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沟桥事变

栏目:资讯发布:2023-09-30浏览:1收藏

卢沟桥事变,第1张

  七七事变也称“卢沟桥事变”

  简介:

  日本帝国主义为了独占中国,发动了蓄谋已久的全面侵华战争。 1937年7月7日夜,日军借口一个士兵失踪,要进入北平西南的宛平县城搜查。中国守军拒绝了这一无理的要求。日军开枪开炮猛轰卢沟桥,向城内的中国守军进攻。中国守军第29军吉星文团奋起还击。掀开了全民族抗日的序幕。日本侵略者自1931年九一八事变侵吞我国东北后,为进一步挑起全面侵华战争,陆续运兵入关。到1936年,日军已从东、西、北三面包围了北平(今北京市)。从1937年6月起,驻丰台的日军连续举行挑衅性的军事演习。1937年,驻华日军悍然发动“七七事变”(又称“卢沟桥事变”),日本开始全面侵华,抗日战争爆发。

  具体简述:

  1937年7月7日夜10时,日军在距北平(今北京)十余公里的卢沟桥(西方称作马可波罗桥)附近进行军事演习,向中国驻军挑衅。日军诡称有一名士兵失踪,要求进入桥边的宛平县城搜查,遭到拒绝后,就向宛平县城和卢沟桥开枪开炮。7月8日早晨,日军包围了宛平县城,并向卢沟桥中国驻军发起进攻。中国驻军二十九军官兵奋起抗战,给日本侵略军以沉重的打击。团长吉星文亲赴前线,指挥作战。一位战士用大刀接连砍死砍伤日军13人,自己也壮烈殉国。驻守在卢沟桥北面的一个连战士,战到最后只剩下4人。9日凌晨,二十九军收复了永定河东岸的失地。

  发生时间:民国25年。

  失踪士兵:志村菊次郎。

  失踪原因:拉肚子。

  失踪时间:20分钟。

  事变元凶:东条英机。

  进攻者:清水节郎,伊木清直等。

  中国守军:第29军“大刀队”,军歌“大刀进行曲”,军长宋哲元,副军长佟麟阁(首位抗日殉国的高级将领)。

  背景:

  七七事变是日本帝国主义为实现它鲸吞中国的野心而蓄意制造出来的,是它全面侵华的开始。全面侵华,在中国建立殖民统治,是日本帝国主义长期推行的方针。

  日本早在明治维新时期,在确立近代天皇制的同时,迅速走上了扩张侵略的军国主义道路,并制定了以中国、朝鲜为主要侵略对象的所谓“大陆政策”。20世纪初叶,日本于日俄战争后取代沙皇俄国,在中国东北扩大殖民势力,屯驻关东军,设立殖民机构“南满铁路公司”,把东北作为对中国殖民扩张的基地。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利用西方列强无暇东顾,极力扩大对华侵略,出兵山东,胁迫袁世凯接受日本妄图鲸吞中国的“二十一条”,把侵略魔掌伸向中国内地。一次大战后,日本企图通过加紧掠夺中国、朝鲜和其他亚洲国家,摆脱政治、经济危机,在1927年的“东方会议”上对侵略中国问题进行了精心策划。1931年9月18日,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对我国东北发动突然袭击,3个多月就占领东北全境。翌年日军进攻上海(一·二八事变),并攻占大片华北土地,威逼平津,又在东北建立伪“满洲国”、在华北搞所谓“自治运动”,妄图长期占领这些地区。1936年日本制定的总体战略计划——“国策基准”出笼后,日本举行了一次“将官演习”,向参加演习的将官交代了全面发动侵华战争的战争部署。

  此后,日本增兵中国东北,抽调精锐部队关东军进驻平津一带,频繁举行军事演习进行挑衅,伺机挑起战争。1937年7月3日,关东军参谋长东条英机向日本政府提议立即给中国以打击,随即于7月7日发动了七七事变。7月9日,中日双方交战部队曾达成口头停火协议。但同时,日本乘机从中国东北和朝鲜抽调2万多军队和百余架飞机投入华北地区。7月17日,日本陆军参谋本部制定了《在华北行使兵力时对华战争指导纲要》,日本政府决定动员40万兵力,妄图用武力灭亡中国。

  经过:

  1937年7月7日下午,日本华北驻屯军第1联队第3大队第8中队由大队长清水节郎率领,荷枪实弹开往紧靠卢沟桥中国守军驻地的回龙庙到大瓦窑之间的地区。晚7时30分,日军开始演习。22时40分,日军声称演习地带传来枪声,并有一士兵(志村菊次郎)“失踪”,立即强行要求进入中国守军驻地宛平城搜查,中国第29军第37师第110旅第219团严词拒绝。日军一面部署战斗,一面借口“枪声”和士兵“失踪”,假意与中国方面交涉。24时左右,冀察当局接到日本驻北平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的电话。松井称:日军昨在卢沟桥郊外演习,突闻枪声,当即收队点名,发现缺少一兵,疑放枪者系中国驻卢沟桥的军队,并认为该放枪之兵已经入城,要求立即入城搜查。中方以时值深夜日兵入城恐引起地方不安,且中方官兵正在熟睡,枪声非中方所发,予以拒绝。不久,松井又打电话给冀察当局称,若中方不允许,日军将以武力强行进城搜查。同时,冀察当局接到卢沟桥中国守军的报告,说日军已对宛平城形成了包围进攻态势。冀察当局为了防止事态扩大,经与日方商议,双方同意协同派员前往卢沟桥调查。此时,日方声称的“失踪”士兵已归队,但隐而不报。7月8日晨5时左右,日军突然发动炮击,中国第29军司令部立即命令前线官兵:“确保卢沟桥和宛平城”,“卢沟桥即尔等之坟墓,应与桥共存亡,不得后退。”守卫卢沟桥和宛平城的第219团第3营在团长吉星文和营长金振中的指挥下奋起抗战。

  反应:

  日军挑起七七事变后,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七七事变的第二天,中国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就通电全国,呼吁:“全中国的同胞们,平津危急!华北危急!中华民族危急!只有全民族实行抗战,才是我们的出路!”并且提出了“不让日本帝国主义占领中国寸土!”“为保卫国土流最后一滴血!”的响亮口号。蒋介石提出了“不屈服,不扩大”和“不求战,必抗战”的方针。蒋介石曾致电宋哲元、秦德纯(第29军副军长兼北平市市长)等人“宛平城应固守勿退”,“卢沟桥、长辛店万不可失守”。

  卢沟桥事变发生后,中国***立即通电全国,号召全民族抗战。蒋介石也于7月17日发表了关于解决卢沟桥事变的谈话。卢沟桥事变揭开了全国性的抗日战争的序幕。

  7月17日,蒋介石在庐山发表谈话,指出“卢沟桥事变已到了退让的最后关头”,“再没有妥协的机会,如果放弃尺寸土地与主权,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对于在卢沟桥战斗中英勇抗敌的29军,全国各界报以热烈的声援。各地民众纷纷组织团体,送来慰问信、慰劳品;平津学生组织战地服务团,到前线救护伤员、运送弹药;卢沟桥地区的居民为部队送水、送饭,搬运军用物资;长辛店铁路工人迅速在城墙上做好防空洞、挖好枪眼,以协助军队固守宛平城;华侨联合会也致电鼓励第29军再接再厉。七七事变爆发后,日军的进攻遭到了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日军见占领卢沟桥的企图实现不了,便玩弄起“现地谈判”的阴谋,一方面想借谈判压中国方面就范,另一方面则借谈判之名,争取调兵遣将的时间。

  后续:

  7月9日、11日、19日,日本华北驻屯军与冀察当局三次达成的协议,都被卢沟桥时断时续的炮声证明是一纸空文。“现地谈判”使日军赢得了增兵华北的时间,但它却蒙蔽了冀察当局的视线,迟缓了第29军布兵应战的准备,给平津抗战带来极大危害。到7月25日,陆续集结平津的日军已达6万人以上。日本华北驻屯军的作战部署基本完成之后,为进一步发动侵华战争寻找新的借口,又在7月25日、26日蓄意制造了廊坊事件和广安门事件。

  26日下午,华北驻屯军向第29军发出最后通牒,要求中国守军于28日前全部撤出平津地区,否则将采取行动。宋哲元严词拒绝,并于27日向全国发表自卫守土通电,坚决守土抗战。同日,日军参谋部经天皇批准,命令日本华北驻屯军向第29军发动攻击,增调国内5个师约20万人到中国,并向华北驻屯军司令官香月清司下达正式作战任务:“负责讨伐平津地区的中国军队。”血战平津已再所难免。中国军队随之奋起抵抗,血染平津路,壮士报国恨。

  7月28日上午,日军按预定计划向北平发动总攻。当时香月清司指挥已云集到北平周围的朝鲜军第20师团,关东军独立混成第1、第11旅团,中国驻屯军步兵旅团约1万人,在100余门大炮和装甲车配合、数十架飞机掩护下,向驻守在北平西郊的南苑、北苑、西苑的中国第29军第132、37、38师发起全面攻击。第29军将士在各自驻地奋起抵抗,谱写了一首不屈的战歌。南苑是日军攻击的重点。第29军驻南苑部队约8000余人(其中包括在南苑受训的军事训练团学生1500余人)浴血抵抗,第29军副军长佟麟阁、第132师师长赵登禹壮烈殉国,不少军训团的学生也在战斗中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28日夜,宋哲元撤离北平,29日,北平沦陷。29日凌晨,冀东保安队第1总队队长张庆余和第2总队队长张砚田,在通县发动起义,反正抗日,击毙通县特务机关长细木繁中佐等数百人,活捉汉奸殷汝耕(后逃跑)。

  7月29日,第29军第38师在副师长李文田的率领下,发起天津保卫战。第38师攻击天津火车站、海光寺等处日军,斩获颇众,但遭日机的猛烈轰炸,伤亡亦大,遂奉命撤退。30日,天津失守。

  影响:

  七七事变后,日本动员几乎全部军事力量,开始全面侵华。

  七七事变是中国全面性抗战的开始,中国在东方开辟了第一个大规模的反法西斯战场。国共实现第二次合作,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最终形成;红军改编为八路军、新四军。

  评价:

  20世纪30年代的世界上,法西斯成为全人类的公敌,世界性的主要矛盾已经由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帝国主义国家的争霸斗争转变为法西斯力量与反法西斯力量之间的一场较量。随着德意日法西斯日趋一日地走向结盟,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经过多年努力确立的凡尔赛—华盛顿体系已土崩瓦解,国际社会的秩序已经失去了国际条约的控制,法西斯侵略者几乎可以为所欲为了。到了1936年,法西斯国家行将发动世界大战的阴云笼罩在全球的上空。

  1937年7月,日本法西斯集团经过充分准备后,悍然发动了七七事变,把6年前在中国东北挑起的局部战争升级为全面侵华战争,率先在世界的东方点燃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火。

  七七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加紧侵略中国的活动不仅威胁到人民大众的生存,而且直接威胁到中华民族的生死存亡,中国国民政府对日本残存的一点和平幻想彻底破灭,蒋介石对中国***提出的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主张作出了积极反应。

  前所未有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充分体现了“民族意识胜过一切”的思想,在大敌当前的紧急关头,产生了巨大的民族凝聚力。民族危机唤醒了沉睡近百年的中华民族,无情的战争教育了全国各族人民,从沿海到内地、从都市到偏乡僻壤的全中国人民都被动员起来了。

  全民族的抗日救亡运动迅速掀起,如火如荼。日本帝国主义面临的对手是空前觉醒的中华民族,所以这就注定了它必然灭亡的命运,中华民族则一天天开始复兴。卢沟桥畔的枪声引燃的整个中华民族的抗日圣火,将中国推到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

  中国人民团结一致,以抗击日本法西斯的辉煌战绩,一扫中国近百年尽遭侮辱、积弱不振的形象,第一次赢得了反对外来侵略的伟大胜利。

  七七事变爆发后,中华全民族的空前觉醒和因此重新焕发出的民族精神和民族气节是中国人民坚持8年抗战、最终战胜日本帝国主义的根本力量。

  在21世纪的今天,这种伟大的民族精神值得特别珍视和发扬。今天距离七七事变的爆发已经70年了,但日本军国主义的阴魂至今不散,日本极右势力极力通过各种方式企图为侵略战争翻案。中国和世界上一切爱好和平与正义的人们应保持高度的警惕。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只有尊重和正视历史,才能赢得未来。

国民党新军阀混战是以蒋、桂之间的战争拉开序幕的。

1929年2月19日,桂系的武汉政治分会发出决议,撤免鲁涤平的湖南省主席兼18师师长职务。同时派叶琪的第9师,夏威的第7军向长沙进兵。鲁涤平措手不及,慌忙乘外轮逃往南京,桂军控制了湖南。至此,桂系占据了两湖,接通了广西,势成能攻能守、可进可退,要与蒋介石较量一番。这就是所谓的“湘案”。

蒋介石消灭白崇禧部的办法是,利用唐生智与桂系的矛盾,起用唐生智,驱逐白崇禧。白崇禧带到河北的李品仙、廖磊两部原是唐生智的主力军。白崇禧既想长驻河北,又想向西北发展,这引起部下的不满。唐的部下都想早日回到湖南家乡,又都觉得当桂系的军官不光彩。蒋介石抓住这个矛盾,广泛传播唐生智将要复职的消息。唐生智在上海也活跃起来,派人向蒋介石表示竭诚拥护中央。蒋介石不但答应唐可重新指挥部队,还赏以巨款,并促其立即北上平、津,收回旧部。

此时蒋、桂之战已在弦上,白崇禧计划率部南下浦口,配合李宗仁部攻蒋。但此时部队已不听白的指挥,并到处张贴“打倒桂系!”“打倒白崇禧!”“欢迎唐总司令东山再起”等标语。甚至把反桂迎唐的标语贴到北平、天津的火车车厢上。白崇禧在军中不能立足,化装由塘沽搭日轮逃走。

3月20日唐生智在塘沽登岸,受到旧部的欢迎。3月ZI日宣布讨伐白崇禧,蒋介石立即任命唐生智为第五路军总指挥。唐生智在北平顺承王府设立总指挥部。蒋介石扶唐倒自计划完全实现了,这等于砍去了桂系的一只手臂。

李济深是广西梧州人,在广东做官。在政治势力的划分上他属于粤系。广东财力充裕,但士兵的战斗力较差。广西较穷,士兵勇敢。李济深利用乡士关系,长期以来与桂系结为一体。广东支援广西经费,广西支援粤省兵力。李宗仁、白崇禧带兵远离广西之后,李济深与黄绍密切配合,使蒋介石无法插手两广。蒋介石要消灭桂系,不拆散粤、桂联盟是难以成功的,因此,蒋介石阴谋暗算李济深。

李济深本不想来南京参加三全大会。蒋介石以人格担保,特派吴稚晖、张人杰、蔡元培、李石曾四大国民党元老请李到南京来调停湘案。李济深信以为真。不料在3月21日晨,蒋介石突然下令将李济深逮捕,关押在汤山俱乐部。3月28日国民党三大闭幕的当天,蒋介石又派兵去抄了李济深在南京的住宅。全国编遣会议后,蒋介石到处阅兵、演习,向地方实力派示威,李济深曾为此电责蒋介石。蒋介石因而对李怀恨在心。

蒋介石无理扣押李济深,引起各方面强烈不满。帮助蒋介石劝说李济深入京的吴稚晖和张人杰,首先怒气冲冲地跑到蒋介石的面前斥责他的暴行,然后他两人搬到汤山与李济深同住,以表示抗议。蔡元培、李石曾也谴责蒋介石毫无信义。广东将领群情激奋,蒋光鼎、蔡廷锴等人联名致电蒋介石,强烈要求立即恢复李济深的自由。又电邀黄绍宏到广州商议对策。但这时蒋介石已派粤籍将领陈铭枢、陈济棠二人到粤活动,说服粤省将领服从中央。二陈以貌似公允的两面派手法,用避免牵人战争为理由,把桂系孤立起来。随后,蒋介石任命陈济棠为讨逆军第8路总指挥。陈济棠从此主宰了广东。

蒋桂战起,各实力派多为自己打算,3月29日,阎锡山发表通电,响应蒋介石的讨伐令。四川的刘湘为防止蒋介石以追击桂系为名进入四川,也声明讨桂。

冯玉祥在蒋桂战争中,采取两边应付的办法,桂系曾请冯协助反蒋,冯满口应允。蒋许给冯行政院长职位,冯为利所动,答应出兵14万助蒋讨桂。但冯在兵下徐州时,印刷了大批讨逆布告,却不印所讨之逆为何人,只印“贪赃枉法、横征暴敛、屠杀民众,迫害青年”之类的罪名。他的用意是蒋、桂谁败,就在布告上填写谁的名字,并企图先于蒋介石占领武汉。冯玉祥的这种态度,不仅害了桂系,自己也遭到蒋介石的暗算,受到双方责难。

蒋介石于3月29日亲自担任总司令,到九江指挥作战,讨伐桂系。何应钦任参谋总长。共出动3个军:刘峙的第1军,朱绍良的第2军和朱培德的第3军,并有14艘舰艇配合作战。

然而,蒋介石最拿手的办法是从对手内部收买叛将。蒋介石知道任何地方派系中都是派中有派,不可能没有矛盾。蒋介石采用以派制派的方针从内部分化瓦解,利用他手握中央大权的条件,许诺投靠者以高官厚禄,往往容易找到叛投者。这种办法瓦解对手能起到釜底抽薪的作用,见效甚快。

蒋桂战起之时,李宗仁从上海返回广西,白崇禧正从塘沽逃往广西途中,黄绍宏坐镇广西,致使武汉军中无主帅。武汉前线总指挥的大权交给了第一师师长李明瑞和杨腾辉。这时李明瑞和杨腾辉已被蒋介石买通。同时蒋介石又通过朱培德争取张发奎,任命张为第1路军右翼军总指挥·,任务是叫张发奎抢在冯玉祥的前面占领武汉。蒋介石手令:委任何键为讨逆军第4军军长,拨发该部给养70万元,并应允事成之后:湘省一切要请芸樵(何键字)负责。何键立即发电表示“竭诚拥护”中央。就这样,蒋、桂未经交战,桂系占据的湖北、湖南两省,从地方到军队,都已被蒋介石分化瓦解了。蒋介石的侍从副官郑介民在武汉市内指挥蒋系的特务,已经做好了内应的安排。4月6日,蒋介石到达武汉,他宣布:“兵不血刃而定武汉。”因为李明瑞带部队脱离了战斗,桂军几乎不战自退了。冯玉祥先于蒋而人武汉的幻想也破灭了。

蒋介石进入武汉之后,封官犒赏,发给李明瑞部大批现金。又在武汉召开的群众大会上,大骂叛逆。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蒋介石还在武汉单独召开了冯玉祥的部将韩复榘,蒋氏夫妇“盛情”款待,当面许韩任河南省主席职,并赠数十万巨款,开始作瓦解冯部的工作。

从武汉败下来的桂系第4集团军的残部,在胡宗驿、陶钧、夏威的带领下,退到鄂西,想联络四川军阀杨森。蒋介石岂能容他们在鄂西立足,他命张发奎、朱绍良、夏斗寅部追击,同时发出招抚桂系的《告桂系军队书》,称:“官兵如带械归来,各赏洋五元;官兵如为待手来归的一律收容;如能杀了你叛逆长官来归的,必得重赏官级。杀了你连排长,赏银百元官升一级;杀了团营长赏银五百元,升二级;杀了师长总指挥来归的,赏银五千元,升三级。于是,胡、陶、夏三人顶不住蒋介石的武力与金钱双管齐下的手段,三人同时宣布下野,部队听候改编。桂系第4集团军至此全部瓦解。

蒋介石“彻底铲除”桂系的战争是从5月5日开始的。蒋介石限5月25日前占领柳州,他又从武汉跑到长沙督战。此前蒋介石也曾诱迫过黄绍宏叛桂投蒋,但黄未能听命。

李宗仁、白崇禧、黄绍宏在蒋介石的紧逼之下,决定争取主动,以攻为守。在蒋介石向广西进攻的同一天,5月5日,李宗仁在梧州打起“护党救国军”的旗号,由白崇禧、黄绍宏率兵分两路向广东进攻,企图对粤作战取胜后打开新局面。李宗仁则去香港联系其他反蒋力量。5月21日,粤、桂军在广东白念进行血战,桂军失败,退回广西。白、黄在广西虽反复作战,但无力抵挡蒋介石从四面八方调来攻桂的军队,6月,白崇宏、黄绍宏由广西南端的龙州败逃越南,待机再起。

蒋介石铲除桂系的方针及其阴险手段,引起国民党各派系的极大震动,并感到惊恐。迫使他们各寻出路:或者奋起反抗,或者委身投靠,或者以两面派的手法左右去逢迎。

蒋介石倒桂得手之后,他极力拉拢阎锡山,加紧攻击冯玉祥,采用的仍是各个击破的策略。

冯玉祥本想利用蒋、桂之战,抢先占领武汉。但被蒋介石所窥见,早有了防备。冯玉祥的打算落空,还增加了蒋介石对冯玉祥的怨恨,使蒋、冯之间的矛盾无法调和了。蒋介石占领武汉之后,立即调集了主力部队,准备进兵河南、山东,对冯系作战。

蒋介石为了铲除冯系,使出了全身的解数。首先,他开始大肆收买冯的部将。在武汉已把冯玉祥的老部下、最忠实的将领韩复榘收买。接着蒋介石又派人到襄樊,给石友三送去几十万元,进行收买。石友三本是反复无常的小人,立即答应听从蒋介石的指挥。后来,蒋介石又用同样的办法,收买了刘镇华、马鸿逵等部将叛冯附蒋。西北军在蒋介石的瓦解下发生了激烈的分化。其次,蒋介石广泛散布谣言,制造冯玉祥勾结苏联、要南攻蒋介石并向山西发展打击阎锡山的舆论,挑拨冯、阎关系,使阎锡山半信半疑。再次,蒋介石企图诱骗冯玉祥入京,使西北军群龙无首。当时,蒋接连电请冯玉祥人京供职。冯玉祥明确表示他不去南京的根本原因是“恐为李济深第二”。同时冯玉样在华阴召开军事会议,决定武装反蒋,冯自任“护党救国军西北路总司令”,要求各部收缩兵力,缩短战线,冯军从山东、河南一律撤至潼关集结,迎击蒋军。冯军西撤之时,将归德至马牧集段13座桥梁炸毁以阻止蒋军运兵。

5月8日,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推蒋介石为主席,23日,国民党中央常委会决议,革除冯玉祥的一切职务,永远开除党籍,下令查办。在这之后,国民党中央发表的各项文告中,称冯玉祥为“统一之梗”,“破坏革命”,“阴险成性”,“反复无党”,“勾结苏俄”,“背叛党国”,总之是“十恶不赦”。蒋介石对他这位“死生不渝如胞兄”的冯玉祥,大有寝皮食肉而后快之意。文的、武的、正面进攻与内部瓦解一齐向冯玉祥的西北军打过去,使冯玉祥的处境十分困难。

冯玉祥对蒋介石的强大压力,不敢贸然迎战,他突然宣布:“自5月27日起,所有各处电文,一概谢绝,从此人山读书,遂我初衷。”冯玉祥下野当然不是为了读书。目的是使蒋介石失去进攻西北军的借口,以保存实力,然后冯设法拉阎反蒋。冯玉祥这一招果然收到一些效果,蒋介石的武力进攻暂时停止了。但是,战场上的争斗立即转变为一场曲曲折折的蒋、冯、阎之间纵横的政治斗争。

阎锡山在蒋、冯冲突中,既媚蒋任冯,又拉冯抗蒋。媚蒋压冯,是想借蒋之力把西北军挤出豫、陕、他好称王北中国;拉冯抗蒋,是为了在蒋介石面前抬高身价,阻止蒋介石进攻晋系。蒋介石为了各个击破,紧紧拉住阎锡山先把冯玉祥赶下台,然后只剩下晋系就好收拾了。冯玉祥要想抗拒蒋介石,必须联合晋系方能立足。这就是此时蒋、冯、阎三角关系的微妙之处。

6月7日,蒋介石致电阎锡山,要求阎锡山帮助他进攻西北军,逼迫冯玉祥出洋,冯玉祥只“入山读书”是不行的。阎锡山表示不主张内战,提倡和平解决。并扬言他要与冯玉祥相偕下野出洋。随后,他派人到天津订购船票,到日本安排住处,摆出一副决心引退的样子。阎锡山曾多次邀请冯玉祥到太原共商反蒋大计,但冯玉祥怀疑阎锡山别有他图,不敢贸然入晋。冯看到阎的上述举动,消除了冯的怀疑。阎又派冯玉祥敬重的老友李书城向冯说项,冯玉祥即决心人晋。6月ZI日,冯玉祥为了表示诚意,特带上夫人李德全和女儿,从华阴山动身去山西,于24日到达太原,受到阎锡山的热情接待。

冯玉祥到山西后,阎锡山并不认真地与冯商讨反蒋大计,却派人四处活动,准备出国的服装用具,似乎阎、冯即刻就要手拉手起身出洋了。这下可急坏了蒋介石。果真冯、阎并肩出洋,无疑是使西北军与晋军联合起来,蒋介石的各个击破的目的就难以实现了。于是蒋介石又委任阎锡山为西北宣慰使,全权处理西北善后事宜。阎锡山对蒋的委任不加可否,却又以更强硬的态度向蒋介石提出,一定要与冯玉祥同时出洋,如果中央不批准,则坚决辞去国府委员的职务。蒋介石又急忙致电挽留阎锡山,并决定自己屈尊赴北平与阎锡山晤谈。这无形中使阎身价倍增。

6月25日,蒋介石到达北平,他要尽全力改变阎锡山脚踏两只船的态度。6月27日,蒋介石派吴稚晖、赵戴文、孔祥熙三人,带着他的亲笔信到太原见阎锡山,请阎锡山赴北平与蒋商讨处理西北善后事宜。阎锡山一面电请中央撤销对冯玉祥的处分,一面随同吴稚晖等人于6月30日来到北平。蒋、阎在北平经密谈,蒋介石委任阎锡山为全国陆海空军副司令,阎的地位在军队中途提高到蒋介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阎锡山答应蒋介石尽快解决西北军,蒋、阎达成了共同对付冯玉祥的秘密协议。这时,阎锡山的阴谋才暴露出来。他是先把冯玉祥骗到太原,手握冯这张王牌与蒋介石讨价还价,一直要到蒋介石在北平许他任副总司令,价码才算要足了。

阎锡山于7月2日突然“得病”住进了医院,闭门谢客。7月4日他又退了去日本的船票。从此,阎锡山对冯玉祥也改变了态度。

他以冯住晋祠不便为名,将冯玉祥诱骗到建安村软禁起来。村庄四周派军队封锁,使冯与外界隔绝。

阎锡山背信弃义的行为,受到其他派系的谴责。说服冯玉祥人晋的李书城搬进建安村与冯玉祥同住,表示对阎锡山的抗议。

冯玉祥被阎锡山出卖,噬脐莫及,却又不甘心坐以待毙。他已知蒋、阎有了新的交易,也不露声色,只想设法拆散蒋、阎的勾结,以寻出路。他在软禁之中,设法授意留陕主持西北军的宋哲元,要他绕开阎锡山,直接与南京政府接通关系,向蒋介石靠拢。西北军将领对阎锡山的背信弃义十分愤恨。冯玉祥被扣在建安村,军饷无法解决。西北本属贫脊地区,穷困万状,亟待接济。他们得到冯玉祥的指令之后,感到靠拢南京也是一条出路。于是,西北军在7月中旬派参谋长陈琢如到南京求见蒋介石,表示西北军接受中央指挥,要求接济军饷。蒋介石认为西北军向他屈服了,瓦解冯系已经不需要借助阎锡山了。狡猾的蒋介石不知自己中了冯玉祥韬晦之计,于是,他派于右任、贺耀祖到西安宣慰与点编冯玉祥的部队,安抚冯的部将,供应军饷。为了笼络西北军将领,蒋介石下令把已经被免职的鹿钟麟、薛笃粥、熊斌、唐悦良等人又请回南京。亲自召见、宴请。8月17日特任命鹿钟麟为军政部长。8月22日又任命冯的另一亲信李鸣钟为全国编遣委员会遣置部主任。从此,蒋介石与西北军的关系由对抗转为密切了。

1929年8月,全国编遣实施会议之后,阎锡山开始感到他自身也难保了。冯系靠拢蒋介石,更使他狐疑。他猜想蒋、冯可能已有新的交易,下一步将是蒋、冯联合起来对付晋系。阎锡山感到媚蒋压冯的方针有些失策,为了摆脱困境,他准备再走拉冯抗蒋的道路。

中秋节之夜,阎锡山亲往建安村,当面向冯玉祥赔礼道歉,提出联合反蒋。冯玉祥指示宋哲元靠拢蒋介石,本为拆散蒋、阎联盟。冯见目的已经达到,遂欣然向阎锡山表示,愿摒弃前嫌,合作反蒋。9月26日,阎、冯同游五台山,以示重归于好。

这次冯间发动反蒋战争,采取的办法是:冯玉祥仍住在建安村,指示西北军的宋哲元、孙良诚领衔发动反蒋。冯躲在幕后,以留回旋之地。西北军先发动战争,并拥戴阎锡山为首领,然后晋军再起而响应,共同反蒋。

10月9日,宋哲元等先致电阎锡山、冯玉祥,列举蒋之罪状,声言他们被迫起来反蒋。阎、冯即于10月10日复宋哲元等一电,称:“应从长计议,以求政治趋人正轨,仍望先行切实编遣,冀达诸同志救国之初衷,国事当由国人解决也。”宋哲元与阎、冯电报往来的目的,是要造成阎、冯与此次反蒋无关的假象,以掩护他们在幕后的坐镇指挥。

1929年10月10日,宋哲元等27名西北军将领、联合发表拥戴冯、阎,讨伐蒋介石的通电。

宋哲元等人的讨蒋通电慷慨激昂,所开列蒋之罪状均为事实,有一定的号召力。西北军兵分三路,浩浩荡荡向河南进军。但却在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内,就被蒋介石打败了,原因何在?主要有三方面:

一、蒋介石在财力、物力、兵力上都占优势。宋子文在宁、沪。浙一带筹集军饷,甚至把编遣公债也拿来打内战,因为中央掌握国库,财力充足。宋美龄组织的慰劳队,带着20万现金到前线奖励官兵。而西北军穷得不能按月关饷。蒋介石还能得到帝国主义的装备,武器弹药充足。还有德国的军事顾问献计献策。蒋介石以嫡系军队为骨干,还有许多投靠他的杂牌军,兵力也超过西北军。

二、在政治策略上蒋介石也压倒了西北军。国民党派系之间的混战,本无正义可言。宋哲元的讨蒋通电固然产生了一定的政治影响,但是,蒋介石回敬了一篇《告全国将士书》,称西北军“本属利害结合,封建集团。只知有集团,不知有国家,只知有利害,不知有主义”。“此种封建集团,一日不消灭即国家统-一日不能成功”。宋哲元等对蒋介石的责骂也无法回答。

三、西北军内部不团结。冯玉祥不在军中,宋哲元与孙良诚争当首领,互不相让,互不服气,指挥不能统一,作战各行其事,因而削弱了战斗力。

然而,这次西北军反蒋失败的重要原因是阎锡山的再一次背信弃义。

事先讲好的是冯、阎共同反蒋,否则冯玉祥不会单方贸然发动反蒋的。宋哲元等出于对阎锡山卖友求荣的痛恨,没有按原来的约定推戴阎锡山为首领,只是笼统地提出拥护冯、阎。因此,西北军发动之后,阎锡山按兵不动,使西北军孤军作战。蒋介石看到冯、阎的裂痕,立即采取拉拢阎锡山、孤立冯系的策略。10月11日,南京以五院院长的名义致电阎锡山,请其就近负责处理西北问题。10月28日,蒋介石把特任阎锡山为陆海空军副总司令的命令公布于众。10月31日,蒋介石特派何应钦、方本仁等到太原,代表蒋介石与阎锡山勾结。11月5日,阎锡山宣布就任全国陆海空军副总司令职。同时在北平、太原等地召开“讨逆大会”以表示晋系完全拥护中央。阎、冯再次分离,蒋、阎重又勾结。随后晋系对西北军处于敌对状态。战败而又彻底孤立了的西北军退回陕西,固守陕县、潼关一带。冯玉祥的西北军第二次反蒋又失败了。

1929年,国民党各派系几乎都卷入了内战的漩涡,枪炮声没有一天停止过,战火遍及大半个中国。蒋介石的日子很不好过,他不得不急忙于12月3日召集党国要员开会,谋划对策。商讨结果,蒋介石认定,争取阎锡山和张学良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只要拉住阎、张,反对改组派,各实力派之乱则不难平复。于是蒋介石派吴铁城以劳军的名义去东北拉张学良,派赵戴文回山西劝说阎锡山。张学良在吴铁城的说服下表示支持蒋介石。阎锡山与张学良早有往来。本已表示支持改组派的阎锡山,害怕奉军入关,自己受到蒋、奉的夹击,转而支持蒋介石。于是,阎、张联合发表通电,“毅然决然拥护中央”,反对改组派。这时,蒋介石派何应钦入粤与陈济棠联合击退张发奎和桂系的“护党救国军”,调嫡系部队刘峙部北上攻打唐生智。阎锡山亲自到郑州督战,配合蒋军攻打唐生智。1930年1月,唐生智溃败,通电下野。石友三重新投降蒋介石。国民党改组派的反蒋军事投机宣告失败。

蒋介石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了30年代,但由于反蒋派实力犹存,而且并未屈服,所以,一场更大规模的军阀混战正在酝酿之中。

1930年元旦给南京政府带来的不是“福音”,而是严重的危机。虽然蒋介石因接连战胜对手而趾高气扬,却并不能使危机有所缓和。

首先是政治危机。蒋介石的独裁政治和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加深了国内的阶级矛盾,灾难深重的中国人民在黑暗看到了中国***燃起的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而国民党反动政权的迅速腐败与“恶化”,恰恰与红色革命根据地的蓬勃发展形成鲜明对照。人民群众参加土地革命的热情越来越高涨,农村革命根据地在扩大,红军在发展。中心城市的工人、学生、青年和妇女等革命运动也在中国***的领导下开展起来了。1927年以后的那种沉闷、压抑的状况,已经有了根本改变,人民革命力量的发展壮大,沉重地打击了国民党的反动统治,这是南京政府产生政治危机的根本原因。

此外,国民党反动派内部的矛盾远未解决。反蒋派的实力犹存。阎锡山、冯玉祥的手中握有50万大军,蒋介石为此昼夜不安。改组派继续串连反蒋,频繁活动,利用南京政府的腐化堕落到处作反蒋宣传,给蒋的国民党中央造成了不小的威胁。这也是造成南京政府政治危机的原因之一。

其次是外交危机。蒋介石指使张学良无端挑起中东路事件,引起中俄武装冲突。不仅给边境地区居民的生命财产造成严重损失,而且与苏联的外交谈判旷日持久地进行,一直没有达成和解的协议。蒋介石所搞的裁赃陷害冯玉祥的把戏,到头来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最后还有财政危机。连年不断的内战和长时期的边界冲突耗资巨大,榨干了人民的血汁。更为严重的是,宋子文等推行的卖国主义金融政策,把中国深深地拖入了世界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之中。1929年,全世界资本主义国家发生了空前的经济危机,金价猛涨、银价狂跌,实行银本位制的中国货币严重贬值。因为当时只有美国收购白银,中国的白银源源不断地输往美国,以维持中国的现行货币。美国靠中国廉价的白银减少了损失,却使中国陷人了“民生凋敝、国库空虚”的境地中,民怨沸腾,一时间国内社会秩序混乱。

财政危机是南京政府最急迫的问题,蒋介石拿不出解决危机的有效办法,他绞尽脑汁,还是要从强化南京反动统治上耍花招,提出所谓“刷新政治”,“增进政治效率”,加速全国统一等项措施,企图压缩开支,消极节流。而且他的“节流”办法也仅只是“紧缩”。即紧缩编制、机构、裁减兵员等。但是,蒋系的军事编制不缩,蒋系的御用机构不减;蒋介石收养的鸡鸣狗盗之徒,不仅一个也不裁,还要派往各地去当官。对其他派系,蒋介石则以“国库空虚”为理由,以“实行紧缩”为借口,要求他们迅速按编遣方案缩编。在未实现缩编之前,则拖欠或停发非嫡系部队的军饷。蒋介石还多次下令,调各实力派的部队到指定地区点编,抽调各级军官到中央军校受训。他企图通过这些办法,使各实力派的武力掌握到他的手里。蒋介石为了摆出“紧缩”的样子给人看,再次淘汰了一些老弱病残的士兵,“精减”了部分无用的雇员。各实力派为了应付蒋介石,也照样办理,这样,导致兵变蜂起,化兵为匪到处害人,使老百姓更加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除此之外,蒋介石又借口国库空虚与国家不统一密切相关,强令地方必须服从中央,并以武力相威胁。这样一来,国民党反动集团内部的矛盾迅速加深,那些尚未公开反蒋的实力派也惴惴不安起来。新军阀们置国家安危与人民死活于不顾,只为维护本集团的利益,又展开了一场新的争斗。

1930年国民党内部的争战,首先是从蒋、阎之间的争吵开始的。

多年以来,蒋、阎关系一直飘忽不定,这是由于蒋介石的阴险和阎锡山的投机习性所造成的。阎锡山曾多次与蒋介石合作,但又多次破裂。桂系、冯系、唐系都先后受到蒋介石的致命打击,唯独阎锡山一直像游蛇一样,安然回旋于各实力派之间,使晋系得到了保存和发展。以往的经验证明,蒋介石要利用他时,就给他一些利益,但往往过了河就拆桥,使阎空欢喜一场。如蒋介石为了笼络晋系,曾把平津地区划归阎锡山治理,但平、津换旗后仅半年,到1929年1月,蒋介石即派宋子文到北平,以划分“国税”和“地方税”为名,将平、津的税收归为“国有”也即“蒋有”。阎锡山忍气吞声服从了这个安排,同时向宋子文提出,平津卫戍部队的军饷应由中央财政部发给,以此作为让出平、津“国税”的交换条件。宋子文表面上答应了,但只发了一个月的军饷,此后就再也不发了。阎锡山知道上了当,便申请发行省公债3千万元,以抵补北伐时山西银行垫付的3千万元军费,蒋介石却没有批准。阎认为这是蒋介石企图利用经济手段来控制晋系,为此,一直气愤不已。国民党军占领平、津后,在国民党的内争中,阎多次帮了蒋介石的忙。但蒋对阎却只有利用而从不信任。阎亲自率兵到河南助蒋灭唐,蒋又自食诺言,没有把河南给阎,而是任命韩复第为河南省主席,又委任王金钰为安徽省主席,马鸿逵为皖南剿匪总指挥。蒋的嫡系部队也纷纷北调,集中于徐州、蚌埠,并在河南驻扎重兵。这种态势,无疑是为了防备晋系与西北军,使晋军不能在河南立足。阎的如意算盘落空,无可奈何地将晋军撤回原防地。屡屡遭到蒋介石的算计,使阎锡山看出,蒋介石的下一个打击目标就要轮到自己头上了。这样,在拥蒋还是反蒋的问题上,阎锡山不得不尽快作出抉择了。

1930年1月16日,阎锡山回到太原,随后,吴铁城即衔蒋之命从北平赶来,为贯彻蒋的“刷新政治”方针,请阎补行副总司令就职宣誓仪式。这不仅是个手续问题,而是蒋介石要阎锡山表示服从中央的一种形式,阎锡山明白蒋介石的用心,他不愿意再表示沉默。1月22日,阎锡山在太原补行了就职宣誓仪式,借机发表了对抗蒋介石的演说,提出要建立“整个的党,统一的国”,反对蒋介石把持中央大权,指责蒋介石造成了党的分裂、国家的分裂。蒋介石一面继续调兵遣将,对晋阎武装示威,一面公开向阎发出警告。2月9日,蒋介石向阎发出电报,称“武力平定两广,极为有把握”,并特请赵戴文早日返京。面对蒋介石的威胁与恐吓,阎锡山也不示弱*日即回蒋一复电。以此为发端,南京、太原之间展开了为时两个月的电报论战,间以谈话、文告相辅,互相责骂,喋喋不休。蒋、阎的电报争论展开之后,’双方的阵线逐渐明朗。反蒋各派纷纷通电,表示拥护阎锡山。拥蒋的军人政客打着维护中央的旗号为蒋介石摇旗呐喊。蒋介石在他的控制区掀起大规模的声讨阎锡山的运动;阎锡山也在自己的辖区内召开讨蒋大会,查封蒋记中央主持的各地方党部与报刊;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蒋、阎论争,使阎锡山与改组派的关系亲密起来了。阎锡山否认南京国民党中央的合法性,就必须树一个“合法”中央才能与蒋记中央相对抗。为此,阎需要得到改组派与西山派的帮助。改组派在南方相继失败,他们军事投机的本钱输得差不多了,只好向北方的阎、冯找出路。同时,由于蒋介石袭击了改组派

在1915年袁世凯“洪宪帝制”丑剧里,袁世凯的儿子袁克定,也是个扮演了滑稽角色的人物。

袁世凯的十七个儿子里,作为长子的袁克定,长期深受父亲器重。他不但曾留学德国,精通德语英语,且在琴棋书画等各方面,也都造诣精深。这么一个“才子”儿子,早在甲午年间袁世凯驻兵朝鲜时,就是他身边的好帮手。

待到袁世凯一脚踩翻了清廷,成了权势熏天的民国大总统,袁克定也跟着扶摇直上。以袁世凯机要秘书夏午贻的吐槽说:

当时袁克定给自己刻了一方“大皇子金印”老爹还没坐上龙椅,他先过把皇子瘾。

不过,就是在这袁世凯的人生巅峰时期,以“大皇子”自居的袁克定,主要就干了一件事:坑爹

尤其坑的,就是“拆”袁世凯的“创业团队”。自从以“大皇子”自居后,真拿自己当“太子爷”的袁克定,就琢磨起封建帝王“鸟尽弓藏”的学问。

对待袁世凯的两大臂膀冯国璋段祺瑞,那就像瞧见了乱臣贼子。不但日常给袁世凯进谗言,拼命说这哥俩坏话,绞尽脑汁夺段祺瑞兵权。

就连春节时拜年,他都强令这二人给自己行跪拜大礼,气的段祺瑞破口大骂:“那个大爷(袁克定)哪里还把咱们当人。”

后来袁世凯称帝失败,北洋系各路军将们纷纷当甩手掌柜的雷景象,不能不说,很有袁克定的“功劳”。

同样坑的,还有袁世凯的“称帝大业”。比起父亲袁世凯做皇帝的瘾头来,袁克定当太子的冲动也不差,因此全程鞍前马后,除了组织“公民请愿团”,拼命给袁世凯称帝造势,又出面对梁启超等名流们软硬兼施。

甚至还发挥文艺才华,造出假的《顺天时报》(日本报纸),天天在上面给“袁世凯称帝”唱赞歌,把老爹袁世凯看得心花怒放,直到袁世凯女儿袁静雪发现破绽,这事才穿了帮。

为此,当时暴怒的“大总统”袁世凯,把吓跪的袁克定一顿暴打,大骂他“欺父误国”。

而待到袁世凯称帝失败后一命呜呼,袁克定的相关“坑爹”故事,也从此在民间流传,甚至还被相声表演艺术家们编成经典段子,给观众们带来了不少欢乐。

但平心而论,“坑爹”的袁克定,身上也有不少值得称道的优点,典型一样,就是他的孝顺。别看曾处心积虑要当“太子”,但对父母,他真是至孝。

比如称帝失败的袁世凯病倒后,守在身边照料伺候的,就是作为长子的袁克定。袁世凯病故后,袁克定悲伤的用头猛撞袁世凯的棺木,悔恨说“爸爸!爸爸!我对不起您”。

然后,有腿疾(1913年摔伤落下残疾)的袁克定扶着父亲灵柩返回河南老家下葬,下葬时他坚持十几天三叩九拜大礼,并为父亲虔诚守灵。

之后他寓居天津,更是精心照料侍奉生母于氏。于氏病故后,袁克定又一次千里迢迢,将母亲灵柩带回老家,与父亲袁世凯合葬。

如此至孝,也让袁世凯生前的老部下董晓岚一声感叹:“大爷(袁克定)总算对得起总统(袁世凯)在天之灵了。”

袁世凯去世后,袁克定的“皇子梦”算是破灭了,但袁家的家底还是很厚实。以长子的身份,袁克定主持了袁家两次分家,他自己也分得了大笔财产。此后近二十年时间,他寓居在天津(1935年迁居北平)。

当时的袁克定,还是摆着“大皇子”的谱,他的亲友们见着他,还是要恭敬喊“大爷”。凡是点头握手等行为,都是“大不敬”。

用钱当然也摆谱,有时在天津住烦了,就跑到北京的外国医院“疗养”,每次“大量送钱”“动辄逾千”。

不过这“摆谱”的“大皇子”,也是个念旧情的人。别看当年做“大皇子”时,对父亲的部下百般提防,后来做“寓公”了,倒是经常古道热肠。

比如王凤翔、徐天成、句克明等袁世凯生前的亲随,都被袁克定安排了差事,有了丰厚收入。当年为救袁世凯而死的部下袁振彪,其家人也长期得到袁克定的抚恤照料。

甚至1935年,当袁世凯昔日的卫士刘宝庆沦为汉奸,被二十九军逮个正着时,又是袁克定不管不顾,怒气冲冲找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捞人。然后就被刘宝庆的卖国罪行,啪啪打了一顿脸。

但这生活,看上去十分潇洒。可这位“大皇子”袁克定,说到底是个不会治家的人。寓居天津时,就是每天吃吃玩玩。1935年后搬到了北平,又常和一群朋友在颐和园等地游山玩水,每次都是他砸钱买单。就算家里守着金山银山,也禁不住这么糟啊。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1928年时,袁家在河南老家的财产,被北伐的国民政府统统充公。这下好比大放血,袁克定的手头一下子拮据起来。这之后的好些年里,他基本都靠典当家中的田产房产字画,来维持自己看上去“潇洒”的生活。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袁克定的财产,也几乎挥霍得差不多,他甚至还托人找国民政府活动,请求国民政府返还袁家被没收的财产,这事儿刚有眉目,日本侵略者的铁蹄,就已踏进了北平。

对袁克定的困难,日本侵略者也十分门清。急于“收汉奸”的日本人,也就朝袁克定摇起了橄榄枝。

先是故意开出高价,要“收购”袁克定的宅子,以解决袁克定的经济困难,却被袁克定坦然婉拒。而后日本特务头子土肥圆摊了牌,只要袁克定答应出任伪职,就可以获得丰厚薪水。

但袁克定只淡淡回答了一句:“出任固然有了财源,但也不能因此而做汉奸。”

为了让日本人死心,袁克定“不做汉奸”的态度,也十分高调。他特意登报声明,阐明自己的态度。

同样拒做汉奸的北洋枭雄曹锟病故后,袁克定也专门前去吊唁。他登报声明的那篇“豆腐块”文章,还被好些人剪下来收藏,当做了传家宝。

这位袁世凯称帝时“凭实力坑爹”的熊孩子,却在二十多年后,成了抗战时代,见证敌占区中国人气节的另一面旗帜。

待到抗战胜利,甘守清贫的袁克定,也是彻底穷困潦倒。除了坐吃山空外,他的儿子还卷走了他仅有的股票,房产竟被自家佣人偷偷卖掉。

到了1948年时,竟连生计都困难了。幸亏他的表弟,“民国四公子”之一的张伯驹伸出援手,将袁克定夫妻接到自己家里居住。靠着张伯驹的救济,苦熬过了国民政府倒台前的黑暗年月。

新中国成立后,中央文史馆给袁克定安排了工作,享受每月六十元的月薪,袁克定的生活才总算安顿下来。

有了收入的袁克定,经常领了工资后,就把工资交给张伯驹一家,但每次都被张伯驹婉拒:一家人嘛,讲这些干啥。20世纪50年代,这位昔日民国的传奇人物,在张伯驹的家中安然病故。

看过他的浮沉一生,那个动荡的民国时代,多少浮沉回味,尽在其中。

  日本侵略者自1931年九·一八事变侵吞我国东北后,为进一步挑起全面侵华战争,陆续运兵入关。到1936年,日军已从东、西、北三面包围了北平(今北京)。从1937年6月起,驻丰台的日军连续举行挑衅性的军事演习。

  7月7日夜,卢沟桥的日本驻军在未通知中国地方当局的情况下,径自在中国驻军阵地附近举行所谓军事演习,并诡称有一名日军士兵失踪,要求进入北平西南的宛平县城(今卢沟桥镇)搜查,被中国驻军严词拒绝,日军随即向宛平城和卢沟桥发动进攻。中国驻军第29军37师219团奋起还击,进行了顽强的抵抗。

  驻守北平宛平城的中国

  军队奔赴卢沟桥抵抗日军

  中国军队在卢沟桥抗击日军的进攻

  北平市昌平南口火车站门前

  等待开赴前线的中国士兵

  七七事变是日本帝国主义为实现它鲸吞中国的野心而蓄意制造出来的,是它全面侵华的开始。全面侵华,在中国建立殖民统治,是日本帝国主义长期推行的方针。

  南苑作战中战死的佟麟阁赵登禹

  日本早在明治维新时期,在确立近代天皇制的同时,迅速走上了扩张侵略的军国主义道路,并制定了以中国、朝鲜为主要侵略对象的所谓“大陆政策”。本世纪初叶,日本于日俄战争后取代俄国,在中国东北扩大殖民势力,屯驻关东军,设立殖民机构“南满铁路公司”,把东北作为对中国殖民扩张的基地。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利用西方列强无暇东顾,极力扩大对华侵略,出兵山东,胁迫袁世凯接受日本妄图鲸吞中国的“二十一条要求”,把侵略魔掌伸向中国内地。一次大战后,日本企图通过加紧掠夺中国、朝鲜和其他亚洲国家,摆脱政治、经济危机,在1927年的“东方会议”上对侵略中国问题进行了精心策划。1931年9月18日,日本对我国东北发动突然袭击,3个多月就占领东北全境。翌年日军进攻上海(一·二八事变 ),并攻占大片华北土地,威逼平津,又在东北建立伪“满洲国”、在华北搞所谓“自治运动”,妄图长期占领这些地区。1936年日本制定的总体战略计划——“国策基准”出笼后, 日本举行了一次“将官”演习,向参加演习的将官交代了全面发动侵华战争的战争部署。 此后,日本增兵中国东北,抽调精锐部队关东军进驻平津一带,频繁举行军事演习进行挑衅,伺机挑起战争。 1937年7月3日,关东军参谋长东条英机向日本政府提议立即给中国以打击,随即于7月7日发动了“芦沟桥事变”(即“七·七事变”)。7月9日,中日双方交战部队曾达成口头停火协议。但同时,日本乘机从中国东北和朝鲜抽调2万多军队和百余架飞机投入华北地区。7月17日,日本陆军参谋本部制定了《在华北行使兵力时对华战争指导纲要》,日本政府决定动员40万兵力,妄图用武力灭亡中国。

  七七事变的第二天,中共中央通电全国,号召中国军民团结起来,共同抵抗日本侵略者。全国各族各界人民热烈响应,抗日救亡运动空前高涨。在这种形势下,蒋介石于7月17日在庐山发表谈话,宣布对日作战。

  中国抗日战争作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抗击和牵制了日本陆军总兵力的三分之二以上,中国军民伤亡达3500多万人。经过8年的浴血奋战,中国人民终于取得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也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9月2日,日本在投降书上签字。9月3日被定为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

国民党新军阀混战是以蒋、桂之间的战争拉开序幕的。

1929年2月19日,桂系的武汉政治分会发出决议,撤免鲁涤平的湖南省主席兼18师师长职务。同时派叶琪的第9师,夏威的第7军向长沙进兵。鲁涤平措手不及,慌忙乘外轮逃往南京,桂军控制了湖南。至此,桂系占据了两湖,接通了广西,势成能攻能守、可进可退,要与蒋介石较量一番。这就是所谓的“湘案”。

蒋介石消灭白崇禧部的办法是,利用唐生智与桂系的矛盾,起用唐生智,驱逐白崇禧。白崇禧带到河北的李品仙、廖磊两部原是唐生智的主力军。白崇禧既想长驻河北,又想向西北发展,这引起部下的不满。唐的部下都想早日回到湖南家乡,又都觉得当桂系的军官不光彩。蒋介石抓住这个矛盾,广泛传播唐生智将要复职的消息。唐生智在上海也活跃起来,派人向蒋介石表示竭诚拥护中央。蒋介石不但答应唐可重新指挥部队,还赏以巨款,并促其立即北上平、津,收回旧部。

此时蒋、桂之战已在弦上,白崇禧计划率部南下浦口,配合李宗仁部攻蒋。但此时部队已不听白的指挥,并到处张贴“打倒桂系!”“打倒白崇禧!”“欢迎唐总司令东山再起”等标语。甚至把反桂迎唐的标语贴到北平、天津的火车车厢上。白崇禧在军中不能立足,化装由塘沽搭日轮逃走。

3月20日唐生智在塘沽登岸,受到旧部的欢迎。3月ZI日宣布讨伐白崇禧,蒋介石立即任命唐生智为第五路军总指挥。唐生智在北平顺承王府设立总指挥部。蒋介石扶唐倒自计划完全实现了,这等于砍去了桂系的一只手臂。

李济深是广西梧州人,在广东做官。在政治势力的划分上他属于粤系。广东财力充裕,但士兵的战斗力较差。广西较穷,士兵勇敢。李济深利用乡士关系,长期以来与桂系结为一体。广东支援广西经费,广西支援粤省兵力。李宗仁、白崇禧带兵远离广西之后,李济深与黄绍密切配合,使蒋介石无法插手两广。蒋介石要消灭桂系,不拆散粤、桂联盟是难以成功的,因此,蒋介石阴谋暗算李济深。

李济深本不想来南京参加三全大会。蒋介石以人格担保,特派吴稚晖、张人杰、蔡元培、李石曾四大国民党元老请李到南京来调停湘案。李济深信以为真。不料在3月21日晨,蒋介石突然下令将李济深逮捕,关押在汤山俱乐部。3月28日国民党三大闭幕的当天,蒋介石又派兵去抄了李济深在南京的住宅。全国编遣会议后,蒋介石到处阅兵、演习,向地方实力派示威,李济深曾为此电责蒋介石。蒋介石因而对李怀恨在心。

蒋介石无理扣押李济深,引起各方面强烈不满。帮助蒋介石劝说李济深入京的吴稚晖和张人杰,首先怒气冲冲地跑到蒋介石的面前斥责他的暴行,然后他两人搬到汤山与李济深同住,以表示抗议。蔡元培、李石曾也谴责蒋介石毫无信义。广东将领群情激奋,蒋光鼎、蔡廷锴等人联名致电蒋介石,强烈要求立即恢复李济深的自由。又电邀黄绍宏到广州商议对策。但这时蒋介石已派粤籍将领陈铭枢、陈济棠二人到粤活动,说服粤省将领服从中央。二陈以貌似公允的两面派手法,用避免牵人战争为理由,把桂系孤立起来。随后,蒋介石任命陈济棠为讨逆军第8路总指挥。陈济棠从此主宰了广东。

蒋桂战起,各实力派多为自己打算,3月29日,阎锡山发表通电,响应蒋介石的讨伐令。四川的刘湘为防止蒋介石以追击桂系为名进入四川,也声明讨桂。

冯玉祥在蒋桂战争中,采取两边应付的办法,桂系曾请冯协助反蒋,冯满口应允。蒋许给冯行政院长职位,冯为利所动,答应出兵14万助蒋讨桂。但冯在兵下徐州时,印刷了大批讨逆布告,却不印所讨之逆为何人,只印“贪赃枉法、横征暴敛、屠杀民众,迫害青年”之类的罪名。他的用意是蒋、桂谁败,就在布告上填写谁的名字,并企图先于蒋介石占领武汉。冯玉祥的这种态度,不仅害了桂系,自己也遭到蒋介石的暗算,受到双方责难。

蒋介石于3月29日亲自担任总司令,到九江指挥作战,讨伐桂系。何应钦任参谋总长。共出动3个军:刘峙的第1军,朱绍良的第2军和朱培德的第3军,并有14艘舰艇配合作战。

然而,蒋介石最拿手的办法是从对手内部收买叛将。蒋介石知道任何地方派系中都是派中有派,不可能没有矛盾。蒋介石采用以派制派的方针从内部分化瓦解,利用他手握中央大权的条件,许诺投靠者以高官厚禄,往往容易找到叛投者。这种办法瓦解对手能起到釜底抽薪的作用,见效甚快。

蒋桂战起之时,李宗仁从上海返回广西,白崇禧正从塘沽逃往广西途中,黄绍宏坐镇广西,致使武汉军中无主帅。武汉前线总指挥的大权交给了第一师师长李明瑞和杨腾辉。这时李明瑞和杨腾辉已被蒋介石买通。同时蒋介石又通过朱培德争取张发奎,任命张为第1路军右翼军总指挥·,任务是叫张发奎抢在冯玉祥的前面占领武汉。蒋介石手令:委任何键为讨逆军第4军军长,拨发该部给养70万元,并应允事成之后:湘省一切要请芸樵(何键字)负责。何键立即发电表示“竭诚拥护”中央。就这样,蒋、桂未经交战,桂系占据的湖北、湖南两省,从地方到军队,都已被蒋介石分化瓦解了。蒋介石的侍从副官郑介民在武汉市内指挥蒋系的特务,已经做好了内应的安排。4月6日,蒋介石到达武汉,他宣布:“兵不血刃而定武汉。”因为李明瑞带部队脱离了战斗,桂军几乎不战自退了。冯玉祥先于蒋而人武汉的幻想也破灭了。

蒋介石进入武汉之后,封官犒赏,发给李明瑞部大批现金。又在武汉召开的群众大会上,大骂叛逆。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蒋介石还在武汉单独召开了冯玉祥的部将韩复榘,蒋氏夫妇“盛情”款待,当面许韩任河南省主席职,并赠数十万巨款,开始作瓦解冯部的工作。

从武汉败下来的桂系第4集团军的残部,在胡宗驿、陶钧、夏威的带领下,退到鄂西,想联络四川军阀杨森。蒋介石岂能容他们在鄂西立足,他命张发奎、朱绍良、夏斗寅部追击,同时发出招抚桂系的《告桂系军队书》,称:“官兵如带械归来,各赏洋五元;官兵如为待手来归的一律收容;如能杀了你叛逆长官来归的,必得重赏官级。杀了你连排长,赏银百元官升一级;杀了团营长赏银五百元,升二级;杀了师长总指挥来归的,赏银五千元,升三级。于是,胡、陶、夏三人顶不住蒋介石的武力与金钱双管齐下的手段,三人同时宣布下野,部队听候改编。桂系第4集团军至此全部瓦解。

蒋介石“彻底铲除”桂系的战争是从5月5日开始的。蒋介石限5月25日前占领柳州,他又从武汉跑到长沙督战。此前蒋介石也曾诱迫过黄绍宏叛桂投蒋,但黄未能听命。

李宗仁、白崇禧、黄绍宏在蒋介石的紧逼之下,决定争取主动,以攻为守。在蒋介石向广西进攻的同一天,5月5日,李宗仁在梧州打起“护党救国军”的旗号,由白崇禧、黄绍宏率兵分两路向广东进攻,企图对粤作战取胜后打开新局面。李宗仁则去香港联系其他反蒋力量。5月21日,粤、桂军在广东白念进行血战,桂军失败,退回广西。白、黄在广西虽反复作战,但无力抵挡蒋介石从四面八方调来攻桂的军队,6月,白崇宏、黄绍宏由广西南端的龙州败逃越南,待机再起。

蒋介石铲除桂系的方针及其阴险手段,引起国民党各派系的极大震动,并感到惊恐。迫使他们各寻出路:或者奋起反抗,或者委身投靠,或者以两面派的手法左右去逢迎。

蒋介石倒桂得手之后,他极力拉拢阎锡山,加紧攻击冯玉祥,采用的仍是各个击破的策略。

冯玉祥本想利用蒋、桂之战,抢先占领武汉。但被蒋介石所窥见,早有了防备。冯玉祥的打算落空,还增加了蒋介石对冯玉祥的怨恨,使蒋、冯之间的矛盾无法调和了。蒋介石占领武汉之后,立即调集了主力部队,准备进兵河南、山东,对冯系作战。

蒋介石为了铲除冯系,使出了全身的解数。首先,他开始大肆收买冯的部将。在武汉已把冯玉祥的老部下、最忠实的将领韩复榘收买。接着蒋介石又派人到襄樊,给石友三送去几十万元,进行收买。石友三本是反复无常的小人,立即答应听从蒋介石的指挥。后来,蒋介石又用同样的办法,收买了刘镇华、马鸿逵等部将叛冯附蒋。西北军在蒋介石的瓦解下发生了激烈的分化。其次,蒋介石广泛散布谣言,制造冯玉祥勾结苏联、要南攻蒋介石并向山西发展打击阎锡山的舆论,挑拨冯、阎关系,使阎锡山半信半疑。再次,蒋介石企图诱骗冯玉祥入京,使西北军群龙无首。当时,蒋接连电请冯玉祥人京供职。冯玉祥明确表示他不去南京的根本原因是“恐为李济深第二”。同时冯玉样在华阴召开军事会议,决定武装反蒋,冯自任“护党救国军西北路总司令”,要求各部收缩兵力,缩短战线,冯军从山东、河南一律撤至潼关集结,迎击蒋军。冯军西撤之时,将归德至马牧集段13座桥梁炸毁以阻止蒋军运兵。

5月8日,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推蒋介石为主席,23日,国民党中央常委会决议,革除冯玉祥的一切职务,永远开除党籍,下令查办。在这之后,国民党中央发表的各项文告中,称冯玉祥为“统一之梗”,“破坏革命”,“阴险成性”,“反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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