑夫,安排出发事宜。从福州到霞浦,爬山越岭,走了四天。特别是过罗源县的飞鸾岭,山高林密,土匪出没。妈妈探明情况,承诺给挑夫赏银,让他们早动身,趁中午人多的时候过岭,躲过一劫。我们一家到霞浦一年左右,父亲就不当中学校长了,遂后,他到福安县中学去教书。大约一年后又回到霞浦县,当县的教育科科长。那时的县长也是福州人,也姓林,拉父亲给他当秘书。由于外地派和本地派的矛盾,林县长去职,父亲也干不下去了,遂于1944年8月携带全家回到福州。才回福州一个月,福州就二度沦陷,落入日本鬼子手中。父亲不愿意给日本人干事,就赋闲在家,让我回到霞浦投靠大姐,念完小学。二姐送我跟随跑单帮的人去霞浦,送我到了那里再回福州。抗战胜利后,爸爸先在福建学院附中教书,而后转到省立福州中学(即后来的福州市第一中学)教书,一直到退休。爸爸在“文革”中也受到冲击,后来历史问题搞清楚了,平反了。他在福一中先后教过语文和英语,当了班主任,很受学生的爱戴。他一生爱吟诗作词,写了不少诗词,可惜烧了一批,只留下不到百首。爸爸和妈妈曾经两上北京,留下的诗篇中有一半就是在北京写的,反映了他爱国爱党爱社会主义的情怀。爸爸还擅于乐器,他会拉京胡、二胡,会弹月琴、琵琶,爱哼京剧和福州戏,也爱为人伴奏。可是解放前整天愁吃愁穿,很少有闲情逸致吹拉弹唱,解放后又老了,才偶尔为之。

爸爸从福一中退休后,继续在福州市给学生补习功课,干了几年。七十七岁后,他才放下粉笔,陪伴妈妈安享晚年。1990年10月,死于尿中毒,享年82岁。

妈妈郭声玉,她的父亲是私塾教师,她的母亲是家庭妇女。妈妈少年失去父母,在姑妈家长大,念到初中,未满18岁就嫁给父亲。她有个哥哥郭声远,到上海给人当学徒。妈妈中等身材,端庄清秀,知书达理,孝敬公婆,抚育子女,善待亲友。她生了13个孩子,3男10女,由于家境经济拮据,妈妈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把7个女儿,也就是我的4个姐姐和3个妹妹给了人,有的给船民,有的给天主堂,后来都找不到了。留下了3男3女,即大姐林君瑜、二姐林君瑾、三妹林君琪、我、大弟林君衡、二弟林君铎。

妈妈解放前是家庭妇女,解放后参加街道办的幼儿园工作。她曾四度来北京。她生性乐观豁达,当父亲“文革”中被揪斗时,她劝父亲和我们兄弟姐妹,这不过是一时乌云遮蔽,总会雨过天晴的。她勤俭持家,以父亲微薄的工资把一家老小衣食住行打点得像模像样,受到邻里和亲朋好友的称赞。她爱看书、看戏、打麻将,也爱走亲戚。她善于处理家庭中的矛盾,该管则管,不该管的坚决不管,能超脱。她赢得全家老小的敬爱。她注意保健。当她走得动的时候,每天清晨上公园去活动;当她走不动的时候,就在家中走上几百步。她的生活很有规律。所以,虽然她一辈子没吃什么好的,但她长命百岁,活到九十九,2005年6月5日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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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寻根问祖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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