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关于母爱的著名作家的散文 最好短一点的 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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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关于母爱的著名作家的散文 最好短一点的 急求,第1张

我的母亲

作者:老舍

老舍(1899—1966),北京人,作家。有长篇小说《猫城记》、《骆驼祥子》、《四世同堂》,话剧《龙须沟》、《茶馆》等。有《老舍全集》行世。

母亲的娘家是在北平德胜门外,土城儿外边,通大钟寺的大路上的一个小村里。村里一共有四五家人家,都姓马。大家都种点不十分肥美的土地,但是与我同辈的兄弟们,也有当兵的,作木匠的,作泥水匠的,和当巡察的。他们虽然是农家,却养不起牛马,人手不够的时候,妇女便也须下地作活。

对于姥姥家,我只知道上述的一点。外公外婆是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早已去世。至于更远的族系与家史,就更不晓得了;穷人只能顾眼前的衣食,没有功夫谈论什么过去的光荣;“家谱”这字眼,我在幼年就根本没有听说过。

母亲生在农家,所以勤俭诚实,身体也好。这一点事实却极重要,因为假若我没有这样的一位母亲,我之为我恐怕也就要大大的打个折扣了。

母亲出嫁大概是很早,因为我的大姐现在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而我的大甥女还长我一岁啊。我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但能长大成人的,只有大姐,二姐,三哥与我。我是“老”儿子。生我的时候,母亲已四十一岁,大姐二姐已都出了阁。

由大姐与二姐所嫁入的家庭来推断,在我生下之前,我的家里,大概还马马虎虎的过得去。那时候定婚讲究门当户对,而大姐丈是作小官的,二姐丈也开过一间酒馆,他们都是相当体面的人。

可是,我,我给家庭带来了不幸:我生下来,母亲晕过去半夜,才睁眼看见她的老儿子——感谢大姐,把我揣在怀里,致未冻死。

一岁半,我把父亲“克”死了。兄不到十岁,三姐十二三岁,我才一岁半,全仗母亲独力抚养了。父亲的寡姐跟我们一块儿住,她吸鸦片,她喜摸纸牌,她的脾气极坏。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缝补或裁缝衣裳。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绿瓦盆。她作事永远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晚间,她与三姐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她终年没有休息,可是在忙碌中她还把院子屋中收拾得清清爽爽。桌椅都是旧的,柜门的铜活久已残缺不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没有尘土,残破的铜活发着光。院中,父亲遗留下的几盆石榴与夹竹桃,永远会得到应有的浇灌与爱护,年年夏天开许多花。

哥哥似乎没有同我玩耍过。有时候,他去读书;有时候,他去学徒;有时候,他也去卖花生或樱桃之类的小东西。母亲含着泪把他送走,不到两天,又含着泪接他回来。我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而只觉得与他很生疏。与母亲相依如命的是我与三姐。因此,她们作事,我老在后面跟着。她们浇花,我也张罗着取水;她们扫地,我就撮土……从这里,我学得了爱花,爱清洁,守秩序。这些习惯至今还被我保存着。

有客人来,无论手中怎么窘,母亲也要设法弄一点东西去款待。舅父与表哥们往往是自己掏钱买酒肉食,这使她脸上羞得飞红,可是,殷勤的给他们温酒作面,又给她一些喜悦。遇上亲友家中有喜丧事,母亲必把大褂洗得干干净净,亲自去贺吊——份礼也许只是两吊小钱。到如今为我的好客的习性,还未全改,尽管生活是这么清苦,因为自幼儿看惯了的事情是不易改掉的。

姑母时常闹脾气。她单在鸡蛋里找骨头。她是我家中的阎王。直到我入中学,她才死去,我可是没有看见母亲反抗过。“没受过婆婆的气,还不受大姑子的吗命当如此!”母亲在非解释一下不足以平服别人的时候,才这样说。是的,命当如此。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当如此。她最会吃亏。给亲友邻居帮忙,她总跑在前面:她会给婴儿洗三——穷朋友们可以因此少花一笔“请姥姥”钱——她会刮痧,她会给孩子们剃头,她会给**们绞脸……凡是她能做的,都有求必应。但是,吵嘴打架,永远没有她。她宁吃亏,不逗气。当姑母死去的时候,母亲似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直哭到坟地。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位侄子,声称有承继权,母亲便一声不响,教他搬走那些破桌烂板凳,而且把姑母养的一只肥肉鸡也送给他。

可是,母亲并不软弱。父亲死在庚子闹“拳”的那一年。联军入城,挨家搜索财物鸡鸭,我们被搜两次。母亲拉着哥哥与三姐坐在墙根,等着“鬼子”进门,街门是开着的。“鬼子”进门,一刺刀先把老黄狗刺死,而后入室搜索,他们走后,母亲把破衣箱搬起,才发现了我。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压死了。皇上跑了,丈夫死了,鬼子来了,满城是血光火焰,可是母亲不怕,她要在刺刀下,饥荒中,保护着儿女。北平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了,街市整条的烧起,火团落在我们院中;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受得起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办法来。她的泪会往心中落!这点软而硬的性格,也传给了我。我对一切人与事,都取和平的态度,把吃亏当作当然的。但是,在作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的法则,什么事都可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画好的界限。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但是到了非我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敢不去,正像我的母亲。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二十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当我在小学毕了业的时候,亲友一致的愿意我去学手艺,好帮助母亲。我晓得我应当去找饭吃,以减轻母亲的勤劳困苦。可是,我也愿意升学。我偷偷的考入了师范学校——制服,饭食,书籍,宿处,都由学校供给。只有这样,我才敢对母亲说升学的话。入学,要交十元的保证金,这是一笔巨款!母亲作了半个月的难,把这巨款筹到,而后含泪把我送出门去。她不辞劳苦,只要儿子有出息。当我由师范毕业,而被派为小学校校长,母亲与我都一夜不曾合眼。我只说了句:“以后,您可以歇一歇了!”她的回答只有一串串的眼泪。我入学之后,三姐结了婚。母亲对儿女都是一样疼爱的,但是假若她也有点偏爱的话,她应当偏爱三姐,因为自父亲死后,家中一切的事情都是母亲和三姐共同撑持的。三姐是母亲的右手,但是母亲知道这右手必须割去,她不能为自己的便利而耽误了女儿的青春。当花轿来到我们的破门外的时候,母亲的手就和冰一样的凉,脸上没有血色——那是阴历四月,天气很暖,大家都怕她晕过去。可是,她挣扎着,咬着嘴唇,手扶着门框,看花轿徐徐的走去。不久,姑母死了。三姐已出嫁,哥哥不在家,我又住学校,家中只剩母亲自己。她还须自早至晚的操作,可是终日没人和她说一句话。新年到了,正赶上政府倡用阳历,不许过旧年。除夕,我请了两小时的假,由拥挤不堪的街市回到清炉冷灶的家中。母亲笑了。及至听说我还须回校,她楞住了。半天,她才叹出一口气来。到我该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些花生,“去吧,小子!”街上是那么热闹,我却什么也没看见,泪遮迷了我的眼。今天,泪又遮住了我的眼,又想起当日孤独的过那凄惨的除夕的慈母。可是,慈母不会再候盼着我了,她已入了土!

儿女的生命是不依顺着父母所投下的轨道一直前进的,所以老人总免不了伤心。我廿三岁,母亲要我结婚,我不要。我请来三姐给我说情,老母含泪点了头。我爱母亲,但是我给了她最大的打击。时代使我成为逆子。廿七岁,我上了英国。为了自己,我给六十多岁的老母以第二次打击。在她七十大寿的那一天,我还远在异域。那天,据姐姐们后来告诉我,老太太只喝了两口酒,很早的便睡下。她想念她的幼子,而不便说出来。

七七抗战后,我由济南逃出来。北平又像庚子那年似的被鬼子占据了,可是母亲日夜惦念的幼子却跑到西南来。母亲怎样想念我,我可以想像得到,可是我不能回去。每逢接到家信,我总不敢马上拆看,我怕,怕,怕,怕有那不详的消息。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我怕,怕,怕家信中带来不好的消息,告诉我已是失去了根的花草。

去年一年,我在家信中找不到关于老母的起居情况。我疑虑,害怕。我想像得到,没有不幸,家中念我流亡孤苦,或不忍相告。母亲的生日是在九月,我在八月半写去祝寿的信,算计着会在寿日之前到达。信中嘱咐千万把寿日的详情写来,使我不再疑虑。十二月二十六日,由文化劳军大会上回来,我接到家信。我不敢拆读。就寝前,我拆开信,母亲已去世一年了!

生命是母亲给我的。我之能长大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我之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我的性格,习惯,是母亲传给的。她一世未曾享过一天福,临死还吃的是粗粮!唉!还说什么呢心痛!心痛!

《秋天的怀念 》

作者史铁生

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的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这时,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是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的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可活什么劲!”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俩在一块,好好儿活,好好儿活……”

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她经常肝疼得整宿翻来覆去的睡不了觉。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刷刷啦啦”的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显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的一会儿坐下,一会站起来:“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唉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的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邻居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决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艰难的一生。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又是秋天,妹妹推着我去北海看了菊花。**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活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

《荷叶母亲》

作者冰心

父亲的朋友送给我们两缸莲花,一缸是红的,一缸是白的,都摆在院子里。

八年之久,我没有在院子里看莲花了——但故乡的园院里,却有许多;不但有并蒂的,还有三蒂的,四蒂的,都是红莲。

九年前的一个月夜,祖父和我在院里乘凉。祖父笑着和我说:“我们园里最初开三蒂莲的时候,正好我们大家庭里添了你们三个姊妹。大家都欢喜,说是应了花瑞。”

半夜里听见繁杂的雨声,早起是浓阴的天,我觉得有些烦闷。从窗内往外看时,那一朵白莲已经谢了,白瓣小船般散漂在水里。梗上只留个小小的莲蓬,和几根淡**的花须。那一朵红莲,昨夜还是菡萏的,今晨却开满了,亭亭地在绿叶中间立着。

仍是不适意——徘徊了一会子,窗外雷声作了,大雨接着就来,愈下愈大。那朵红莲,被那繁密的雨点,打得左右倚斜。在无遮蔽的天空之下,我不敢下阶去,也无法可想。

对屋里母亲唤着,我连忙走过去,坐在母亲旁边———一回头忽然看见红莲旁边的一个大荷叶,慢慢地倾斜过来,正覆盖在红莲上面……我不宁的心绪散尽了!

雨势并不减退,红莲也不摇动了。雨声不住的打着,只能在那勇敢慈怜的荷叶上面,聚了些流转不力的水珠。

我心中深深地受了感动——

母亲啊!你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除了你,谁是我在无遮盖天空下的隐蔽?

望采纳么么哒~

竹溪朋友李江发来了一组微信 《稻香里的乡愁》。打开视图,一大片一大片成熟的稻田,金灿灿、黄艳艳地匍匐在土地上,乡村宁静的时光扑面而来。湛蓝的天空下,奶声的童谣响了起来——

春风又绿了

柳树叶儿垂了

布谷歌声响了

妈妈出门打工了

阵阵秋风黄了

成片稻谷熟了

雁儿声声催了

妈妈就要回了

宝宝心儿醉了

听着“盼妈妈归来”的童谣,我落泪了。

而让我温暖的是:我看到了女人们在田里割稻、男人们在田里脱粒的场景,我在男人们“嚓嚓”的板谷声中又一次流泪。我不知是因为看见了遥远的故乡、想起了童年,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但我知道,乡愁在那一刻,深深打湿了我的心。我即刻给李江回复微信:“那稻田、那歌谣已经让我心醉,看着、听着眼睛已潮湿了,乡愁已洇心了……”

我对李江提出了一个请求:能否在回乡时让我去田里割会儿稻、板会儿谷李江答应了,他回复道:“你对家乡的爱,已穿越千山万水来到了竹溪……”

离别鄂西北郧阳已半个多世纪了。迄今为止,我都把原府署所属六县(市、区)均视为故乡,竹溪当在此中。

九月,怀着深深的乡愁,我踏上了竹溪的土地。

乘一辆越野车边走边看,两天穿越竹溪八个乡镇。当 汽车 驶入泉溪镇红岩沟村时,道路右侧的河谷呈现出一片金黄,路边的农家正在田里割稻、板谷,李江让车停了下来,兴奋地喊道:“梅老师,快,板谷子去!”感谢李江惦记着我朴素的心愿。当我跑着、跳着进入田间,当我小心翼翼拿起镰刀割下青色泛黄的稻秆,当我吃力蹩脚地一下又一下地板着谷粒,一种久远的感动在心中沸腾起来,多么熟悉而遥远的记忆呀!庄稼和泥土的清涩、潮湿之味,父亲母亲苦之楚楚、累之楚楚的身影,儿时从卷曲的稻叶里捉虫子的嬉戏……久远的时光一起涌上心来。

而一种没有预期的更大的感动出现在我们到达中峰镇同庆沟之时。

同庆沟水墨丹青般出现在我们面前。

白墙、青瓦的农舍一幢挨一幢,屹立在一片金灿灿的稻田中间,青山呈环状耸立在村庄的周边,一条小溪从村内潺潺流过,几只鸟儿在树枝上啼鸣,同庆沟宁静得如一缕山野的呼吸。

走进村庄,大街、小巷,房前、屋内、场院,全都干净得一尘不染,家家门前都放有分好类的垃圾袋,即使在稻子收割季节,村路上也未见一枝一叶的凌乱。农家的门外或堂屋正墙上,大都悬挂着牌匾、字画:“家道酬和”,一个大大的“和”字居中,浑圆而喜气;“善曲高奏”,一个大大的“善”字,连结着吉祥如意;而“百善孝为先”,一个大大的“孝”字,承载着千年的德性……

站在村边,只见远远近近的民宅山墙上,都赫然写着硕大的“勤、善、孝、德、礼、信”等彰显民族文化精髓的文字符号。我忽然感到,我们走进了一个传统文化回归的乡村。

在同庆沟,许多人家把家谱或族谱中的“家规族训”做成匾额、做成漆牌,庄严、显赫地挂在屋内或矗在院里。我们在“刘家老院”站立了很久,怀着敬意,我们默默地读着桐漆木牌上书写的刘氏“家规族训”:

父慈子孝兄友弟家,不得有萁豆相煎之行为;敬老尊贤敦亲睦族,不得有忤逆不道之行为;明理尚义入孝出悌,不得有悖反伦常之行为;慎终追远光宗耀祖,不得有辱没门风之行为;崇法守纪爱国爱家,不得有祸国殃民之行为。

同庆沟村党支部书记徐业林告诉我们,刘家是清乾隆年间从湖南迁来的一户人家,后来成为当地大户,出了不少仁人贤才,现在还有人担任着地市级重要领导。读着刘氏家族“规训”,我在无比的敬意中思忖:中华民族,几千年筚路蓝缕走来,不就是这些“家规族训”维系着一个民族的正大光明无数普通生命不就是遵循着这些“家规族训”,成就起生命的意义

徐业林说,同庆沟村珍藏有古代家谱的人家有30多户,每家都把家规祖训抄写上墙,作为行为警钟。随行的竹溪朋友付修平说,据不完全统计,整个竹溪有400多户人家保存有古代家谱。

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更是一个惊人的现象!曾几何时,我们进行了长时期的传统文化的消解程序,一个原本以家谱、宗祠、书院文化温暖民族前行的文化惨遭破坏。当家谱、宗祠在这片大地上消失殆尽时,我们的精神安在心灵何寄

在 历史 与现实千回百转的纠结之后,同庆沟人、乃至整个竹溪人找到了自己精神的出口,他们要让埋在岁月深处祖先的力量赋予生命新的意义。从2012年开始,竹溪县政府因势利导,在全县开展“家规家训进万家”活动,他们把搜集到的古代20多家名门望族和大户人家的家规家训与现代文明对接,合理归并,在竹溪文明网建立了全县统一的家规家训数据库;他们制作出一万多份家规家训字画、牌匾,然后把这些字画、牌匾赠送到城乡7千多个家庭;立家规、修族训、建村规民约,讲身边好人故事,在竹溪县已蔚然成风。

一批 “慈母孝子” “好婆婆” “好媳妇”“竹溪好人”等家风典型,再现着传统美德温婉的光辉。带着公公出嫁的王大芝、赡养娘婆三家老人的左清香、20多年持之以恒照顾孤寡老人的柯玉楚等,一批孝道典型成为家喻户晓的草根明星……

我惊叹,古老的文明在这里居然蕴藏着如此巨大的生命力,居然如此深刻地连着天地人心,连着祖先的岁月,连着深深的乡愁。

在村庄的一块展板前,我们停了下来。展板上贴着20多名考入各类大学和重点高中的学子彩色照片,包括清华、北大、北京理工大学等。今日同庆沟,童蒙养性、热爱自然、敬仰知识、自强不息,已成为年轻人的生命历法。

竹溪人敬重传统文化的立场和安静的创建态度,使竹溪的乡村建设与众不同。

站在同庆沟村刚刚收割完毕的稻田中央,我留了个影。金色的稻田在眼前延伸,郁郁青山在身后巍峨,袅袅烟云在林间飘飞,那一刻,我觉着氤氲烂漫的乡愁直逼我心……

我想,这会是我对同庆沟永远的记忆。

(20161011于北京建西苑)

梅洁简介:

梅洁:国家一级作家,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已出版 《一只苹果的忧伤》《泪水之花》《山苍苍,水茫茫》《大江北去》《汉水大移民》等诗歌、散文、中长篇纪实文学29部(集)600余万字。曾获全国 “鲁迅文学奖”、 “徐迟报告文学奖”、“冰心散文优秀奖”、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孙犁文学奖”等80余种奖项。

多篇作品被收入人教版、苏教版、冀教版、鄂教版、鲁教版中小学语文课本、读本及文学教材。

我的母亲

  母亲的娘家是北平德胜门外,土城儿外边,通大钟寺的大路上的一个小村里。村里一共有四五家人家,都姓马。大家都种点不十分肥美的地,但是与我同辈的兄弟们,也有当兵的,作木匠的,作泥水匠的,和当巡察的。他们虽然是农家,却养不起牛马,人手不够的时候,妇女便也须下地作活。

  对于姥姥家,我只知道上述的一点。外公外婆是什么样子,我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早已去世。至于更远的族系与家史,就更不晓得了;穷人只能顾眼前的衣食,没有功夫谈论什么过去的光荣;“家谱”这字眼,我在幼年就根本没有听说过。

  母亲生在农家,所以勤俭诚实,身体也好。这一点事实却极重要,因为假若我没有这样的一位母亲,我以为我恐怕也就要大大的打个折扣了。

  母亲出嫁大概是很早,因为我的大姐现在已是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而我的大外甥女还长我一岁啊。我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但能长大成人的,只有大姐,二姐,三姐,三哥与我。我是“老”儿子。生我的时候,母亲已有四十一岁,大姐二姐已都出了阁。

  由大姐与二姐所嫁入的家庭来推断,在我生下之前,我的家里,大概还马马虎虎的过得去。那时候定婚讲究门当户对,而大姐丈是作小官的,二姐丈也开过一间酒馆,他们都是相当体面的人。

  可是,我,我给家庭带来了不幸:我生下来,母亲晕过去半夜,才睁眼看见她的老儿子——感谢大姐,把我揣在怀中,致未冻死。

  一岁半,我把父亲“克”死了。

  兄不到十岁,三姐十二、三岁,我才一岁半,全仗母亲独力抚养了。父亲的寡姐跟我们一块儿住,她吸鸦片,她喜摸纸牌,她的脾气极坏。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缝补或裁缝衣裳。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绿瓦盆。她作事永远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晚间,她与三姐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她终年没有休息,可是在忙碌中她还把院子屋中收拾得清清爽爽。桌椅都是旧的,柜门的铜活久已残缺不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没有尘土,残破的铜活发着光。院中,父亲遗留下的几盆石榴与夹竹桃,永远会得到应有的浇灌与爱护,年年夏天开许多花。

  哥哥似乎没有同我玩耍过。有时候,他去读书;有时候,他去学徒;有时候,他也去卖花生或樱桃之类的小东西。母亲含着泪把他送走,不到两天,又含着泪接他回来。我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而只觉得与他很生疏。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是我与三姐。因此,她们作事,我老在后面跟着。她们浇花,我也张罗着取水;她们扫地,我就撮土……从这里,我学得了爱花,爱清洁,守秩序。这些习惯至今还被我保存着。

  有客人来,无论手中怎么窘,母亲也要设法弄一点东西去款待。舅父与表哥们往往是自己掏钱买酒肉食,这使她脸上羞得飞红,可是殷勤的给他们温酒作面,又给她一些喜悦。遇上亲友家中有喜丧事,母亲必把大褂洗得干干净净,亲自去贺吊——份礼也许只是两吊小钱。到如今如我的好客的习性,还未全改,尽管生活是这么清苦,因为自幼儿看惯了的事情是不易改掉的。

  姑母常闹脾气。她单在鸡蛋里找骨头。她是我家中的阎王。直到我入了中学,她才死去,我可是没有看见母亲反抗过。“没受过婆婆的气,还不受大姑子的吗?命当如此!”母亲在非解释一下不足以平服别人的时候,才这样说。是的,命当如此。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全是命当如此。她最会吃亏。给亲友邻居帮忙,她总跑在前面:她会给婴儿洗三——穷朋友们可以因此少花一笔“请姥姥”钱——她会刮痧,她会给孩子们剃头,她会给**们绞脸……凡是她能作的,都有求必应。但是吵嘴打架,永远没有她。她宁吃亏,不逗气。当姑母死去的时候,母亲似乎把一世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直哭到坟地。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位侄子,声称有承继权,母亲便一声不响,教他搬走那些破桌子烂板凳,而且把姑母养的一只肥母鸡也送给他。

  可是,母亲并不软弱。父亲死在庚子闹“拳”的那一年。联军入城,挨家搜索财物鸡鸭,我们被搜两次。母亲拉着哥哥与三姐坐在墙根,等着“鬼子”进门,街门是开着的。“鬼子”进门,一刺刀先把老黄狗刺死,而后入室搜索。他们走后,母亲把破衣箱搬起,才发现了我。假若箱子不空,我早就被压死了。皇上跑了,丈夫死了,鬼子来了,满城是血光火焰,可是母亲不怕,她要在刺刀下,饥荒中,保护着儿女。北平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了,街市整条的烧起,火团落在我们院中。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抢炮。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受得起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办法来。她的泪会往心中落!这点软而硬的个性,也传给了我。我对一切人与事,都取和平的态度,把吃亏看作当然的。但是,在作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的法则,什么事都可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划好的界限。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但是到了非我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得不去,正象我的母亲。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廿位教师吧,其中有给我很大影响的,也有毫无影响的,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当我在小学毕了业的时候,亲友一致的愿意我去学手艺,好帮助母亲。我晓得我应当去找饭吃,以减轻母亲的勤劳困苦。可是,我也愿意升学。我偷偷的考入了师范学校——制服,饭食,书籍,宿处,都由学校供给。只有这样,我才敢对母亲提升学的话。入学,要交十元的保证金。这是一笔巨款!母亲作了半个月的难,把这巨款筹到,而后含泪把我送出门去。她不辞劳苦,只要儿子有出息。当我由师范毕业,而被派为小学校校长,母亲与我都一夜不曾合眼。我只说了句:“以后,您可以歇一歇了!”她的回答只有一串串的眼泪。我入学之后,三姐结了婚。母亲对儿女是都一样疼爱的,但是假若她也有点偏爱的话,她应当偏爱三姐,因为自父亲死后,家中一切的事情都是母亲和三姐共同撑持的。三姐是母亲的右手。但是母亲知道这右手必须割去,她不能为自己的便利而耽误了女儿的青春。当花轿来到我们的破门外的时候,母亲的手就和冰一样的凉,脸上没有血色——那是阴历四月,天气很暖。大家都怕她晕过去。可是,她挣扎着,咬着嘴唇,手扶着门框,看花轿徐徐的走去。不久,姑母死了。三姐已出嫁,哥哥不在家,我又住学校,家中只剩母亲自己。她还须自晓至晚的操作,可是终日没人和她说一句话。新年到了,正赶上政府倡用阳历,不许过旧年。除夕,我请了两小时的假。由拥挤不堪的街市回到清炉冷灶的家中。母亲笑了。及至听说我还须回校,她楞住了。半天,她才叹出一口气来。到我该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些花生,“去吧,小子!”街上是那么热闹,我却什么也没看见,泪遮迷了我的眼。今天,泪又遮住了我的眼,又想起当日孤独的过那凄惨的除夕的慈母。可是慈母不会再候盼着我了,她已入了土!

  儿女的生命是不依顺着父母所设下的轨道一直前进的,所以老人总免不了伤心。我甘三岁,母亲要我结了婚,我不要。我请来三姐给我说情,老母含泪点了头。我爱母亲,但是我给了她最大的打击。时代使我成为逆子。廿七岁,我上了英国。为了自己,我给六十多岁的老母以第二次打击。在她七十大寿的那一天,我还远在异域。那天,据姐姐们后来告诉我,老太太只喝了两口酒,很早的便睡下。她想念她的幼子,而不便说出来。

  七七抗战后,我由济南逃出来。北平又象庚子那年似的被鬼子占据了,可是母亲日夜惦念的幼子却跑西南来。母亲怎样想念我,我可以想象得到,可是我不能回去。每逢接到家信,我总不敢马上拆看,我怕,怕,怕,怕有那不祥的消息。人,即使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象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我怕,怕,怕家信中带来不好的消息,告诉我已是失了根的花草。

  去年一年,我在家信中找不到关于老母的起居情况。我疑虑,害怕。我想象得到,如有不幸,家中念我流亡孤苦,或不忍相告。母亲的生日是在九月,我在八月半写去祝寿的信,算计着会在寿日之前到达。信中嘱咐千万把寿日的详情写来,使我不再疑虑。十二月二十六日,由文化劳军的大会上回来,我接到家信。我不敢拆读。就寝前,我拆开信,母亲已去世一年了!

  生命是母亲给我的。我之能长大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我之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我的性格,习惯,是母亲传给的。她一世未曾享过一天福,临死还吃的是粗粮。唉!还说什么呢?心痛!心痛!

 回忆是一副良药,它能治疗心中的创伤与痛苦,但我们留下的回忆太少了。下面是美文网我收集整理以回忆为主题的抒情散文,以供大家参考。

  以回忆为主题的抒情散文篇一:回忆流年,写下青春

 芳年华月,喃喃细雨,岁月清淡无恙,茶年抑事浅浅浮浮,轻缭淡然的记忆如履薄冰,记忆里的那些人模糊不清,那些年的人,那些年的事,再也回不去了,时光飞逝,一眨眼便是若干年,一瞬间便是永恒。

 青春是什么?是放荡不羁的笑与哭。青春是什么?是你无数次跌倒与站起之间变得成熟。青春是什么?是一段成与败的爱情。青春是什么?我无法完整的阐述青春的不同,我无法阐述每一个人认为的青春。我的青春或许我也无法做主,时光流逝往昔不堪回首。

 我的青春是一片空洞,我的青春是回忆里的朦胧。我的青春,是昏昏沉沉的光逝。不像别人那样,有目标有方向的努力奋斗着,我连一个最基本的目标都没有,谈何梦想。没有别人那样谈过一段,或遇到几个合适或者不合适。只是,脑海中,曾生存着一个音影,一段沉默的无始而终。流年岁月,不过匆匆一瞬。该来的总会来的,该去的总会走的,这些并不是我们能所左右的。

 那时我们还懵懵懂懂,就是青涩的面孔与年少的轻狂交织在一起,绘出最无忧的岁月风景,最美的年轮。曾经我们一起哭过,一起笑过,一起嬉戏过,这一切的一切,又会有谁记得,又会有谁会忘记?

 没有疯狂过不叫青春,没有忧伤过的青春不叫疼切,青春不曾散场,只因那些年我们把忧伤说笑。任由时光卷过发梢,将阳光剪影。青春来的那么唯美,那么青葱。窗外,白云飘飘,能否到天涯海角。再还以笑容,也不再是牵强。

 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我们都有着坏孩子的心,只因我们太乖了。奏响青春的肆意,明媚带着忧伤,只因把忧伤说笑。终是不再写一张空白,刻上青春的痕迹,婉转成诗。记得那些年,那些轻狂的岁月,换了浅笑流年。

 佛说: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才换得一遇。遇见的人,没有对与错的人。在最美的年华里,大大小小的快乐与悲伤,似是而笑似是而哭。把忧伤谈笑,笑着把那不是爱只是喜欢,笑着那,不是感动只是眼沙子,笑着把那眼泪留到最后,也许还是坚强着。

 忆流年,谁又会等谁?我们都有等过那么一个人,可到了最后,时光却没有等我们,而我们就这样弄丢了对方。有点可惜,我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以回忆为主题的抒情散文篇二:飘散在雨里的回忆

 作者:吴雨辰

 碧空清浅,月圆月残、彷徨在宋都盛夏的夜晚,听着轻风呢喃、倾情沧桑,独步在翰园碧水花廊边,记忆不曾消散,坐听花落水溅的声音,更迭着久违的记忆;可是,每回忆一次,便揪心一次;雨珠划过肌肤,籁籁吟凉,落红无语,凉在谁的指尖?又有谁知道薄凉的真正语意?独坐一隅,不言不语,柔美了多少的回忆,婉约了几回沧桑的身影,多少念想的红尘,萦绕了几度花落飘过的明媚,一地碎绪,惊艳了几世回眸的尘埃、

 花开几度,清逸飘然,仰圣山的阴影,苍白了谁的等待;然而,岁月无情,终躲不过世间的绿肥红瘦,许是落花惊了夜的静谧,扰了魂的寐息,风恋落花独悠悠,一阕诗赋,一笺心语荡起了无数涟漪……有多少往事,散落在孤灯月下,季节深处的微凉在指尖蔓延,回首,留不住岁月、回眸,牵不住时光,举手挥袖间,人去无踪,再无人与雨辰共赏龙庭暮时烟霞。

 月华悠然,时光变迁、我愿为你执笔封心,在如水的时光里,依然执着的等候,默默待归。一段错落的邂逅竟然如此刻骨,甘愿在很多年后,携着清风,伴着一路风尘,踏上汴桥,让心静止在一种荒凉的境地里、回望曾经相约的水系。一切物已人非,流星几经划过,满腹话语该如何倾吐?若光阴可以重来,雨辰愿拾起一片枫叶,裁出清泉的模样,制成风雅的书签,装满万缕葱绿。

 容颜已退,执笔红尘,淡淡写、惹不起的一世情愁,念深深、躲不开的今生烦忧,不诉离殇掬一捧心事入怀,万般牵念随月光水色轻回婉转,旖旎芬芳;无声岁月,且行且远,舞一曲流年,跳一段地老天荒;此刻,好想:青灯墨下,与你举案齐眉,倚窗听风,盈盈浅笑间,为你筝音轻弹,红袖添香。

 雨住云散,润笔成伤,然而,红尘过往,终究要走自己的路、如今的我,成了断翅的鸟儿,成了无根的浮萍。渐渐的学会了伪装,在俗世的喧嚣中用微笑包裹着自己,却总是无法掩盖忧伤的眼眸。月落云起,往事悠悠,曾经的过往如一缕清风,穿过耳畔,宛如锦瑟之音,奏出的是弦弦芳菲记忆,依着清辉,笔尖蘸墨,在横飞的思绪里打坐,任时光匆匆从身边溜走。

 青衣披肩,墨淌宣纸,写在岁月里几笔瘦字,隐约着凄美,低吟着痛楚,将一颗素心染成灰色,独自上演一场流年斑驳。游走在夏雨里,问一声飘落的雨滴,你触摸着谁的疼,苍老了谁的容颜?你撕裂着谁的伤感,凄苦了谁的缠绵?年轮在增厚,雨辰与宋都古城风景对望,却被摇曳成了一枝柳条的清瘦。

 菁华的影子、记忆的碎片,拼凑着岁月里曾经的繁华,凉了一笔惦记,瘦了一季的风景。如今、一念天涯远,转身如此的简单,一条鸿沟的阻隔,终究成了无法摆渡的堤岸。如果今生还能再相见,无论彼岸有多远,携一杯暮春的怅酒,拾一怀深夏的炽热,我依然会如期而至,倾赴年华里最美的邂逅处……

  以回忆为主题的抒情散文篇三:放下回忆,等下一场花开

 风暖,月高,鸟声碎,花影重。

 华丽宏伟的汉宫墙内几处繁华。也许,某天,某些人躲在一棵老槐树下,静对月光。他们说不愿回宫,若不是出生在帝王之家多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斗争,没有死亡,平平淡淡。

 也许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愿望,可对你们说,却那么遥远,无意翻开家谱,一幅幅带有血腥的图景,掩盖了幼稚,只留下了恐惧,落寞。

 天黑到天明,帝王家早已注定不能有童话,那是稍瞬即逝的事,清秀俊美的女子,眉眼间的喜气,掩饰着有、忧伤,这是宫中的特征,冷冷清清是他们心里的代名词。

 有人在大火的前面大笑,金碧辉煌的柱子,大殿,珠帝,一夕间,化为废墟。笑得眼泪也跟着颤抖。昔日的骄傲与跋扈,已随着泪水,柔软脆弱的流逝,这样的场景在历史这条大河上一直上演,不断,未停,直流。

 转过头去,没有任何人。花香鸟语,蝴蝶陨落,一幅幅安然的景象,风吹干泪,轻风柔软,送走了思绪,宫中人是一只扑火的飞蛾!一股股心泉涌动,浇灭熊熊的世外火焰,也在等心中的那个影子出现,然后陪着看完眼下的美景。

 佛说,蝴蝶没有灵魂,黑色的翅膀,有湖水般的眼睛,佛也说过,蝴蝶是不许留恋前生的,否则,灰飞烟灭。陨落的瞬间,还有个声音说,我留恋宫中的荣华富贵,期待潜藏心底的温暖。

 哭泣的百合寻找着芬芳,寂寞的玫瑰不敢说下声声孤独,一切都在发生改变,哪怕是一丁点儿,也会有凄惨的下场。人总是被钱捆绑着,轮回,轮回,有太多的高傲,带多的依恋,太多的俗气,金碧辉煌亮得很刺眼,发出诡异的笑。

 等到了最后,又只留下一张张惊忧的面孔,想说下些什么?却怕将来会发生?只好掩饰了心中秘密,也许会是缺点,不想让对方知道。等到山花烂漫时,重复着当初的话题,却没有人接下去回答,此刻才知自己被别人抛弃,也终于知道留恋的痕迹,哪怕只要是友谊,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奈起笔,因为有同样的经历,渴望拥有,却不知对方何时松了手,想必她是不会同你随行,随性。到最后,只好举手挥别。

 一起去看宫,一起去追蝶,一起去留恋!

 花开的季节你等到了什么?假如什么也没有!那么就放下回忆,同时光机穿越历史的鸿沟,去勾勒未来的图景。或许可以看到宫,或许可以去追蝶,或许会有你想见的人出现。可这都是在了要拼搏的未来。寄住未来……

周彦文先生逝世,中国文坛上一颗闪耀的文学之星陨落了,这让我们幽思绵绵,悲痛不已。

周彦文先生,陕西府谷人。他的幼年经历了从陕北到鄂尔多斯的逃荒生活,大学期间又遭遇“文革”,大学毕业后他只能回到鄂尔多斯农村劳动锻炼。他的青少年时期是十分艰苦的,但他从小就有了要从事写作的志向。在内蒙古的18年中,他先后担任地委和省委秘书,办过文学刊物。1988年调国家新闻出版总署任理论处处长,撰写了一部30万字的《对疯狂的引导:中国出版业的经济观照》,被认为是中国第一部出版经济的专著。1992年以后任广州出版社副总编辑、广州出版社图书发行中心总经理、《广州文艺》主编等。周彦文先生是著名的散文家、诗人和杰出的编辑出版工作者。著名作家李凖说他具有“雄才大略”,出版人、著名评论家和犹太文化研究专家贺雄飞先生盛赞:“周彦文是出版界的拿破仑,是不写酸文的散文家,是诗词界的西部旋风。”

我和周彦文先生曾经有两次晤面,第一次是在1989年重庆西南师大的散文笔会上,第二次是1990年吧,当时周彦文先生是以新闻出版署理论处处长的身份到云南来参加一个由云南省新闻出版局承办的图书出版发行工作会议的。他作为一个新闻出版署的官员,能在会议闲暇之时主动地访问我这个云南师范大学学报的我辑,那当然是礼贤下士之举了,这让我十分感动。我们见面时,彦文先生留给我的印象是:他瘦高挑个儿,头戴一顶圆形的瓜蒂礼帽,身着一件浅灰色的风衣,显得风流跌宕,气度非凡,从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你一眼就能看出他精明能干的文人气质。我们一见面,他就天南海北的和我侃侃而谈,就像老朋友似的,没有一点距离感。当他讲到文学的时候,他对我说,文学是一个国家或民族最隐秘、最感性、最鲜活的历史,而教科书上的历史是公开的、抽象的、凝固的。他引用了1902年梁启超在《新史学》中的一句话说:“二十四史非史也,二十四姓之家谱而已。”接着他又引用了英国历史学家卡莱尔话:“历史都是假的,除了名字;小说都是真的,除了名字。”彦文先生的这些话让我对文学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我们这种在文学上互相交流的情境,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1992年周彦文调往广州出版社并任职。他一上任就策划和主编了两套丛书:《世界华文散文精品》和一年一本的《当代散文精品》。他主编的、由广州出版社出版的《当代散文精品》1966年卷编入了我的散文作品《情生彩云南》、1977年卷编入了我的散文作品《山林散文两章》。当时,我的文章能够进入《当代散文精品》这样的选本,确实让我骄傲和兴奋无比了,这当然是得力于彦文先生了。

此后经年,彦文先生还一直记挂着我,他曾经来信说,如果我的散文集结成册以后可以交给他,由他帮我料理出版。可惜我当时在《云南师范大学学报》编辑部当着主编,事务繁多,散文作品写得太少,作品的数量还不够集结成册,终究没有了此心愿。至今还在遗憾,我的散文创作事业丧失了一个多么好的机会!

2013年,内蒙古出版集团出版了我的《淡墨诗散文选》,我邮寄了一本给他,请他指教。他收到《淡墨诗散文选》后十分高兴,他对这本书、对我的散文创作成就,表示出分外的满意和关切。在这期间,因为交流散文创作,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几乎三五天就要通一次电话。彦文先生是一个说起话来就很刹不住车的人,我们讲起电话来,少则二三十分钟,多则四五十分钟。没过多久,他就满腔热忱的,怀着深情厚谊和积极鼓励之情为《淡墨诗散文选》写了一篇几近万言的评论:《谁在拯救散文的诗性?——以读者的立场看淡墨诗散文》。文章开篇就这样写道:

我在《淡墨诗散文选》里,度过2014年的春节。

怒江的涛声和乌蒙山月,从酒杯里升起。

苦荞和我家乡的小米具有同等魅力。

那云贵高原,红土地上的七彩之云,将我缭绕。

山鹰在盘旋,我业已贫困的精神生活,具有了一种高度。

大哉淡墨,你有充分的理由“心如止水,波澜不惊”了。

由于你忠贞不渝的坚持和努力,便有了这本书。往后人们只要谈到中国的诗散文,就会谈到你,和你的这部皇皇巨著。

这哪里是一般的评论,这分明就是充满情感和意象的诗。这篇评论写得心心相印,入情入理,是情感和情感的碰撞,是思想和思想的交融。当我第一次捧读彦文先生为我写的评论时,我真的是热泪盈眶,激动不已了。

周彦文先生是一个饱学之士,他一生读书、编书、写书,他就是游弋在书海里的一条蛟龙。在广州出版社工作期间,他给中外名家编辑出版书,与众多的名作家、大文人有过零距离的接触。他见多识广、阅历丰富,是一个见过大世面、很有文化底气的人,所以他谈起散文、谈起文学来,那真是滔滔不绝,颇有气贯长虹吞吐大荒之势,气场感特别强烈。

季羡林先生对彦文先生的评价和点赞就一个字:“大”!大气魄,大手笔,大志向,一个“大”字包孕彦文先生方方面面的气质。著名作家贾平凹评价他“粗犷豪放,正气凛然”!贾平凹先生说得很对,读周彦文先生的作品,听他讲文学谈散文,你都会感到其中有一股刚正不阿的浩然正气,一种豪放不羁的性格,给人的气场感十分强烈。所谓气场,是指一个人的气质以及人格力量对周围人所产生的影响,是环绕在人体周边的能量场,是一种正向的吸引力,一种形而上的神秘能量。对于一个人来说,气场是人的思想道德的一种修炼,是大智慧大气魄熔冶出来的人性和人格。比如 ,他身经百战运筹帷幄,日理万机胸怀天下,饱读诗书心藏万卷经纶,这一切造就了他伟大的抱负和崇高的人格气质,所以他显示出来的气场,那场能量是巨大的。那些外国政要,诸如尼克松、田中角荣、法国总统戴高乐等等,只要到了他的面前,就像凡夫俗子之于佛,一个个都一下子矮了下去,表现出一种景仰,突然显得凡俗了。这就是气场。又比如梅兰芳马连良这些艺术大师,他们一出场,只要那么一抬眼、一亮相,那一招一式顿时让全剧场鸦雀无声,肃静无比,整个场面都被艺术家的气质镇住了。这就是气场。南宋赵令畤所著《侯鲭录》载:唐开元年间,诗仙进谒宰相,擎着书有:“海上钓鳌客李白”的手版。宰相问道:“先生临沧海,钓巨鳌,以何物为钩线?”答曰:“以风浪逸其情,乾坤纵其智,以虹霓为丝,明月为钩。”又问:“以何物为饵?”答曰:“以天下无义丈夫为饵。”李白这一番回答,如雷似电,一下子把宰相给镇住了。这就是气场。周彦文先生学识渊博、情感丰富,他写起诗词来情感激荡、典故翻新;他的词章气势恢宏,情泻千里、势若黄河万古奔流,总能给我们营造一个振聋发聩的气场。他在《神的花园·诗词鄂尔多斯》一书中的《鹧鸪天·醉故乡》一词这样写道:

我本天生大漠郎,胸怀山水性颠狂。黄河扬子行云鹤,粤海瑶池当酒浆。

诗万首,泪千行,才情韵里破绳缰。京华帝阙忘归去,醉赏牛羊卧故乡。

这首词就写得十分大气,气场感强烈!你看“我本天生大漠郎,胸怀山水性颠狂”,开篇就像一声惊雷,把我们从平静的庸散中惊醒了。在这首词里,“天生大漠郎”那种霸气,那种豪放不羁的性格,就这样活脱脱的表现出来了,那真是“胸怀山水性颠狂”啊!我们读这首词就像读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那“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一样,能给人一种气势和震慑感,让你不得不感动。“诗万首,泪千行,才情韵里破绳缰”,这样的诗句铿锵有力,势如江河一样一泻千里,读了让人热血沸腾,荡气回肠。这就是彦文先生的气场。

2011年清明节,彦文先生回故乡鄂尔多斯扫墓。当地文联主席刘建光听说彦文先生回来了,就组织了一个报告会,让彦文先生说说文学、说说诗。那时鄂尔多斯的经济发展正热得烫手。彦文先生看到乡亲们赚钱赚得失魂落魄,既同情,也担忧。他发言时就有意泼点冷水,唱唱反调,他说:“虽然金钱能使鬼推磨,但我不看好它;虽然艺术转不动地球,但我热爱它。”/“人类可以没有富翁和将军,但是,不能没有诗人。”

能够如此心直口快地说出这两句话的人,当然也只有彦文先生了。他在评说他这两句话的效果时说:“这话像恐怖主义分子引爆了一颗炸弹,会场顿时一片骚乱”;而且“在两百里地以外的东胜,也感受到这次骚乱的余波。两天后,我到那里参加我的格律诗座谈会,遇到散文家、诗人郝蕴光先生,他说他没参加那天的辩论会,但听说了,他赞成我的观点”。这就是彦文先生的人格和气度。这就是彦文先生的气场。

在《神的花园·诗词鄂尔多斯》这部作品中,像“左右挽住长城手,脚蹬大地赴中原”、“苍茫万里动风色,白波千年下雪山”这样气势豪迈的句子比比皆是。读这样的句子,不仅诗的韵味优美,而且很有气势,神采飞扬,气场感强烈。彦文先生这样写成吉思汗:“上帝之鞭,一代天骄,万仞绝巅。忆草原崛起,铁流动地;风云际会,大纛掀天”,读到这里,“一代天骄”彪悍、勇猛、雄霸千秋的英雄人生早已是跃然纸上了。在彦文先生的作品中,像“今生又揽燕山月”、“龙归大海道途宽,横亘九天超万山”的句子,俯拾即是,这些句子都会给人一种灵魂的冲击,情感的鼓动。你问彦文先生的诗词为什么会如此具有神性?“笑名利千钧如发,正气一身无私骨”,只此一句便道出了事物的真谛。说到底,彦文先生作品中的这种浩然正气正是来源于先生“正气一身无私骨”啊!

彦文先生是出版界的伯乐和大善者。好多文学青年写了书,但由于经济困难等种种原因出版不了,他便设法帮助他们出版,他在出版工作岗位上成就了不少作家!彦文先生是那些苦难作家的支持者、拯救者。当年朦胧诗受挫,彦文先生要推出一个大陆的席慕容,填补诗歌界的空白。彦文先生就确定要推出汪国真。他和贺雄飞先生合作,最终办成了中国文坛上的一件美事。

彦文先生是中国散文的垒筑高台者,是一个最优秀的编辑,最杰出的出版家!他看过的稿件堆在一起,恐怕一个火车皮也拉不走。彦文先生从事编辑工作大半生,练就了一种特殊的编辑能力,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他从稿件能够看到作者。从字里行间对作者的才情品性,以及人品性格等方方面面,能洞若观火。他看稿时似乎和作者一起呼吸,脉搏共同起伏,心脏一起跳动。他说:“上班时看稿,下班时也看;平时看,节假日也看;不吃饭时看,吃饭时也看;身体健康时看,生了病躺在床上也看。经常看稿通宵达旦,所以我的眼睛总是红红的,充满血丝。”彦文先生真是一个忘我献身的编辑达人呀!

彦文先生在《草原》文学杂志社做编辑工作时发表了鄂尔多斯一位作者的短篇小说。彦文先生在审稿时发现这篇小说写得很好,只是觉得文字有些堆砌和臃肿,像美女身上长出了赘肉,他便大刀阔斧地从原稿上砍去了两千多字,让文稿变得精炼得体形象鲜明。没料到,小说刚刚发表,就接到读者来信,揭发这篇小说是抄袭之作。彦文先生十分生气地与那位作者电话联系,请他给个说法。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作者竟然会说:“如果你不删掉我小说中的那两千多字,别人就看不出来这篇作品是抄袭的了”。这个编辑事例充分说明彦文先生真是一个“神编”,文字功夫何等了得啊!

对他所热爱的编辑工作,彦文先生说:“稿件质量有高低之分,但生命的创造是平等的,一律可贵的,应当尊敬的。我只能公正热情地对待它们。我像敬畏每一个生命那样,虔诚阅读每一页稿件”。这真是一个编辑的至理名言。

2014年9月,彦文先生的诗词专著《神的花园·诗词鄂尔多斯》由东方出版社出版了。因为先生对我的友爱和关怀,还在这本书的后面编入了《淡墨先生对周彦文的评论两则》。这本书刚刚出版,他就让出版社的编辑直接快递了两本给我。我收到这本书后心里十分高兴,也十分感动。这本书是他自己“生命的外在形式”( 先生的话),是他的情感和人生感悟的结晶,是中国当代旧体诗词中最具代表性和文本意义的作品,捧在手里沉甸甸的。我当即就下决心要为这本书写一篇评论。2014年9月11日我从短信上告诉先生我要为《神的花园·诗词鄂尔多斯》写评论时,他短信回复我:“顺势而为,不必成为负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我完成了《神的花园·诗词鄂尔多斯》的评论《周彦文先生和〈神的花园〉》之后,再次联系彦文先生时,却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他了,当时搞得我满头雾水,不知究竟。过了好久,2015年6月4日,一位北京的博友“水若寒善”才在我的新浪博客《周彦文先生和〈神的花园〉》这一帖上写评论说:“去年听言周兄去世了”。得知这个消息后,我真有点五雷轰顶,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当时,我多么希望周彦文先生的去世是一种讹传,是一次误会啊!可当我在《华夏散文》的“特邀顾问及评刊委员”名单中,发现周彦文的名字已经打上“黑框”时,我这才不得不相信先生的的确确是离我们而去了。

2015年的冬天,那是世界上最冷的一个冬天,彦文先生火一样的热情和燃烧的生命终于在这个冬天冰结了,给我们留下的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彦文先生,我们讨论诗、讨论散文的话题不是还没有说完吗?你为什么就要如此狠心地撒手人寰,如此狠心地撒下我、撒下你《神的花园》头也不回的走了呢?彦文先生,你是带着对诗、对散文的爱与火离开人间的,我想如今天国的散文之花一定开放得十分美丽了吧?那里也一定有你《神的花园》!

虽然说“人无法超越肉身而存在,终究会被像老虎一样的时间从奔跑的车子上颠覆下来,这就是存在的有限性”(彦文先生语),但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内心释怀。重壤永幽隔,往事已然成追忆,我们再也看不见先生亲切的身影了,再也不能从手机里听到先生那令人动容的声音了,惊闻噩信,痛心难平啊!岁月的潮水无法平复忧伤,心情依然是“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德高身正兼师友,诗书泽远思彦文。

一江涕泪随君去,满山风雨哭斯人。

有没有关于母爱的著名作家的散文 最好短一点的 急求

我的母亲作者:老舍老舍(1899—1966),北京人,作家。有长篇小说《猫城记》、《骆驼祥子》、《四世同堂》,话剧《龙须沟》、《茶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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