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求阅微草堂笔记 卷六200分

栏目:资讯发布:2023-09-29浏览:3收藏

急求阅微草堂笔记 卷六200分,第1张

阅微草堂笔记卷六-滦阳消夏录(六)(51 则)

巨人立墓

乌什回部将叛时,城西有高阜,云其始祖母墓也。每日将暮,辄见巨人立墓上,面阔逾一尺,翘首向东,苦有所望。叛党殄灭后,乃不复见。或曰:“是知劫运将临,待收其子孙之魂也。”或曰:“东望者,示其子孙,有兵自东来,早为备也。”或曰:“回部为西域。向东者,面内也,示其子孙不可叛也。”是皆不可知。其为乌什将灭之妖孽,则无疑也。

天竺老僧

宏恩寺僧明心言:上天竺有老僧,尝入冥。见狰狞鬼卒,驱数千人在一大公廨外,皆褫衣反缚。有官南面坐,吏执簿唱名,一一选择精粗,揣量肥瘠,若屠肆之鬻羊豕。意大怪之。见一吏去官稍远,是旧檀越,因合掌问讯:“是悉何人?”吏曰:“诸天魔众,皆以人为粮。如来运大神力,摄伏魔王,皈依五戒。而部族繁伙,叛服不常,皆曰自无始以来,魔众食人,如人食谷。佛不断人食谷,我即不食人。如是晓晓,即彼魔王亦不能制。佛以孽海洪波,沉沦不返,无间地狱,已不能容。乃牒下阎罗,欲移此狱囚,充彼噉噬;彼腹得果,可免荼毒生灵。十王共议,以民命所关,无如守令,造福最易,造祸亦深。惟是种种冤愆,多非自作;冥司业镜,罪有攸归。其最为民害者,一曰吏,一曰役,一曰官之亲属,一曰官之仆隶。是四种人,无官之责,有官之权。官或自顾考成,彼则惟知牟利,依草附木,怙势作威,足使人敲髓洒膏,吞声泣血。四大洲内,惟此四种恶业至多。是以清我泥犁,供其汤鼎。以白皙者、柔脆者、膏腴者充魔王食,以粗材充众魔食。故先为差别,然后发遣。其间业稍轻者,一经脔割烹炮,即化为乌有。业重者,抛余残骨,吹以业风,还其本形,再供刀俎;自二三度至千百度不一。业最重者,乃至一日化形数度,刲剔燔炙,无已时也。”僧额手曰:“诚不如削发出尘,可无此虑。”吏曰:“不然,其权可以害人,其力即可以济人。灵山会上,厚有宰官;即此四种人,亦未尝无逍遥莲界者也。”语讫忽寤。僧有侄在一县令署,急驰书促归,劝使改业。

此事即僧告其侄,而明心在寺得闻之。虽语颇荒诞,似出寓言;然神道设教,使人知畏,亦警世之苦心,未可绳以妄语戒也。

林鬼

沧川瞽者刘君瑞,尝以弦索来往余家。言其偶有林姓者,一日薄暮,有人登门来唤曰:“某官舟泊河干,闻汝善弹词,邀往一试,当有厚赉。”即促抱琵琶,牵其竹杖导之往。约四五里,至舟畔。寒温毕,闻主人指挥曰:“舟中炎热,坐岸上奏技,吾倚窗听之可也。”林利其赏,竭力弹唱。约略近三鼓,指痛喉干,求滴水不可得。侧耳听之,四围男女杂坐,笑语喧嚣,觉不似仕宦家,又觉不似在水次,辍弦欲起。众怒曰:“何物盲贼,敢不知使令!”众手交捶,痛不可忍。乃哀乞再奏。

久之,闻人声渐散,犹不敢息。忽闻耳畔呼曰:“林先生何故日尚未出,坐乱冢间演技,取树下早凉耶?”矍然惊问;乃其邻人早起贩鬻过此也。知为鬼弄,狼狈而归。林姓素多心计,号曰“林鬼”。闻者咸笑曰:“今日鬼遇鬼矣。”

役鬼符咒

先姚安公曰:里有白以忠者,偶买得役鬼符咒一册,冀借此演搬运法,或可谋生。乃依书置诸法物,月明之夜,作道士装,至墟墓间试之。据案对书诵咒,果闻四面啾啾声。俄暴风突起,卷其书落草间,为一鬼跃出攫去。众鬼哗然并出,曰:“尔恃符咒拘遣我,今符咒已失,不畏尔矣。”聚而攒击,以忠踉跄奔逃,背后瓦砾如骤雨,仅得至家。是夜疟疾大作,困卧月余,疑亦为鬼祟也。一日诉于姚安公,且惭且愤。姚安公曰:“幸哉;尔术不成,不过成一笑柄耳。倘不幸术成,安知不以术贾祸?此尔福也,尔又何尤焉!”

二鬼

从侄虞敦所居宅,本村南旧圃也。未筑宅时,四面无居人。一夕,灌圃者田大卧井旁小室,闻墙外诟争声,疑为村人,隔墙问曰:“尔等为谁?夜深无故来扰我。”其一呼曰:“一事求大哥公论:不处何处客鬼,强入我家调我妇,天下有是理耶?”其一呼曰:“我自携钱赴闻家庙,此妇见我嬉笑,邀我入室。此人突入夺我钱,天下又有是理耶?”田知是鬼,噤不敢应。二鬼并曰:“此处不能了此事,当诉诸土地耳。”喧喧然向东北去。田次日至土地祠问庙祝,乃寂无所闻。皆疑田妄语。临清李名儒曰:“是不足怪,想此妇和解之矣。”众为粲然。

城隍破棺

乾隆己未,余与东光李云举、霍养仲同读书生云精舍。一夕偶论鬼神,云举以为有,养仲以为无。正辨诘间,云举之仆卒然曰:“世间原有奇事,倘奴不身经,虽奴亦不信也。尝过城隍祠前丛冢间,失足踏破一棺。夜梦城隍拘去,云有人诉我毁其室。心知是破棺事,与之辨曰:‘汝室自不合当路,非我侵汝。’鬼又辨曰:‘路自当我屋,非我屋故当路也。’城隍微笑顾我曰:‘人人行此路,不能责汝;人人踏之不破,何汝踏破?亦不能竟释汝。当偿之以冥镪。’既而曰:‘鬼不能自葺棺。汝覆以片板,筑土其上可也。’次日如神教,仍焚冥镪,有旋风卷其灰去。一夜复过其地,闻有人呼我坐。心知为曩鬼,疾驰归。其鬼大笑,音磔磔如枭鸟。迄今思之,尚毛发悚立也。”养仲谓云举曰:“汝仆助汝,吾一口不胜两口矣。然吾终不能以人所见为我所见。”云举曰:“使君鞫狱,将事事目睹而后信乎?抑以取证众口乎?事事目睹无此理,取证众口,不以人所见为我所见乎?君何以处焉?”相与一笑而罢。

粤东异僧

莆田林教授清标言:郑成功据台湾时,有粤东异僧泛海至,技击绝伦,袒臂端坐,斫以刃,如中铁石;又兼通壬遁风角。与论兵,亦娓娓有条理。成功方招延豪杰,甚礼敬之。稍久,渐骄蹇。成功不能堪,且疑为间谍,欲杀之而惧不克。其大将刘国轩曰:“必欲除之,事在我。”乃诣僧款洽,忽请曰:“师是佛地位人,但不知遇摩登伽还受摄否?”僧曰:“参寥和尚久心似沾泥絮矣。”刘因戏曰:“欲以刘王大体双一验道力,使众弥信心可乎?”乃选娈童倡女姣丽善*者十许人,布茵施枕,恣为媟狎于其侧,柔情曼态,极天下之妖惑。僧谈笑自若,似无见闻;久忽闭目不视。国轩拔剑一挥,首已欻然落矣。国轩曰:“此术非有鬼神,特炼气自固耳。心定则气聚,心一动则气散矣。此僧心初不动,故敢纵观。至闭目不窥,知其已动而强制,故刃一下而不能御也。”所论颇入微。但不知椎埋恶少,何以能见及此。其纵横鲸窟十余年,盖亦非偶矣。

江南崔寅

朱公晦庵,尝与五公山人散步城南,因坐树下谈《易》。忽闻背后语曰:“二君所论,乃术家《易》,非儒家《易》也。”怪其适自何来。曰:“已先坐此,二君未见耳。”问其姓名。曰:“江南崔寅。今日宿城外旅舍,天尚未暮,偶散闷闲行。”山人爱其文雅,因与接膝,究术家儒家之说。崔曰:“圣人作《易》,言人事也,非言天道也;为众人言也,非为圣人言也。圣人从心不逾矩,本无疑惑,何待于占?惟众人昧于事几,每两歧罔决,故圣人以阴阳之消长,示人事之进退,俾知趋避而已。此儒家之本旨也。顾万物万事,不出阴阳。后人推而广之,各明一义。杨简、王宗传阐发心学,此禅家之《易》,源出王弼者也。陈抟、邵康节推论先天,此道家之易,源出魏伯阳者也。术家之《易》衍于管、郭,源于焦、京,即二君所言是矣。《易》道广大,无所不包,见智见仁,理原一贯。后人忘其本始,反以旁义为正宗。是圣人作《易》,但为一二上智设,非千万世垂教之书,千万人共喻之理矣。经者常也,言常道也;经者径也,言人所共由也。曾是《六经》之首,而诡秘其说,使人不可解乎?”二人喜其词致,谈至月上未已。诘其行踪,多世外语。二人谢曰:“先生其儒而隐者乎?”崔微哂曰:“果为隐者,方韬光晦迹之不暇,安得知名?果为儒者,方反躬克己之不暇,安得讲学?世所称儒称隐,皆胶胶扰扰者也。吾方恶此而逃之。先生休矣,毋污吾耳。”剨然长啸,木叶乱飞,已失所在矣。方知所见非人也。

壁中人面

南皮许南金先生,最有胆。在僧寺读书,与一友共榻。夜半,见北壁燃双炬。谛视,乃一人面出壁中,大如箕,双炬其目光也。友股粟欲死。先生披衣徐起曰:“正欲读书,苦烛尽。君来甚善。”乃携一册背之坐,诵声琅琅。未数页,目光渐隐;拊壁呼之,不出矣。

又一夕如厕,一小童持烛随。此面突自地涌出,对之而笑。童掷烛扑地。先生即拾置怪顶,曰:“烛正无台,君来又甚善。”怪仰视不动。先生曰:“君何处不可往,乃在此间?海上有逐臭之夫,君其是乎?不可辜君来意。”即以秽纸拭其口。怪大呕吐,狂吼数声,灭烛自没。自是不复见。先生尝曰:“鬼魅皆真有之,亦时或见之;惟检点生平,无不可对鬼魅者,则此心自不动耳。

鬼隐

戴东原言:明季有宋某者,卜葬地,至歙县深山中。日薄暮,风雨欲来,见岩下有洞,投之暂避。闻洞内人语曰:“此中有鬼,君勿入。”问:“汝何以入?”曰:“身即鬼也。”宋请一见。曰:“与君相见,则阴阳气战,君必寒热小不安。不如君爇火自卫,遥作隔座谈也。”宋问:“君必有墓,何以居此?”曰:“吾神宗时为县令,恶仕宦者货利相攘,进取相轧,乃弃职归田。殁而祈于阎罗,勿轮回人世。遂以来生禄秩,改注阴官。不虞幽冥之中,相攘相轧,亦复如此,又弃职归墓。墓居群鬼之间,往来嚣杂,不胜其烦,不得已避居于此。虽凄风苦雨,萧索难堪,较诸宦海风波,世途机阱,则如生忉利天矣。寂历空山,都忘甲子。与鬼相隔者,不知几年;与人相隔者,更不知几年。自喜解脱万缘,冥心造化。不意又通人迹,明朝当即移居。武陵渔人,勿再访桃花源也。”语讫不复酬对。问其姓名,亦不答,宋携有笔砚,因濡墨大书“鬼隐”两字于洞口而归。

乔车二幕友

阳曲王近光言:冀宁道赵公孙英有两幕友,一姓乔,一姓车,合雇一骡轿回籍。赵公戏以其姓作对曰:“乔、车二幕友,各乘半轿而行。”恰皆轿之半字也。时署中召仙,即举以请对。乩判曰:“此是实人实事,非可强凑而成。”越半载,又召仙,乩忽判曰:“前对吾已得之矣:卢、马两书生,共引一驴而走。”又判曰:“四日后,辰巳之间,往南门外候之。”至期遣役侦视,果有卢、马两生,以一驴负新科墨卷,赴会城出售。赵公笑曰:“巧则诚巧,然两生之受侮深矣。”此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虽仙人亦忍俊不禁也。

狐之报

先祖有庄,曰厂里,今分属从弟东白家。闻未析箸时,场中一些垛,有年矣,云狐居其中,人不敢犯。偶佃户某醉卧其侧,同辈戒勿触仙家怒。某不知,反肆詈。忽闻人语曰:“汝醉,吾不较。且归家睡可也。”

次日,诣园守瓜,其妇担饭来饁,遥望团焦中,一红衫女子与夫坐,见妇惊起,仓卒逾垣去。妇故妒悍,以为夫有外遇也,愤不可忍,遽以担痛击。某百口不能自明,大受捶楚。妇手倦稍息,犹喃喃毒詈。忽闻树杪大笑声,方知狐戏报之也。

取子偿冤

吴惠叔言:其乡有巨室,惟一子,婴疾甚剧。叶天士诊之,曰:“脉现

鬼证,非药石所能疗也。”乃请上方山道士建醮。至半夜,阴风讽然,坛上烛火俱暗碧。道士横剑瞑目,若有所睹。既而拂衣竟出,曰:“妖魅为厉,吾法能祛。至夙世冤愆,虽有解释之法,其肯否解释,仍在本人。若伦纪所关,事干天律,虽箓章拜奏,亦不能上达神霄。此祟乃汝父遗一幼弟,汝兄遗二孤侄,汝蚕食鲸吞,几无余沥。又茕茕孩稚,视若路人,至饥饱寒温,无可告语;疾痛疴痒,任其呼号。汝父茹痛九原,诉于地府。冥官给牒,俾取汝子以偿冤。吾虽有述,只能为人驱鬼,不能为子驱父也。”果其子不久即逝。后终无子,竟以侄为嗣。

侠牛

护持寺在河间东四十里。有农夫于某,家小康。一夕,于外出。劫盗数人从屋檐跃下,挥巨斧破扉,声丁丁然。家惟妇女弱小,伏枕战栗,听所为而已。

忽所畜二牛,怒吼跃入,奋角与贼斗。挺刃交下,斗愈力。盗竟受伤,狼狈去。盖乾隆癸亥,河间大饥,畜牛者不能刍秣,多鬻于屠市。是二牛至屠者门,哀鸣伏地,不肯前。于见而心恻,解衣质钱赎之,忍冻而归。牛之效死固宜;惟盗在内室,牛在外厩,牛何以知警?且牛非矫捷之物,外扉坚闭,何以能一跃逾墙?此必有使之者矣,非鬼神之为而谁为之?此乙丑冬在河间岁试,刘东堂为余言。东堂即护持寺人,云亲见二牛,各身被数刃也。

瑞草

芝称瑞草,然亦不必定为瑞。静海元中丞在甘肃时,署中生九芝,因以自号。然不久即罢官。舅氏安公五占,停柩在室,忽柩上生一芝。自是子孙式微,今已无龆龀。盖祸福将萌,气机先动;非常之兆,理不虚来。第为休为咎,则不能预测耳。先兄晴湖则曰:“人知兆发于鬼神,而人事应之。不知实兆发于人事,而鬼神应之。亦未始不可预测也。”

天生梵字大悲咒

大学士伍公弥泰言:向在西藏,见悬崖无路处,石上有天生梵字大悲咒。字字分明,非人力所能,亦非人迹所到。当时曾举其山名,梵音难记,今忘之矣。公一生无妄语,知确非虚构。天地之大,无所不有。宋儒每于理所无者,即断其必无,不知无所不有,即理也。

喇嘛

喇嘛有两种:一曰黄教,一曰红教,各以其衣别之也。黄教讲道德,明因果,与禅家派别而源同。红教则惟工幻术。理藩院尚书留公保住,言驻西藏时,曾忤一红教喇嘛。成言登山时必相报。公使肩舆鸣驺先行,而阴乘马随其后。至半山,果一马跃起压肩舆上,碎为齑粉。此留公自言之。曩从军乌鲁木齐时,有失马者,一红教喇嘛取小木橙咒良久,橙忽反覆折转,如翻桔槔。使失马者随行,至一山谷,其马在焉。此余亲睹之。考西域吞刀吞火之幻人,自前汉已有。此盖其相传遗术,非佛氏本法也。故黄教谓红教曰魔。或曰:“是即波罗门,佛经所谓邪师外道者也。”似为近之。

黑影扑人

巴里坤、辟展、乌鲁木齐诸山,皆多狐,然未闻有祟人者。惟根克忒有小儿夜捕狐,为一黑影所扑,堕崖伤足,皆曰狐为妖。此或胆怯目眩,非狐为妖也。大抵自突厥、回鹘以来,即以弋猎为事。今日则投荒者、屯戌者、开垦者、出塞觅食者搜岩剔穴,采捕尤多,狐恒见伤夷,不能老寿,故不能久而为魅欤!抑僻在荒郊,人已不知导引练形术,故狐亦不知欤!此可见风俗必有所开,不开则不习;人情沿于所习,不习则不能。道家化性起伪之说,要不为无见。姚安公谓滇南僻郡,鬼亦淳良。即此理也。

燕国公张说

副都统刘公鉴言:曩在伊犁,在善扶乩者,其神自称唐燕国公张说。与人唱和诗文,录之成帙。性嗜饮,每降坛,必焚纸钱,而奠以大白。不知龙沙葱雪之间,燕公何故而至是?刘公诵其数章,词皆浅陋。殆打油、钉铰之流,客死冰天,游魂不返,托名以求食欤!

秃项马

里人张某,深险诡谲,虽至亲骨肉,不能得其一实语。而口舌巧捷,多为所欺。人号曰:“秃项马”。马秃项为无鬃,鬃踪同音,言其恍惚闪铄,无踪可觅也。

一日,与其父夜行迷路,隔陇见数人团坐,呼问当何向。数人皆应曰:“向北。”因陷深淖中。又遥呼问之。皆应曰:“转东。”乃几至灭顶,瞥躠泥涂,困不能出。闻数人拊掌笑曰:“秃项马,尔今知妄语之误人否?”近在耳畔,而不睹其形。方知为鬼所绐也。

真缢鬼

妖由人兴,往往有焉。李云举言:一人胆至怯,一人欲戏之。其奴手黑如墨,使藏于室中,密约曰:“我与某坐月下,我惊呼有鬼,尔即从窗隙伸一手。”届期呼之,突一手探出,其大如箕,五指挺然如舂杵。宾主俱惊,仆众哗曰:“奴其真鬼耶?”秉炬持仗入,则奴昏卧于壁角。救之苏,言暗中似有物以气嘘我,我即迷闷。

族叔桑庵言:二人同读书佛寺,一人灯下作缢鬼状,立于前;见是人惊怖欲绝,急呼:“是我,尔勿畏。”是人曰:“固知是尔,尔背后何物也?”回顾乃一真缢鬼。盖机械一萌,鬼遂以机械之心从而应之。斯亦可为螳螂黄雀之喻矣。

善恶之报

余八九岁时,在从舅实斋安公家,闻苏丈东皋言:交河某令,蚀官帑数千,使其奴赍还。奴半途以黄河覆舟报,而阴遗其重台携归。重台又窃以北上,行至兖州,为盗所劫杀。从舅咋舌曰:“可畏哉!此非人之所为,而鬼神之所为也。夫鬼神岂必白昼现形,左悬业镜,右持冥籍,指挥众生,轮回六道,而后见善恶之报哉?此足当森罗铁榜矣。”苏丈曰:“令不窃资,何至为奴乾没?奴不乾没,何至为重台效尤?重台不效尤,何至为盗屠掠?此仍人之所为,非鬼神之所为也。如公所言,是令当受报,故遣奴窃资。奴当受报,故遣重台效尤。重台当受报,故遣盗屠掠。鬼神既遣之报,人又从而报之,不已颠乎?”从舅曰:“此公无碍之辨才,非正理也。然存公之说,亦足于相随波靡之中,劝人以自立。”

刘乙斋

刘乙斋廷尉为御史时,尝租西河沿一宅。每夜有数人击柝,声琅琅彻晓;其转更攒点,一一与谯鼓相应。视之则无形,聒耳至不得片刻睡。乙斋故强项,乃自撰一文,指陈其罪,大书粘壁以驱之。是夕遂寂。乙斋自诩不减昌黎之驱鳄也。余谓:“君文章道德似尚未敌昌黎,然性刚气盛,平生尚不作暧昧事,故敢悍然不畏鬼。又拮据迁此宅,力竭不能再徙,计无复之,惟有与鬼以死相持。此在君为困兽犹斗,在鬼为穷寇勿追耳。君不记《太平广记》载周书记与鬼争宅,鬼惮其木强而去乎?”乙斋笑击余背曰:“魏收轻薄哉!然君知我者。”

笔棒楼

余督学福建时,署中有“笔棒楼”,以左右挟两浮图也。使者居下层,其上层则复壁曲折,非正午不甚睹物。旧为山魈所据,虽不睹独足反踵之状,而夜每闻声。偶忆杜工部“山精白日藏”句,悟鬼魅皆避明而就晦,当由曲房幽隐,故此辈潜踪。因尽撤墙垣,使四面明窗洞启,三山翠霭,宛在目前。题额曰“浮青阁”,题联曰:“地迥不遮双眼阔,窗虚只许万峰窥。”自此山魈迂于署东南隅会经堂。堂故久废,既于人无害,亦听其匿迹,不为已甚矣。

徐公景熹

徐公景熹,官福建盐道时,署中箧笥每火自内发,而扃钥如故,又一夕,窃剪其侍姬发,为祟殊甚。既而徐公罢归,未及行而卒。山鬼能知一岁事,故乘其将去肆侮也。徐公盛时,销声匿迹;衰气一至,无故侵陵。此邪魅所以为邪魅欤!

青苗神

余乡青苗被野时,每夜田陇间有物,不辨头足,倒掷而行,筑地登登如杵声。农家习见不怪,谓之青苗神。云常为田家驱鬼,此神出,则诸鬼各归其所,不敢散游于野矣。此神不载于古书,然确非邪魅。从兄懋园尝见于李

家洼见之,月下谛视,形如一布囊,每一翻折,则一头著地,行颇迟重云。

陈太夫人

先祖宠于公,原配陈太夫人,早卒。继配张太夫人,于归日,独坐室中,见**揭帘入,径坐床畔,著玄帔黄衫,淡绿裙,举止有大家风。新妇不便通寒温,意谓是群从娣姒或姑姊妹耳。其人絮絮言家务得失、媪婢善恶,皆委曲周至。久之,仆妇捧茶入,乃径出。

后阅数日,怪家中无是人;细诘其衣饰,即陈太夫人敛时服也。死生相妒,见载籍者多矣。陈太夫人已掩黄垆,犹虑新夫人未诸料理,现身指示,无间幽明,此何等居心乎?今子孙登科第、历仕宦者,皆陈太夫人所出也。

道士神符

伯高祖爱堂公,明季有声黉序间。刻意郑、孔之学,无间冬夏,读书恒至夜半。

一夕,梦到一公廨,榜额曰“文仪”,班内十许人治案牍,一一恍惚如旧识。见公皆讶曰:“君尚迟七年乃当归,今犹早也。”霍然惊寤,自知不永,乃日与方外游。偶遇道士,论颇洽,留与共饮。道士别后,途遇奴子胡门德,曰:“顷一书忘付汝主,汝可携归。”公视之,皆驱神役鬼符咒也。闭户肄习,尽通其术,时时用为戏剧,以消遣岁月。越七年,至崇祯丁丑,果病卒。卒半日复苏,曰:“我以亵用五雷法,获阴谴。冥司追还此书,可急焚之。”焚讫复卒。半日又苏曰:“冥司查检,缺三页,饬归取。”视灰中,果三页未烬;重焚之,乃卒。此事姚安公附载家谱中。公闻之先曾祖,曾祖闻之先高祖,高祖即手焚是书者也。孰谓竟无鬼神乎?

蜃气城影

余族所居,曰景城,宋故县也。地址尚依稀可辨。或偶于昧爽时遥望烟雾中,现一城影,楼堞宛然,类乎蜃气。此事他书多载之,然莫明其理。余谓凡有形者,必有精气。土之厚处,即地之精气所聚处,如人之有魂魄也。此城周回数里,其形巨矣。自汉至宋千余年,为精气所聚已久,如人之取多用宏,其魂魄独强矣。故其形虽化,而精气之盘结者非一日之所蓄,即非一日所能散。偶然现像,仍作城形,正如人死鬼存,鬼仍作人形耳。然古城郭不尽现形,现形者又不常见,其故何欤?人之死也,或有鬼,或无鬼;鬼之存也,或见,或不见,亦如是而已矣。

梦神诃责陈生

南官鲍敬之先生言:其乡有陈生,读书神祠。夏夜袒裼睡庑下,梦神召至座前,诃责甚厉。陈辨曰:“殿上先有贩夫数人睡,某避于庑下,何反获愆?”神曰:“贩夫则可,汝则不可。彼蠢蠢如鹿豕,何足与较?汝读书而不知礼乎?”盖《春秋》责备贤者,理如是矣。故君子之于世也,可随俗者随,不必苟异;不可随俗者不随,亦不必苟同。世于违礼之事,动曰某某曾

为之。夫不论事之是非,但论事之有无,自古以来,何事不曾有人为之,可一一据以借口乎?

张巡妾转世索命

渔洋山人记张巡妾转世索命事,余不谓然。其言曰:“君为忠臣,我则何罪,而杀以飨士?”夫孤城将破,巡已决志捐生。巡当殉国,妾不当殉主乎!古来忠臣仗节,覆宗族靡妻子者,不知凡几。使人人索命,天地间无纲常矣。使容其索命,天地间亦无神理矣。王经之母含笑受刃,彼何人乎!此或妖鬼为祟,托一古事求祭飨,未可知也。或明季诸臣,顾惜身家,偷生视息,造作是言以自解,亦未可知也。儒者著书,当存风化,虽齐谐志怪,亦不当收悖理之言。

风怪

族叔楘庵言:景城之南,恒于日欲出时,见一物,御旋风东驰。不见其身,惟昂首高丈余,长鬣鬖鬖,不知何怪。或曰:“冯道墓前石马,岁久为妖也。”考道所居,今曰相国庄。其妻家,今曰夫人庄。皆与景城相近。故先高祖诗曰:“青史空留字数行,书生终是让侯王。刘光伯墓无寻处,相国夫人各有庄。”其墓则县志已不能确指。北村之南,有地曰石人洼。残缺翁仲,犹有存者。土人指为道墓,意或有所传欤。董空如尝乘醉夜行,便旋其侧。倏阴风横卷,沙砾乱飞,似隐隐有怒声。空如叱曰:“长乐老顽钝无耻!七八百年后岂尚有神灵?此定邪鬼依托耳。敢再披猖,且日日来溺汝。”语讫而风止。

南村董天士

南村董天士,不知其名,明末诸生,先高祖老友也。《花王阁剩稿》中,有哭天士诗四首,曰:“事事知心自古难,平生二老对相看。飞来遗札惊投箸,哭到荒村欲盖棺。残稿未收新画册(原注:天士以画自给),余资惟卖破儒冠。布衾两幅无妨敛,在日黔娄不畏寒。”“五岳填胸气不平,谈锋一触便纵横。不逢黄祖真天幸,曾怪嵇康太世情。开牖有时邀月入,杖藜到处避人行。料应尘海无堪语,且试骖鸾向紫清。”“百结悬鹑两鬓霜,自餐冰雪润空肠。一生惟得秋冬气,到死不知罗绮香(原注:天士不娶)。寒贳村醑才破戒,老栖僧舍是还乡。只今一瞑无余事,未要青绳作吊忙。”“廿年相约谢风尘,天地无情殒此人。乱世逃殚聊解脱,衰年哭友倍酸辛。关河泱漭连兵气,齿发沧浪寄病身。泉下有灵应念我,白杨孤冢亦伤神。”天士之生平,可以想见。县志不为立传,盖未见先高祖诗也。

相传天士殁厉,有人见其骑驴上泰山,呼之不应;俄为老树所遮,遂不见。意惑尸解登仙欤!抑貌偶似欤!迹其孤僻之性,似于仙为近也。

快哉行

先高祖集有《快哉行》一篇,曰:“一笑天地惊,此乐古未有。平生不

解饮,满引亦一斗。老茸昔媚珰,正士皆碎首。宁知时势移,人事反覆手。当年金谷花,今日章台柳。巧哉造物心,此罚胜枷杻。酒酣谈旧事,因果信非偶。淋漓挥醉墨,神鬼运吾肘。姓名讳不书,聊以存忠厚。时皇帝十载,太岁在丁丑,恢台仲夏月,其日二十九,同观者六人,题者河间叟。”盖为许显纯诸姬流落青楼作也。

初,诸姬隶乐籍时,有以死自誓者。夜梦显纯浴血来曰:“我死不蔽辜,故天以汝等示身后之罚。汝若不从,吾罪益重。”诸姬每举以告客,故有“因果信非偶”句云。

堕马者

先四叔父栗甫公,一日往河城探友。见一骑飞驰向东北,突挂柳枝而堕。众趋视之,气绝矣。食顷,一妇号泣来,曰:“姑病无药饵,步行一昼夜,向母家借得衣饰数事。不料为骑马贼所夺。”众引视堕马者,时已复苏。妇呼曰:“正是人也。”其袱掷于道旁,问袱中衣饰之数,堕马者不能答;妇所言,启视一一合。堕马者乃伏罪。众以白昼劫夺,罪当缳道,将执送官。堕马者叩首乞命,愿以怀中数十金,予妇自赎。妇以姑病危急,亦不愿涉讼庭,乃取其金而纵之去。叔父曰:“果报之速,无速于此事者矣。每一念及,觉在在处处有鬼神。”

巨盗齐舜庭

齐舜庭,前所记巨盗齐大之族也。最剽悍,能以绳系刀柄,掷伤人于两三丈外。其党号之曰“飞刀”。其邻曰张七,舜庭故奴视之,强售其住屋广马厩,且使其党恐之曰:“不速迁,祸立至矣。”张不得已,携妻女仓皇出,莫知所适,乃诣神祠祷曰:“小人不幸为巨盗逼,穷迫无路。敬植杖神前,视所向而往。”杖仆向东北。乃迤逦行乞至天津,以女嫁灶丁,助之晒盐,粗能自给。三四载后,舜庭劫饷事发,官兵围捕,黑夜乘风雨脱免。念其党有在商舶者,将投之泛海去。昼伏夜行,窃瓜果为粮,幸无觉者。

一夕,饥渴交迫,遥望一灯荧然,试叩门。一**凝视久之,忽呼曰:“齐舜庭在此。”盖追缉之牒,已急递至天津,立赏格募捕矣。众丁闻声毕集。舜庭手无寸刃,乃弭首就擒。**即张七之女也。使不迫逐七至是,则舜庭已变服,人无识者;地距海口仅数里,竟扬帆去矣。

娈童

王兰洲尝于舟次买一童,年十三四,甚秀雅,亦粗知字义。云父殁,家中落,与母兄投亲不遇,附舟南还

1 “开玩笑”用文言文怎么说

嬉之

1、嬉之就是与你开玩笑的意思,属于文言文的词语,文言文是中国古代的一种书面语言,主要包括以先秦时期的口语为基础而形成的书面语。春秋、战国时期,用于记载文字的物品还未被发明,记载文字用的是竹简、丝绸等物,而丝绸价格昂贵、竹简笨重且记录的字数有限,为能在“一卷”竹简上记下更多事情,就需将不重要的字删掉。

2、后来当“纸”大规模使用时,统治阶级的来往“公文”使用习惯已经定型,会用“文言文”已经演变成读书识字的象征。文言文是相对白话文而来的,其特征是以文字为基础来写作,注重典故、骈骊对仗、音律工整且使用标点,包含策、诗、词、曲、八股、骈文古文等多种文体。

3、在我国古代,要表述同一件事,用“口头语言”(口语)面语言”(书面语)来表述,是不同的,比如,想问某人是否吃饭了,用口头语言表述,是“吃饭了吗?”,而用书面语言进行表述,却是“饭否?”。“饭否”就是文言文,这里,“饭”名词作动词用,意思为吃饭。

4、中国在1918年以前,所有的文章都是用文言文书面语言写成的。现在我们一般将“古文”称为“文言文”。在中华数千年历史中,语言的口语变化非常大,可是文言文却保持相近的格式。文言文能让不同语言使用者“笔谈”,是一种具有固定格式、却不会非常困难的沟通方法。

2 幽默的文言文

世说新语 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

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

」公大笑乐。 以春天的柳絮比喻冬天的白雪 汝彼娘之大去老妪, 若非吾之留去操之在汝, 今日言吾之阖眼小憩,定当顶不少于两三句。

愤也,小憩者,非止吾也,何也点而言之? 况乎余尚未失神,其冤枉也。 汝有何能? 若真有能,何也伏于案上之学子者多于半者? 厌汝者十者多有六,汝良乎?其数可见也。

前事不咎,今日之事则可恶也,而令吾所气愤。 母之,诚彼娘之非悦。

偷肉 某甲去京城卖肉,在路旁一厕所前停下来解手,把肉挂在外面。某乙见此,忙把肉偷 去。

还没来得及走远,甲已经走出厕所,抓住乙,问乙是否看见有人从厕所旁拿走了他的 肉。乙恐甲识破,早把肉衔在嘴里,不耐烦地说:“你真是个笨蛋!把肉挂在门外,哪能不 丢?如果像我这样,把肉衔在嘴里,岂有丢失之理?” ——魏·邯郸淳《笑林》 姓名游戏 北齐的西阳王徐之才极有口才,尤善于文字游戏。

在他未封王时,尝与尚书王元景戏 耍。王元景嘲笑徐之才的名字,说:“你的名字叫‘之才’,这又有什么讲法?依我看来, 叫‘乏才’还差不多。”

徐之才听了,不恼不怒,立即嘲弄王元景的姓:“‘王’这个字, 左边加上言为‘ㄍ摆俊保拷愠闪恕瘛由暇弊闶歉觥怼恚 出角、尾就变成‘羊’。”王元景听了,张口结舌,尴尬万分。

又有一次,徐之才宴请客人,卢元明也在座。席间,卢元明戏弄徐之才的姓说: “‘徐’字也就是未入人(“未”字加上“彳”和“入”)。”

徐之才当即嘲弄元明的姓— —“卢”(繁体为“卢”)字:“‘卢’这个字,安‘啊印稹悺 生男成‘虏’(虏)',配‘马’(马)成‘驴’(驴)。”直说得卢元明面红耳赤,无言 以对,满座人笑得前仰后合。

——旧题隋·侯白《启颜录》 燕窝与牛犊 侯白后来做了唐朝的官员,经常跟人们在一块猜谜语,侯白先对众人约法三章:“所猜 之物,一、必须是能看见的实物;二、不能虚作解释,迷惑众人;三、如果解释完了,却见 不到此物,就应受罚。”接着他先出谜面:“背与屋一样大,肚与枕(车后横木)一样大, 口与杯子一样大。”

大家猜了半天,谁也没猜中,都说:“天下哪里有口和杯子一样大而背 却和屋一样大的物件?定无此物,你必须跟我们大家打个赌。”侯白跟众人打完赌,解释 说:“这是燕子窝。”

众人恍然大笑。 又有一次,侯白出席一个大型宴会。

席间,大家都让他作个谜语助兴。所猜之物,既不 能怪僻难识,又不能抽象不实。

侯白应声而道:“有物大如狗,面貌极似牛。这是何物?” 众人竞相猜个不停,有的说是獐子,有的说是鹿,但都被大家否定了。

便让侯白说出谜底。 侯白哈哈大笑道:“这是个牛犊。”

——旧题隋·侯白《启颜录》 贺知章乞名 唐玄宗天宝初年,文名颇著的秘书监贺知章,上书朝廷,欲告老致仕归故乡吴中。玄宗 李隆基,对他非常敬重,诸事待遇异于众人。

贺知章临行,与唐玄宗辞别,不由得老泪纵横。唐玄宗问他还有什么要求。

知章说: “臣知章有一犬子,尚未有定名,若陛下赐名,实老臣归乡之荣也。”玄宗说:“信乃道之 核心,孚者,信也。

卿之子宜名为孚。”知章拜谢受命。

时间长了,知章不觉大悟,自忖道:“皇上太取笑我啦。我是吴地人,‘孚’字乃是 ‘爪’字下面加上‘子’字。

他为我儿取名‘孚’,岂不是称我儿爪子吗?” ——宋·高怿《群居解颐》 不知诗为何物 艾子喜欢作诗。一天,艾子漫游到齐魏之间,下榻在一个旅馆。

夜间,他听到邻屋里有 人说话:“一首。”不一会儿又说:“又是一首。”

艾子莫名其妙,困意全无,一夜无眠。 躺到拂晓,共听到邻屋那人大约说了六七次,亦即六七首也。

艾子以为邻屋那人一定是个诗 人,在静静月夜里专心吟诗,心里油然产生敬意,又爱那人文思敏捷,便决定结识一下此人。 一大早,艾子就披衣下床,整好冠带,站在门口迎候。

不一会儿,邻屋里走出一个商贩 模样的人来,身材瘦弱,一脸病相。艾子感到很失望,心想:就凭这副尊容,哪像个诗人? 也许,人不可貌相,不能盲目揣度。

便走上前拜问道:“听说先生诗篇甚多,能否让学生我 看一下。”那人说:“我是一个做生意的,从来不晓得诗是什么玩意儿。”

始终拒绝拿出诗 来。艾子固执地说:“昨天夜里听到您在屋里说‘一首’,不一会儿又说‘一首’,难道那 不是诗吗?” 那人听了,不觉哑然失笑:“您误会啦。

昨夜我肚子不好,每泻一次,夜里找不到手 纸,于是就用手揩。一夜腹泻不止,差不多污了六七次手。

我说的‘手’,不是诗篇之 ‘首’。”艾子听了,羞惭不已。

——旧题宋·苏轼《艾子杂说》 文字游戏 苏东坡听说王荆公的《字说》刚完成,前去荆公处祝贺,并戏言道:“大作中说:以 ‘竹’鞭‘马’为‘笃’。但我还有个疑问:“不知以‘竹’鞭‘犬’,又有什么可‘笑’ 的?”荆公笑而不答,却反问道:“‘鸠’字以‘九’从‘鸟’,难道也有什么证据吗?” 东坡立即作答:“《诗经》上说:‘尸鸠在桑,其子七兮’,加上它们的爹娘,恰好是 九个。”

3 古文:开玩笑怎么说

pit古文:开玩笑怎么说?

xvw伯高祖爱堂,明朝时在文士里有些名声。非常爱好郑、孔学问,不论春夏秋斗,都读书到半夜。一天晚上,他梦到自己到了一座大厅,厅上挂着“文仪”的匾额,厅里有10多人坐在桌边看书,这些人好像都是自己的老朋友。他们见到爱堂,都惊讶得说:“你还有7年才应该到这里来,现在太早了!”(爱堂)猛然惊醒,知道自己命不长久了,于是每天都在外面游玩。偶然碰到一个道士,谈得很投机,于是一起畅饮。分别后道士在路上碰到了爱堂家奴的儿子胡门德,说:“我写了本书忘了给你主人,你给他带回去吧。”爱堂看到都是驱神役鬼的符咒。安心学习,把这些都学会了,经常用来开玩笑以打发时间。7年后,到了崇祯丁丑年间,因病去世了。死了半天后醒来,说:“我不尊重五雷法,遭到报应。阴间要取回这本书,快点烧掉。”烧了书后,又断气了,半天后又苏醒,说“阴间检查,还有3页没有烧,快点取来烧掉" 大家看到灰烬中果然有3页没有烧完,再次烧掉,爱堂又断气了。 这件事姚安记载家谱中。 他是听他曾祖说的,他曾祖又是从他高祖那里知道的,高祖就是烧书的人!怎么说没有鬼神呢??

我晕,大体意思是这样了,有些地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翻译合适afx

1 古文:开玩笑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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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vw伯高祖爱堂,明朝时在文士里有些名声。非常爱好郑、孔学问,不论春夏秋斗,都读书到半夜。一天晚上,他梦到自己到了一座大厅,厅上挂着“文仪”的匾额,厅里有10多人坐在桌边看书,这些人好像都是自己的老朋友。他们见到爱堂,都惊讶得说:“你还有7年才应该到这里来,现在太早了!”(爱堂)猛然惊醒,知道自己命不长久了,于是每天都在外面游玩。偶然碰到一个道士,谈得很投机,于是一起畅饮。分别后道士在路上碰到了爱堂家奴的儿子胡门德,说:“我写了本书忘了给你主人,你给他带回去吧。”爱堂看到都是驱神役鬼的符咒。安心学习,把这些都学会了,经常用来开玩笑以打发时间。7年后,到了崇祯丁丑年间,因病去世了。死了半天后醒来,说:“我不尊重五雷法,遭到报应。阴间要取回这本书,快点烧掉。”烧了书后,又断气了,半天后又苏醒,说“阴间检查,还有3页没有烧,快点取来烧掉" 大家看到灰烬中果然有3页没有烧完,再次烧掉,爱堂又断气了。 这件事姚安记载家谱中。 他是听他曾祖说的,他曾祖又是从他高祖那里知道的,高祖就是烧书的人!怎么说没有鬼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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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求阅微草堂笔记 卷六200分

阅微草堂笔记卷六-滦阳消夏录(六)(51 则)巨人立墓乌什回部将叛时,城西有高阜,云其始祖母墓也。每日将暮,辄见巨人立墓上,面阔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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