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365]11.20郭崇韬忠心直谏 朱夫人临死不争
11月20日
郭崇韬忠心直谏
朱夫人临死不争
郭崇韬是唐庄宗的大臣,打下洛阳之后,各地官员经常来送礼,他从不拒绝。
亲友们劝他小心为好,他说:“我是枢密使加侍中,位兼将相,在朝廷坐头一把交椅,棒禄赏赐千百万,还用靠地方送贿礼来发财吗?不是的!只因梁朝末年,贿赂成风,河南州县刚投降,都是梁室旧臣,天子的仇敌。我若拒不接受贿礼,地方官吏就会疑虑重重,这对国家的形势没有好处。我收他们的财物,也不过是为朝廷收藏钱财罢了。”后来,庄宗祭祀南郊,郭崇韬率先献出的铜钱十万缗,就是他收受各地送来的贿礼。
郭崇韬权势最大,府宅里整日车马盈门。但他性情急躁,为人刚直,宦官近臣的请托,往往不答应,因而遭到人们的谗害和攻击,可他却并不以为意。〔9242〕崇韬位兼将相,复领节旄,以天下为己任,权侔人主,旦夕车马填门。性刚急,遇事辄发,嬖幸侥求,多所摧仰,宦官疾之,朝夕短之于上。崇韬扼腕,欲制之不能。
有一次,宰相豆卢革问起郭崇韬:“汾阳王郭子仪本是太原人,后来迁居华阴。你家也从雁门来,离太原很近,是不是汾阳王的支派?”郭崇韬随口回答:“天下遭乱,我们的家谱丢了。曾听先父说过,上隔汾阳王有四代人,别的就不清楚了。”豆卢革很会凑趣:“这样说来,汾阳王还是你的高祖呢。”〔9242〕豆卢革、韦说尝问之曰:“汾阳王〔郭子仪〕本太原人徙华阴,公世家雁门,岂其枝派邪?”崇韬因曰:“遭乱,亡失谱谍,尝闻先人言,上距汾阳世四耳。”革曰:“然则固从祖也。”
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谁料郭崇韬讲究虚荣,从此以汾阳王的世家子弟自居,在用人原则上也来个急转弯:谁个门第高,就援引支持,一些浮华的世家公子,夸夸其谈的贵族少爷,很轻易地得到高官和厚禄,立功受勋的寒门子弟往往扔在一边了。曾经有个人来求官,他说:“我晓得你的功劳大,才能高,可惜出身寒微,我不能任用,怕受名流高士的耻笑!”〔9242〕崇韬由是以膏梁自处,多甄别流品,引拔浮华,鄙弃勋旧。有求官者,崇韬曰:“深知公功能,然门地寒素,不敢相用,恐为名流所嗤。”由是嬖幸疾之于内,勋旧怨之于外。
但郭崇韬对庄宗是忠诚的,常常给他提意见。
李存勖还在当晋王的时候,有一次和梁军大战,身边的伶人周匝被梁军俘去了,晋王一直很怀念。后来打到大梁,周匝赶到马前,告诉新的天子:“我能活到今天,全靠梁朝教坊使陈俊和内园使储德源的帮助。有恩要报恩,请求天子赏给他俩每人一个刺史吧。”庄宗满口答应了。〔9244〕初,胡柳之役,伶人周匝为梁所得,帝每思之;入汴之日,匝谒见于马前,帝甚喜。匝涕泣言曰:“臣所以得生全者,皆梁教坊使陈俊、内园栽接使储德源之力也,愿就陛下乞二州以报之。”帝许之。
郭崇韬得到消息,立即谏阻:“跟陛下一起夺取天下的人,都是英雄豪杰,立过大功,封赏他们时,又有几个能得到州郡职位?如果先让伶人当刺史,我怕将士都会寒心的。”〔9244郭崇韬谏曰:“陛下所与共取天下者,皆英豪忠勇之士。今大功始就,封赏未及一人,而先以伶人为刺史,恐失天下心。”以是不行。
以后,周匝多次提出,庄宗便告诉郭崇韬:“我对周匝不能失信,每次看到他,心里不免内疚。你的话自然有理,还请委屈点儿,执行我的诏令吧。”不久,陈俊和储德源都当了刺史。郭崇韬叹息不已:“身经百战的将领,伤痕累累,没法得到刺史和县令,能不埋怨吗?”〔9244逾年,伶人屡以为言,帝谓崇韬曰:“吾已许周匝矣,使吾惭见此三人。公言虽正,然当为我屈意行之。”五月,壬寅,以俊为景州刺史,德源为宪州刺史。时亲军有从帝百战未得刺史者,莫不愤叹。
庄宗的老家在太原,自己住在洛阳,每年春夏,觉得潮湿闷热。他想选择一块高爽的空地度暑纳凉,都不中意。太监们怂恿说:“唐朝全盛时期,长安的大明宫和兴庆宫,亭台楼阁千百连绵,何等气派!如今陛下连个避暑的地方也没有,说得过去吗?”庄宗马上叫宫苑使建造消暑楼。太监们又摇头叹气:“郭崇韬的眉头经常锁得紧紧的,跟孔谦两人天天计算,说入不敷出。陛下要建楼阁,怕不会有钱吧!”〔9256〕帝苦溽暑,于禁中择高凉之所,皆不称旨。宦者因言:“臣见长安全盛时,大明、兴庆宫楼观以百数。今日宅家曾无避暑之所,宫殿之盛曾不及当时公卿第舍耳。”帝乃命宫苑使王允平别建一楼以清暑。宦者曰:“郭崇韬常不伸眉,为孔谦论用度不足,恐陛下虽欲营缮,终不可得。”
庄宗说:“我用内府的钱,不沾外府的边,有什么关系!”内府的钱物由各地藩镇供给,专供皇帝个人使用。但又怕郭崇韬谏阻,即派中使告诉他:“今年夏天热得厉害。前年我们在黄河边上跟梁军作战,营帐里潮湿闷热,我身披甲胃,整天在马上冲锋打仗,好像也没这么难受呢。如今住在深宫里,暑天硬是过不惯,到底怎么回事?”〔9256〕帝曰:“吾自用内府钱,无关经费。”然犹虑崇韬谏,遣中使语之曰:“今岁盛暑异常,朕昔在河上,与梁人相拒,行营卑湿,被甲乘马,亲当矢石,犹无此暑。今居深宫之中而暑不可度,奈何?”
郭崇韬要中使转告皇帝:“陛下当年屯兵河上,大敌在前,国仇未报,时时担心,天气极热也不觉得;那时候,前途和命运比天气重要得多呢,哪有闲心想冷热!如今敌国消灭,全国统一,日子舒服,闲情逸致多了,想的是游乐歌舞,虽然有高台和敞楼,也觉得闷热难受。陛下要是经常想到艰苦岁月,暑气自然就消失了。”庄宗听罢,默然无言。〔9256〕对曰:“陛下昔在河上,勍敌未灭,深念仇耻,虽有盛暑,不介圣怀。今外患已除,海内宾服,故虽珍台闲馆犹觉郁蒸也。陛下倘不忘艰难之时,则暑气自消矣。”帝默然。
中使明白皇帝的心事,唠叨说:“郭崇韬的府宅,也不比皇宫差,当然体会不到天子的苦处了。”庄宗闷了半天,吩咐宫苑使:“我出钱,你负责把楼建起来,越快越好!”〔9256〕宦者曰:“崇韬之第,无异皇居,宜其不知至尊之热也。”
洛阳城里烈日炎炎,一万多民工昼夜不停,大楼快要建成了,郭崇韬还不知趣,找皇帝说话:“今年的年成不好,河南河北水旱不均,军需不足,百姓缺粮,是不是等到明年丰收以后再建呢?”庄宗听了,连眼皮也没抬,心里极不痛快。〔9256〕帝卒命允平营楼,日役万人,所费巨万。崇韬谏曰:“今两河水旱,军食不充,愿且息役,以俟丰年。”帝不听。
礼部员外郎罗贯刚正耿介,郭崇韬把他调为河南县令。这里是洛阳郊区,那些得宠的伶人宦官常常找他要钱要物,罗贯一概不理,所有来信不拆开,压在书案上,高高的有几大擦。实在对付不了,就报告郭崇韬,反映到皇帝那儿。这些人受到指责,恨死了罗县令。9258八月,癸未,杖杀河南令罗贯。初,贯为礼部员外郎,性强直,为郭韬所知,用为河南令。为政不避权豪,伶宦请托,书积几案,一不报,皆以示崇韬,崇韬奏之,由是伶宦切齿。
谁知此时河南府尹张全义,这个忠诚的老臣,也对罗贯的态度不满,常常叫婢女到刘皇后那儿告小状。这样一来,皇后、太监、伶不久,太后死了,陵园离洛阳城西七十里。庄宗亲往视察陵园人,都在庄宗面前诋毁罗贯。9258河南尹张全义亦以贯高伉,恶之,遣婢诉于皇后,后与伶宦共毁之,帝含怒未发。
不久,太后死了,陵园离洛阳城西七十里。庄宗亲往视察陵园工程进度,沿途道路泥泞,桥也坏了。问及谁是地方长官,太监说是河南县令罗贯。庄宗大怒,传诏把罗贯抓进监狱,日夜拷打,两天之后,批示斩首示众。9258会帝自往寿安视坤陵役者,道路泥泞,桥多坏。帝问主者为谁,宦官对属河南。帝怒,下贯狱;狱吏榜掠,体无完肤,明日,传诏杀之。
郭崇韬听到消息,赶忙上朝谏阻:“罗贯没有修好道路,自然犯了法,但也罪不致死,杀头太过分了。”庄宗冷冷地斥问道:“太后的灵枢要发丧,我早晚都要来往,他偏偏不修道路,想干什么?你说无罪,是不是想支持他?”9258崇韬谏曰:“贯坐桥道不修,法不至死。”帝怒曰:“太后灵驾将发,天子朝夕往来,桥道不修,卿言无罪,是党也!”
郭崇韬也不示弱:“我只知道,陛下是天下之主,对一个小小的县令发雷霆之威,直接批示杀头,士民百姓说陛下用法不公,也是我这宰相的错误,别的事我就不明白了!”9258崇韬曰:“陛下以万乘之尊,怒一悬令,使天下谓陛下用法不平,臣之罪也。”
庄宗起身,衣袖一甩,也不正眼相看:“你爱罗贯,就交你去办吧!”马上出殿。郭崇韬非常为难,跟在皇帝后头,不断解释。庄宗竟反手关住殿门,把他抛在外面。罗贯被刑杖打死后,尸体陈列在县衙门口,让人参观。百姓们路过,无不伤心落泪。9258帝曰:“既公所爱,任公裁之。”拂衣起入宫,崇韬随之,论奏不已;帝自阖殿门,崇韬不得入。贯竟死,暴尸府门,远近冤之。〔本来唐朝的宦官在朱温当政时被诛杀干净,宦官干政已经成为历史,而且整个五代中的梁、晋、汉、周都没有宦官惹乱,唯独在后唐李存勖在位的这几年,宦官势力开始有所恢复。这些人和刘皇后勾结在一起,渐渐形成一个反动的政治集团,对朝政施加影响,虽然影响没有唐朝的那样恶劣,但至少对李存勖来说,这是他走向灭顶之灾的开始。河南令罗贯正直敢言,郭崇韬很欣赏他,支持他清除豪门积弊的工作,效果很不错。但罗贯却得罪了后宫集团、大官僚集团和宦官集团,这些人非常痛恨罗贯,在李存勖面前抵毁诽谤。李存勖的母亲曹太后死后安葬坤陵,但通往坤陵的路桥因为各种原因坍塌,太监们便说乘机陷害罗贯,果然李存勖大怒,把罗贯抓来,打的死去活来。郭崇韬非常心疼,上来劝阻,说“陛下和一个县令斗气,传出来对皇上名声不利。”李存勖哪里肯听,干脆把郭崇韬关在宫外,让宦官把罗贯活活打死,暴尸街头,以示炯戒。罗贯一死,天下呼冤,并开始对李存勖是否有能力中兴唐朝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郭崇韬一向厌恶宦官,和魏王李继岌私下谈起:“常言道,阉掉的公马不能骑,何况那些阉人呢。大王将来即位后,要把太监通通赶走,任用读书人。”这些话被太监听到了,无不切齿痛恨。〔92511〕郭崇韬素疾宦官,尝密谓魏王继岌曰:“大王他日得天下,騬马亦不可乘,况任宦官!宜尽去之,专用士人。”吕知柔窃听,闻之,由是宦官皆切齿。
后来,朝廷派魏王和郭崇韬攻打西蜀,把成都平服了。蜀中人士要求郭崇韬留下来清剿山林盗贼。庄宗很疑心,又听说他想谋害魏王,加上刘皇后不断进谗言,要皇帝保护儿子。”〔92511〕时成都虽下,而蜀中盗贼群起,布满山林。崇韬恐大军既去,更为后患,命任圜、张筠分道招讨,以是淹留未还。帝遣宦者向延嗣促之,崇韬不出郊迎,及见,礼节又倨,延嗣怒。李从袭谓延嗣曰:“魏王,太子也;主上万福,而郭公专权如是。郭廷诲拥徒出入,日与军中饶将、蜀土豪杰狎饮,指天画地,近闻白其父请表己为蜀帅;又言‘蜀地富饶,大人宜善自为谋。’今诸军将校皆郭氏之党,王寄身于虎狼之口,一委有变,吾属不知委骨何地矣。”因相向垂涕。延嗣归,具以语刘后。后泣诉于帝,请早救继岌之死。前此帝闻蜀人请崇韬为帅,已不平,至是闻延嗣之言,不能无疑。
而蜀国投降后送来的珍宝又很少,便问及太监向延嗣。这人早就恨死了郭崇韬,挑拨说:“听说好东西都叫郭家收去了:金子一万两,银子四十万两,钱一百万缗,宝马一千匹,他儿子掠取的还不算。送到朝廷来的自然不多嘛!〔92511〕帝阅蜀府库之籍,曰:“人言蜀中珍货无算,何如是之微也?”延嗣曰:“臣闻蜀破,其珍货皆入于崇韬父子,崇韬有金万两,银四十万两,钱百万缗,名马千匹,他物称是,廷诲所取,复在其外;故县官所得不多耳。”
庄宗怒不可遏,不加思索,派太监马彦珪赶去成都,传令郭崇韬班师,稍有拖延,立即诛死。〔92511〕帝遂怒形于色。…帝寻复遣衣甲库使马彦珪驰诣成都观崇韬去就,如奉诏班师则已,若有迁延跋扈之状,则与继岌图之。
马彦珪告诉刘皇后:“三千里外传递命令,怕有失误。杀郭崇韬要随机应变,成败就在顷刻之间,何不直接要魏王立刻诛死他呢?”刘皇后立即给儿子写了一封信,叫他相机行事,不可拖拉。〔92511〕彦珪见皇后,说之曰:“臣见向延嗣言蜀中事势忧在朝夕,今上当断不断,夫成败之机,间不容发,安能缓急禀命于三千里外乎!”皇后复言于帝,帝曰:“传闻之言,未知虚实,岂可遽尔果决?”皇后不得请,退,自为教与继岌,令杀崇韬。知祥行至石壕,彦珪夜叩门宣诏,促知祥赴镇,知祥窃叹曰:“乱将作矣!”乃昼夜兼行。
魏王李继岌收到皇帝和皇后的命令,于心不忍,也觉得太过分,却抛不过身边的一群太监和小人,说什么一旦消息传到郭崇韬耳里,反而引起怀疑,说不定要先下手呢!魏王年纪轻,缺乏主见,便请郭崇韬进营商量军事,刚踏上阶檐,卫士李环从旁冲出,一柏就把郭崇韬的脑袋击碎了。接着又杀了他的儿子和亲信将吏。〔9261〕魏王继岌将发成都,令任圜权知留事,以俟孟知祥。诸军部署已定,是日,马彦珪至,以皇后教示继岌,继岌曰:“大军垂发,彼无衅端,安可为此负心事!公辈勿复言。且主上无敕,独以皇后教杀招讨使,可乎?”李从袭等泣曰:“既有此迹,万一崇韬闻之,中涂为变,益不可救矣。”相与巧陈利害,继岌不得已从之。甲子旦,从袭以继岌之命召崇韬计事,继岌登楼避之。崇韬方升阶,继岌从者李环挝碎其首,并杀其子廷诲、廷信。外人犹未之知。
都统推官李崧听到情况,赶来责备魏王:“三千里外,没有皇帝的命令,只凭皇后一封信,擅自诛杀功臣元老,太危险了!你就不能忍耐,让他回到洛阳再说吗?”李继岌也后悔不已。〔9261〕都统推官饶阳李崧谓继岌曰:“今行军三千里外,初无敕旨,擅杀大将,大王奈何行此危事!独不能忍之至洛阳邪?”继岌曰:“公言是也,悔之无及。”
李崧立时叫书吏上楼,抽掉梯子,伪造了一份诏书,用白蜡刻成中书省的官印,模糊地盖在假诏书上,再向军士宣读,说是奉了皇帝的命令诛杀叛贼,才把事情掩盖过去。〔9261〕崧乃召书吏数人,登楼去梯,矫为敕书,用蜡印宣之,军中粗定。
朝中的太监和伶人又兴风作浪,唆使地方官诬告郭家的另外几个儿子和女婿,以及郭崇韬的老朋友朱友谦,这些人及他们的家属全被处死了。〔9261〕景进言:“河中人有告变,言李继麟与郭崇韬谋反;崇韬死,又与存乂连谋。”宦官因共劝帝速除之,帝乃徙继麟为义成节度使,是夜,遣蕃汉马步使朱守殷以兵围其第,驱继麟出徽安门外杀之,复其姓名曰朱友谦。友谦二子,令德为武信节度使,令锡为忠武节度使;诏魏王继岌诛令德于遂州,郑州刺史王思同诛令锡于许州,河阳节度使李绍奇诛其家人于河中。
当中使到了河中朱友谦家里,朱夫人张氏带领全家二百多口,面见使者:“我家应该受死,但不可连累无辜。”于是把朱家子弟叫在一边,跟婢仆们分开。又给每个女婢男仆送了一些钱,打发走后,才领着亲人走向刑场。临刑之前,她从怀里取出铁券,交给使者:“这是皇帝去年赐给我家的。我不识字,上面写的什么呢?”所谓“铁券”,是用金属制成的诏令,皇帝将它送给某些功臣贵族,意思是这些人家犯了死罪也可以赦免,不能杀头。张氏从容地拿出来,是不想据理争辩,也不想指责唐庄宗出尔反尔,并非不识字。中使看了铁券,也替皇帝难堪:为什么一旦翻脸就不认帐呢?为什么丝毫也不反躬自问呢?
朱友谦的一家人就这么委屈地死了!〔9261〕绍奇至其家,友谦妻张氏帅家人二百馀口见绍奇曰:“朱氏宗族当死,愿无滥及平人。”乃别其婢仆百人,以其族百口就刑。张氏又取铁券以示绍奇曰:“此皇帝去年所赐也,我妇人,不识书,不知其何等语也。”绍奇亦为之惭。
民居建筑·陕县庙上村地坑院
庙上村地坑院民居位于陕县西张村镇庙上村,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河南区域地坑院民居形成历史极早。地坑院与原始先民的穴居传统渊源极深,距今已有约4000年的历史,一度是我国黄土丘陵地区一种较普遍的民居形式,在豫西尤为集中。对河南地坑院记载最早、最详细的资料,当属南宋绍兴九年(1139)朝廷秘书少监郑刚中写的《西征道里记》一书,书中记述了他去河南、陕西一带安抚百姓时的所见所闻。关于当时河南西部一带的窑洞情况,书中记载:“自荥阳以西,皆土山,人多穴居。”并描述了当时挖窑洞的方法:“初若掘井,深三丈,即旁穿之”,在窑洞中“系牛马,置碾磨,积粟凿井,无不可者”。“初若掘井”就是开始时像挖井一样挖出院心,“深三丈”只是个大约数字(地坑院一般深度为7m),“即旁穿之”,就是从旁边向院内挖的上下甬道(门洞)。这些简洁的文字勾勒出当时地坑院的形状和施工过程,与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地坑院民居别无二致。
地坑院也叫下沉式窑院,是古代人们穴居生存方式的延续,被称为中国北方的“地下四合院”。庙上村地处黄土高原,现存地坑院达70余座。由祖传家谱可知,当地村民居住地坑院的习俗至少已经沿袭了数百年。
地坑院的开挖因地制宜,省工省料,且冬暖夏凉,挡风隔音,是一种独特的建筑形式。地坑院的设计以人体尺度为模数,使用独特的营造工具,其营造过程经历了策划准备—择地、相地—定向、放线—挖天井院、渗井—挖入口坡道、门洞、水井—挖窑洞—砌筑窑脸、下尖肩墙、檐口、挡马墙及散水—修建散水坡、加固窑顶—修建窑顶排水坡、排水沟—安门框、窗框,扎窑隔—粉墙—地面处理—砌炕、砌灶—制作、安装门窗—装饰、绿化的有序过程。庙上村地坑院就是按照这种做法,在平整的黄土地上,挖一个边长10~12m的正方形(或长方形)深坑,坑深6~7m,然后在四壁凿挖8~12孔窑洞,并选择窑院一角的一孔窑洞挖出一个斜向弯道通向地面,作为居民出入院子的门洞。门洞正对的窑洞是长辈居住的正窑即主窑,左右为侧窑,按功用分为厨窑、牲口窑、茅厕窑、门洞窑等,依主窑所处东西南北位置朝向不同,地坑宅院分为“东震宅”“西兑宅”“南离宅”“北坎宅”四种。地坑院窑洞里大都用土坯垒成火炕,冬天烧火做饭取暖。院里栽有桐树、梨树,很多院里还种有花卉,呈现出一种恬静的农家情调。院子里通常还有一个渗井,主要用来积蓄雨水。有一些地坑院的四周砌有30~40cm高的拦马墙(又名女儿墙),一方面防止下雨时雨水灌入院里,一方面考虑儿童和夜里出行人的安全,并可以起到一定的美化作用。农忙时,窑顶还是打晒粮食的场地,厨窑的顶部开有直径约15cm的小孔,能直接将晒好的粮食灌入窑内,省时省力。
“地坑院建筑营造技艺”已被推荐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东震宅平面图(文宣提供)
地坑院鸟瞰(杜卓提供)
院内一角(杜卓提供)
入口(杜卓提供)
晨曦中由地坑院组成的村庄(员更瑞提供)
地坑院分布图(文宣提供)
《是时候了,也该做个了结了》
二零零二年,你号称办学授课,我只身一人,满怀希望来北京求学,你说学期三年,学费每年8000,毕了业给艺术文凭,我那时初来乍到,又酷爱相声,便决定留下来随你学艺。交完学费后,你还给我开发票,签字盖章,母亲才放心把我交到你手里。
来了之后,我才发现,你这儿根本没有什么学堂教舍,是住家教学,除了每年交小一万块的学费,每月还要交500饭费,500生活费,吃饭要饭钱,住店要店钱。你总跟人说,有的徒弟是儿徒,从小养在家里长大的,我不知道谁是,反正我不是,你还记的吗,那时候家里就咱俩人,师娘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你的生活也拮据,我在你家,给你洗衣服做饭,养狗沏茶买菜做家务,学艺三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我不觉得自己苦,初来学技能,本应如此。但我念的是我妈苦,她一个人在天津辛苦赚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攒下来的钱都供我学艺。可零三年的某个月,没来得及给我交饭钱,你便把我从家里赶出去,我足足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了一个星期,要不是何云伟好心,把家里的储物间腾给我住,我真觉得那时候,我快坚持不下去了。我记得我们俩大包小包,带着我的锅碗瓢盆,他帮我搬家,我们没钱就没法找搬家公司,坐着819的末班车,盲流似的,奔向那个一个月350块租金的小房间,但不管怎么说,我终于在北京又有了安身之所。就这么过了半年。
半年之后,你搬到大兴枣园,1500元/月的房租,你负担不起,又找我分担,你说你出1000,我出500,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把钱如数交上,又回到你家里,谁知好景不长,因为琐事你不高兴,再次将我赶出家门。万幸我又得到张德武先生的无私帮助,免费住进他的画室,那是一间地下室,由于阴冷潮湿,住在那里的岁月,我身上长满湿疹,白天出去练功演出,晚上回来桌面上就长了一层绿毛,吃的也存不住,经常回来以后,留好的食物都发霉了。但在北京可以有免费的住所,能够生存下去,挺好,我知足。尽管受了不少苦,我也没在意,谁学点本事不得吃点苦,我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
我知道那时候,你不看好我,觉得这些个徒弟里,我最不可能学出个名堂来,你给何云伟念《口吐莲花》,我连在旁边听的资格都没有,你们进屋关门,我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掉眼泪,我跟我自己说:“没关系,你自己好好学,以后你说的比谁都好,他终究会高看你一眼。”是的,我仰慕你的才华,论艺术方面,你有过人之处,我愿意跟着你学本事,我觉得,再苛刻的条件无非是一种历练,我希望我努力了,能得到你的认可,观众们喜欢我,我就成功了。
学艺三年,期间拜师,你从我的“姐夫”变成我师父,你说我和何云伟,每个人要交3000块拜师费,这是规矩。后来你觉得3000要少了,琢磨这事儿还能赚钱,你让我和何云伟,统一口径,告诉潘云侠拜师费是5000,这样你又能多赚2000。
随后,我在德云社足足效力了五年,这五年我自认为无怨无悔,任劳任怨,从来没跟谁抱怨过。生活里,对师弟们,我毫无保留地带他们使活,把我会的都念给他们;舞台上,所有演出我认真对待,除非伤病,基本场场不落。
团队如日中天的那两年,公司没有社保,我一个月演满了,32场演出,到手的工资有四千多,当时觉得,一群人在一起为了一个目标努力,为了大家更好,值得,一场一百多也没什么。我实实在在的觉得这个团队不容易,我有感情,我也年轻,从没觉得是吃亏,苦尽甘来,吃亏是福,以后还能挣呢,那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
可后来,这种一团和气,共同前进的氛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零六年我参加CCTV相声大赛,一路过关斩将到决赛,决赛是直播,大赛给了我18分钟,让我好好表现,可在直播的前一天,你告诉我:“退赛!”我问为什么?你说:“没有为什么,我让你退,你就得退。”我没办法,总导演气得摔了电话,师爷侯耀文先生打了两个小时候电话问我是不是疯了:“你这么不负责任,以后,谁还给你机会?”我只能说:“师爷,我没办法,您得和我师父说,您是他师父,我是他徒弟,有一句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这是我的处境。”我还记得,师爷最后冲我嚷嚷了一句,:“他不接我电话,你们要造反!”之后也摔了电话。最终,这个事件以你勒令弟子退出央视相声大赛的新闻,铺天盖地而告终。我后来才明白,我可能会因为退赛失去央视这个平台,遭到封杀,你以后好控制管理,我再想出头就难了。
但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失去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我没气馁,继续安心演出。零七年你拍《窦天宝传奇》在天津拍摄三个月、一分钱都没给我,我要求尽量保证北京小剧场的演出,想尽一切办法赶场,因为拍戏没钱,演出有钱,我得赚钱,我得填饱肚子,一场演出150,我不敢落下,为了赶演出,我要自己承担油钱,来往的过桥过路费,最后一算,我还是赔了好几千。
零八年天津开分社,演出费低,没人愿意去演,我带队开专场,一场卖出十几万票房,我就拿着500块演出费,过路过桥费还是一律自付,不管吃不管住,演完赔钱这么干。晚上十一点多演出结束,我得连夜返回北京,因为,第二天下午北京还有演出,我当时没别的想法,就是挣钱,因为我得活着。
零九年拍《三笑才子佳人》,上海拍摄近两个月,也是分文没给,这回连演出费都没的赚了,就这么零收入生扛了过来;你总说你在钱上没亏欠过任何人,拍戏没钱,是因为片子没卖,所以不能给我片酬。我想不明白,我又不是投资人的身份,为什么要与你们担卖片子的风险?我在你那,连合作都谈不上,就是一个雇佣关系,为什么我演了戏,付出时间、付出了劳动,连养活自己的工资都没有呢?平心而论,没有收入,我真不知道靠什么活。你也穷过,你应该知道活不下去的滋味。最不能理解的是,后来片子播了,影片也上映了,这笔钱也没补还给我,这就是你对谁都毫无亏欠,是这样么?
也许在你眼里,你从没错过,回顾你出道以来,你先骂授业恩师杨志刚,捏造人家挪用公款,后来你转拜相声名家侯耀文,又骂李金斗、再骂姜昆、骂冯巩,几乎把中国声界骂遍了,你说相声圈里没有一个好人。尤其骂姜昆的时候,你强制要求所有在团队的人,都要发文开骂,我们不愿意,你说:“不写以后没演出排给你,以后别想挣钱。”你不断的威逼,要求徒弟们,要不断的表忠心,说你各种好,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他们有心想走的时候,再说你的不是,也无从说起吧?
你还骂相声大赛,说里面肮脏黑暗,骂央视春晚,发誓一辈子都不会登那个舞台,但是到了2013年你还是上了春晚;你代言的藏秘排油被曝光,你骂中央电视台315晚会;你侵占绿地被曝光,所以辱骂北京电视台;你打完记者,骂记者不如妓女;你抄袭段子手的作品,人家找到你,你骂他们是来“碰瓷”的,还拉黑他们。有质疑你的观众,你当然也没饶了他们。所有人,都是你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相应的,你也赢得了一轮又一轮的舆论争议和炒作,你不断登上热门新闻话题。
观众们喜欢你的艺术,粉丝们喜欢你的作品,你以弱者之姿,行敢言之态,收获着他们对你的支持和爱护,所以轻易地,你也煽动了他们,利用这些喜爱之情,跟着你,对那些“敌对势力”诅咒谩骂、口诛笔伐,几场仗干下来,你没受过挫,所以你越战越勇。
直到有一天,你突然给刚刚因病离世的北京台台长王晓东贴红喜字,写打油诗,逞口舌之快,这一仗你触碰了人们的情感底线,作为一个艺人,连死去的人都不放过,何况他与你的人生毫无瓜葛,所以第一次你吃了大亏,不得不收敛,低调了好一阵。其实我一直想问,难道一直以来,这些所有的事情,所有你骂的人,都是因为你对?别人错?世人都对不起你?你无辜至极?
你接受采访,告诉所有人,当今社会险恶,人心叵测,人人都有一颗阴暗的心理,你关闭评论,说评论你的人都不怀好意,可是为什么世上好的一面,你就看不到呢,也从来不鼓励,只一味强调记仇念恨、睚眦必报的手段,究竟是意欲何为呢,你到底在宣扬什么?
二零一零年,所谓“八月风波”,你四处哭诉,一行人在你危难时刻离去,背弃了你。可实际上,我当时毫无离开的想法,只是对你们合同的条约心存疑虑,在与你商量,得到你允许的情况下,暂时没有签约,你跟我说:“金子,任何时候,任何一家剧场,你都可以演出,这是你的特权,也是我对你的承诺。”我当时也对你说:“家里任何演出,我分文不取,这是我对你的回报。”
九月,你安排的团队自查结束,一切回归风平浪静,我依然在团队正常演出,然而,到了10月中旬,我却突然遭到禁演,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演出部”禁止我登台,为此我到处找你,沟通无门,直到十一月,失去舞台的我,才意识到,之前没有签约的行为导致我自己可能已经被赶出来了。可是我没签约,你是亲口同意了的啊?你忘了么?
十一月底,我寻找到新的舞台,仍然没有放弃缓和你我之间的关系,试图与你取得联络,你却关紧了所有的大门,我只能抱着一丝幻想对来看我的观众说:“我没有离开,你永远是我师父。”我总觉得,过几天,只要咱们见着面了,把事情说开了,我们还是会坐在一起,笑骂几句,这事儿就过去了,人生么,谁们家还没有个矛盾不快呢?做人阳光一点,想开了就完了。
结果,我没等来和你见面,是我想简单了,转眼到了二零一二年底,某次活动中,你突然对媒体说:“曹云金,我没法评价,他走了三年,我没有收到过任何一个短信,也没见过人。”当时在山东临沂拍戏的我,被前来探班的记者问得一头雾水,我几乎是不敢置信地拿出手机给记者看,三节两寿,你有大事小情的时候,我都有给你和师娘发送的问候信息,师娘也都有回复。
起初我还以为是媒体的误传,回酒店看了视频,才知道是你亲口所言,心里那叫一个委屈、伤心,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二零一三年初,你登上以前誓死不上的央视春晚,之前审查节目的某天,在央视门口,我与你不期而遇,我想,可能注定,我和你有这一面之缘,面对面说句话,还能跟以前一样,要说我和你之间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仇和怨。当时我和刘云天只是想上前问候寒暄,你却在眼看着我们走来的一刹那,立刻转身上车,把车门一关,隔绝了我们,你在车上躲避不理,我当时就楞在那儿,感觉挨了当头一棒,真的已经至于到,你不能,也不肯再与我面对了?我甚至感到绝望,第一次意识到,也许这个结,永远解不开了。
至此到二零一六年,也是我离开六年之后,我自认在任何公众场合,媒体面前,从没口出恶言,我没说过你一句不好,也没有抹黑过你的团队,因为我过去在那里生活发展,对过往的岁月我依然怀有深情,我希望能够给自己的人生,保留一份相对平和的回忆。我是打心眼里感恩过你的,是你带我入门,可最后,在情感上,是你硬生生把我亲手推出了门外。
为什么你和所有人,和媒体,都谈的是师徒感情,可转身到我这里,就谈的是一纸冷冰冰的合约?合同里全是束缚,没有发展,我有追求更高进步的愿望,我想拓展我的事业,我想尽快有能力接母亲来身边尽孝,于是才找到你商量,想求个中间之道。可就是因为这,我就被禁演,我就不再是你的徒弟了。就因为这,我甚至就成了你口里叛徒,我从此就是欺师灭祖,十恶不赦的罪人了?我不懂。
这些年,我总是遭到无缘无故地抹黑,你甚至让小舅子出书诟陷,他的书里满纸胡言,肆意污蔑我的人品,抹黑离开的所有人,连张文顺先生创始人的身份都都在他书里被矢口否认。这本书的节选至今以内幕爆料的形式在网络上广为流传,全都是对我和所有离开的人的横加诽谤,恶意造谣。其实你小舅子哪年来的你不知道么?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他怎么可能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呢?他连经历都没经历过。
你腕儿大,你很红,你有庞大的粉丝群,这是你的本事,所以你一有机会就在微博上,骂所有离开你发展的人,你骂我、骂刘云天,骂何云伟、骂李菁、骂徐德亮、骂王文林、骂曾经无私支持你的张德武,后来你干脆也不点名了,就是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只要离开你的,无一幸免。郭鹤鸣、韩鹤晓、啜鹤熊、王鹤冠、张九芳,戴九安,连这些出来,独立靠自己发展的“小鹤”,“小九”科的师弟们,你都没放过。你竟然还在微博上说“有很多徒弟自己发展,我们关系都非常亲近。”没了,真的没了,所有走的,一个不落,你都骂干净了,还有谁跟你亲近?
你说你是伤的深,所以看不开,可是我的离开,其他人的离开,影响到你了吗?你该演出演出,该商演商演,该录节目录节目,风光无限。唯一不同的是,我们不再给你赚钱了,所以你就恨我们,骂我们?你每提一次,我就被你的粉丝、你的人,你的水军,铺天盖地的骂一次,如果那些骂声是刀,我已经被刀刀见血,活刮见骨了!我都伤透了!
我一开始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明白了,你掌控话语权,用舆论压倒我,无非是想我过的不好罢了,我没有签那一张卖身契,不再给你赚钱,所以我得去死,我不该在娱乐圈混下去,碍着你的眼了。
尤其是从去年开始,你利用新的合作平台,新的发言契机,站在道德至高点,再一次旧事重提,却依然不敢指名道姓,用“背后插刀,置于死地”这种危言耸听的言论,混淆视听。你不再去招惹大的机构,大的平台,把苗头指向了我们这些离开的人,比你弱小的人,我们成为你新树立的谩骂对象,以此制造炒作话题,塑造你“遭人背叛,心慈手软”的完美形象。
网络上,你雇水军,歪曲过往的历史,我看到各种满怀恶意的谣言,不择手段地改写当年的历史,把我塑造成一个忘恩负义,不忠不孝的,永世不得翻身的“叛徒”,这完全是要用网络暴力毁灭了我,试问,如果我始终不辩不说,沉默以对,那最终到底是谁要置谁于死地呢?
生活上,你也四处为我设置难题:一零年底,我在天津体育馆开个人专场,你跟场馆人说:“让消防不过,给他搅和搅和。”一一年十一月,我在北展办十周年演出专场,演出头一天,舞美团队进场装台,你正好结束当晚商演,你找负责人说:“别给这小子装台,我看他怎么演。”我听了心里十分委屈,但也没想和你撕破脸,装台谁都能装,这事影响不到我;一三年,我接到天津卫视春晚的邀约,一切正常准备之后,导演组告诉我:“金子对不起,因为他在,你不能来了。”到了一四年,也是你第二年和春晚组接触,也许是有了第一年春晚合作的底气,你跟导演组说:“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但这事儿,很遗憾,谁能不能上春晚,只能看审查结果;你与某网络平台战略合作的三年,我在该平台没有一条属于我的新闻,也是你放话说:“要跟我独家合作,就不能有他的推广。”我都忍过去了,类似的事情,沟沟坎坎,这些年,多的我几乎数不过来,一桩桩,一件件,我也习惯了,心也逐渐寒了。
可能你真的打心眼里就不曾想我好过,我还记得零七年拍完《窦天宝传奇》,第二年后期做完,很多演员在后台说:“金子演的太好了,这小子能大火。” 那时我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听到这么直接的表扬后高兴得不得了,可你却指着我脸说:“信不信给你丫戏份都剪了,你就别想有火的那天。”我记得我当时一脸尴尬,安慰自己你在开玩笑,现在想想,你没开玩笑,你不喜欢我,所以根本不想我好,我最好一辈子平庸,为你赚钱就行了。
我可笑我自己曾经希望,也许会有云淡风轻的那一天,所以之前从未回应过你所说的一切的谎言,但这并不代表我是怕了你、也不是我心虚,是为你见不得光的过去,拿不上台面的手段,留最后一丝颜面。我没预料到今天,你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我猜想,一方面我不再给你赚钱了,另一方面你也要做给还留在你那里的徒弟们看,离开我,谁都没有好下场,你有太多的手段,你要杀一儆百,你想让我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你知道我最清楚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往事,我的名声臭了,说出来也没人信了,你这辈子,也就安全了。
可纸永远保不住火,除非你这辈子没亏心过,你还记的你04年为什么从右安门搬到大兴的邮局宿舍吗?你还记的你生命中有个人叫杨新华吗?你还记的那个跟着你的女记者吗?珠市口剧装店的事儿你也都忘干净了?可能这些细碎的事情,都随着你树立起的高大形象,渐渐被你淡忘了吧。
别再过分了,我的善意,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都没有让你对我感到一丝抱歉,反而使你的恶毒之心变本加厉,弄出一本“家谱”,鲜红的字体格外醒目:“曾用云字名者二人,欺天灭祖悖逆人伦,逢难变节卖师求荣,恶言构陷意狠心毒,似此寡廉鲜耻令人发指,为警效尤,夺回艺名逐出师门”,以上的无端指控,杀意十足,对我进行恶意栽赃,令我深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导向舆论,把对我的人身攻击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你动了杀心,想把我们钉死在道德的耻辱柱上,死后还要任人唾骂,你才觉得快活?你说你要给留下的人一个交代,你这不是交代,是恐吓,你要告诉他们:“你们要敢离开,也是这个结果,我可以轻易操纵舆论,让你们败名裂、不得翻身、万劫不复。”
所以,我不想再保持沉默,是时候了,伤疤揭了是疼,但也该做个了结了,我不想一路支持我、理解我的粉丝、观众和朋友,一边替我承受你们疯狂的谩骂和侮辱,一边还要帮我澄清被你们掩盖的事实真相。没错,他们都没有你的粉丝多,也不如你的水军疯狂,但他们是真心爱护我的人。人再少,心在一起,也能让我感到温暖。也是我当下最值得珍惜的,所以我也不想他们再如我一样受到伤害。我想我应该站出来,给他们一个真实的解释,也还给我自己一个彻底的清白。
你说你要夺回“云”字,抱歉,云不是你的,是创始人张文顺先生给的。云字由来,摘自张文顺先生的书斋——听云轩,张先生自称“听云楼主”。是张先生,把云字给了我。先生说“听风太凄凉,听雨太残,云是鹤的故乡,云里的声音最美,你就叫曹云金。”他用“云”字,给我们做名,也是希望“德云同在”,可惜你“德”没有了,我“云”还在。后期先生病重,在家休养,我曾去探望,张先生赠予我他心爱之物“听云楼主”手使名章,对我说传承任重道远,我想,我有责任完成先生遗愿,将“云”字发扬光大,曹云金这个名字,我会一直用下去,此生不改。
《师说》有云,“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不是为了一言堂而赶尽杀绝,我跟你学艺不假,也回报了多年的血汗,真心和青春。最后,好言相劝,请你不要再极尽炒作之能事,打着传统的旗号,用一本家谱鼓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封建思想,对我和他人进行道德绑架,这不是师者的行为。我本问心无愧,是你的江湖险恶,但我的世界阳光,道不相同不相为谋,如此,人生长路漫漫,确实不必再见。
雍正二年 甲辰 1724年 1岁 六月十五日午时出生于直隶河间府献县崔尔庄(今属河北沧县)。 其时,祖父天申五十九岁,继祖母张氏四十七岁;父容舒三十八岁,母张氏二十九岁。 雍正三年 乙巳 1725年 2岁 河间、献县大饥,祖父天申捐米六千石,煮粥赈济灾民。 四月,大将军年羹尧被贬为杭州将军,岳钟琪署理川陕总督。 雍正五年 丁未 1727年 4岁 从师于交河(今属河北泊头)老儒及孺爱,开始读书写字。 雍正七年 己酉 1729年 6岁 三月,岳钟琪为宁远大将军,分领西部和北部兵营,筹备出征准噶尔部。 六月,雍正帝誓师南海子。因西北即将用兵,设军机房,即此后之军机处,代替内阁。军机处制度,由大学士张廷玉拟定。 雍正九年 辛亥 1731年 8岁
纪晓岚故居和纪晓岚墓地(11张) 四月,准噶尔部进犯吐鲁番。 雍正十年 壬子 1732年 9岁 五月十四日,祖父天申卒。 十月,岳钟琪因用兵失误,被夺公爵,削职拘禁。 雍正十一年 癸丑 1733年 10岁 二月,爱新觉罗·弘历被封为宝亲王。 夏,随侍祖母于沧州上河涯别墅。 雍正十二年 甲寅 1734年 11岁 父容舒官户部,随父进京,寓于岳钟琪虎坊桥故邸。 雍正十三年 乙卯 1735年 12岁 八月二十三日,雍正帝驾崩,宝亲王弘历即位,次年改元乾隆。 是年,南宫(今属河北)鲍梓出任献县教谕。 乾隆元年 丙辰 1736年 13岁 三月,谕令颁《十三经》、《二十一史》于各省会及府州县学,又命将康熙帝御制《周易折中》、《性理精义》、《朱子全书》及《诗》、《书》、《春秋》各传、说,汇纂成书,存诸太学,刊示士子。 九月,举行博学鸿词科,各省督、抚共保荐一百七十六人,取中刘纶等十五人,分别授予编修、检讨、庶吉士。 乾隆二年 丁巳 1737年 14岁 是年,听史松涛先生与父容舒讲一贪官故事,后写入《滦阳消夏录》。 乾隆三年 戊午 1738年 15岁与陈枫崖、窦鼐、刘补山、蔡季实、刘西野、李应弦、陆青来等人,同师事董邦达。 夏,返回献县,与从兄纪昭、纪易读书于崔尔庄三层楼上。 乾隆四年 己未 1739年 16岁 与东光(今属河北)李云举、霍养仲就读于北京生云精舍,师事
纪晓岚
李云举之兄李若龙。 乾隆五年 庚申 1740年 17岁 自京师还乡,准备应童子试。婚娶东光马永图之女为妻。马氏年长晓岚三岁。 乾隆六年 辛酉 1741年 18岁 正月,诏令各省督抚、学政留心采访近世“研究六经,阐明性理”之著述,随时进呈。 十二月,左都御史刘统勋奏请裁抑大学士张廷玉势力。 乾隆七年 壬戌 1742年 19岁 三月,革职侍郎方苞奉旨在三礼馆效力赎罪,分纂《周礼》已竣。后因年老多病,赏给翰林院侍讲顶戴,准其回籍。 乾隆八年 癸亥 1743年 20岁 读书于岳父马永图家,学问日进。 正月,撰《〈安阳县志〉序》。 十二月二十七日,长子汝佶生。 乾隆九年 甲子 1744年 21岁 仍就读于岳父马永图家,得见《马氏家乘》旧谱。 在河间府应科试,学使赵大鲸擢为第一名秀才。 乾隆十年 乙丑 1745年 22岁 冬,在河间应岁试。乾隆十一年 丙寅 1746年 23岁 四月,介福由太仆寺卿迁内阁学士。介福,纪晓岚会试座师之一。 乾隆十二年 丁卯 1747年 24岁 三月,路过天津,闻有烈女张氏未嫁夫死,自溺以殉,次年作《张烈女诗》。 八月,应顺天乡试,名列第一,座师阿克敦、刘统勋,房师陈锷。从兄纪昭同年举于乡。 九月十三日,次子汝传生。 是年,结识刘统勋之子刘墉。 乾隆十三年 戊辰 1748年 25岁 参加会试,因“以经破题”,落第。 三月,清廷继续用兵于大金川。 四月,谕今岳钟琪为征剿大金川提督。 是年,与秦大士、卢文弨、张坦、周筠奚、陈筠亭、王又会、左羹塘、丁药圃、钱大昕、从兄纪昭等人结成文社,看花命酒,诗句唱和。 同年,纳侍姬郭彩符,郭时年十三。 乾隆十四年 己巳 1749年 26岁 在京师准备应礼部试。 十一月,大学士张廷玉以原官致仕。 乾隆十五年 庚午 1750年 27岁 四月十六日,母张氏卒。 乾隆十六年 辛未 1751年 28岁 在京师习制义,与田中仪、宋弼、董元度等过从甚密。 乾隆十七年 壬申 1752年 29岁 七月,与聂际茂、法南野、田中仪、宋清远(宋弼之父)聚会于宋弼家,大谈狐仙故事。 是年,聂际茂被晓岚聘为西席。 乾隆十八年 癸酉 1753年 30岁 乾隆十九年 庚午 1754年 31岁 四月三十日,会试中第二十二名,正考官为大学士陈世倌,副考官为礼部侍郎介福、内阁学士钱维城,房师孙人龙,读卷官为杨锡绂;廷对奏策,列二甲第四名,进士及第,改翰林院庶吉士。 夏,同年姜炳璋将史荣著《风雅遗音》赠与晓岚。
《铁齿铜牙纪晓岚》剧照
逝年,父容舒云南姚安知府任满,回乡守母孝。 准噶尔部的阿睦尔撒纳率众来降。 戴震至京。 乾隆二十年 乙亥 1755年 32岁 与钱大昕、王昶、朱筠等折节结交戴震。晓岚聘戴震为西席二月,清廷两路出师,进攻达瓦齐,平定伊犁。 三月,准噶尔各部先后来降,行献俘大礼,晓岚撰《平定准噶尔赋》。 是年,父容舒刊订《景城纪氏家谱》。 编次《张为〈主客图〉》。 鲍梓因病辞去献县教谕。至此,鲍连任献县教谕七届,长达二十年, 为献县培养出五个 进士,晓岚即出其门下。 乾隆二十一年 丙子 1756年 33岁 二月,阿睦尔撒纳复叛,清军开至伊犁,阿逃往哈萨克。 夏,为戴震刊印《〈考工记〉图注》,并为之序。 秋,因纂修《热河志》,扈从热河。 乾隆二十二年 丁丑 1757年 34岁 散馆,授编修,擢詹事府左春坊左庶子,充日讲起居注官。 从兄纪昭成进士。 是年,撰《沈氏四声考》二卷,断定陆法言《切韵》“实窃据沈约而作”。 乾隆二十三年 戊寅 1758年 35岁 大考,列二等第七名,充武英殿纂修。 五月十七日,三叔容雅卒。 秋,好友田中仪卒。 乾隆二十四年 己卯 1759年 36岁 充功臣馆总纂。 正月二十日,撰《书张氏重刊〈广韵〉后》。正月二十五日,阅《通考》所载《五音韵谱》前后二序,撰《书毛氏重刊〈说文〉后》。 二月,撰《〈沈氏四声考〉序》。 六月,《唐人试律说》由外甥马葆善缮勒成卷。 业师董邦达招饮,为晓岚作《秋林觅句图》;秋,钱塘沈朗为晓岚作小像,董邦达又为其补成《幽篁独坐图》。 七月,充山西乡试正考官。 乾隆二十五年 庚辰 1760年 37岁 充任国史馆总纂,并充会试同考官。 二月,审定史荣《风雅遗音》,自为序。 九月,复阅《唐人试律说》,重为点勘增补,重自为序。 是年,又撰《书韩致尧〈翰林集〉后》、 《书〈八唐人集〉后》,继而点阅《香奁集》。 乾隆二十六年 辛巳 1761年 38岁 以京察一等,道府记名,充庶吉士小教习、方略馆总校。 春,告假养病,天津北仓赵姓姻家请题主,奉父命前往,归宿于杨村。 十月十日,编定《庚辰集》,自为序。 乾隆二十七年 壬午 1762年 39岁 闰五月二十四日,刊刻《庚辰集》,再为序。 六月,从座师钱维城处借阅《后山集》,开始钩稽缮录。 秋,充顺天乡试同考官。 十月初八,离京赴福建学政任。 乾隆三十一年 丙戌 1766年 43岁 服丧里居。 七、八月间,门人李文藻求晓岚为其父撰墓志铭。 九月二十七日,三子汝似生。 是年,续修《纪氏家谱》,撰《景城纪氏家谱序例》,又撰《〈马氏重修家乘〉序》、《〈渠阳王氏世系考〉序》、《〈河间孔氏族〉序》、《〈棠樾鲍氏宜忠堂支谱〉序》、《〈汾阳曹氏族谱〉序》等,并删正《帝京景物略》,自为二序。 乾隆三十二年 丁亥 1767年 44岁 正月,服阕赴补,补授翰林院侍读,充日讲起居注官,授左春坊左庶子。又任三通馆提调兼纂修,奉诏续修《通典》、《通志》, 改订《文献通考》。 是年,删削浦起龙注《史通》,名之曰《史通削繁》。 乾隆三十三年 戊子 1768年 45岁 二月初九,补授贵州都匀知府。乾隆帝以其“学问素优,予以外任,转恐不能尽其所长,著以四品衔,仍留庶子任”。 四月十四日,乾隆帝于太和殿亲试翰林等官,晓 岚列二等十六名,授翰林院侍读学士。 六月二十五日,两淮节年提引案发,涉及晓岚姻亲卢见曾(晓岚长女嫁见曾孙荫文),将查封其家产。晓岚先为漏言传信,获罪革职。 八月,谪戍乌鲁木齐。途中过陕西,在同年谢宝树官署小住。 乾隆三十四年 己丑 1769年 46岁 到达乌鲁木齐,任戍所印务章京。 二月,朱珪出任山西布政使。 五月至十一月,门生李文藻为谒选居京师百顺胡同,多次到晓岚家问候,并为之检曝书籍。 七月,业师董邦达卒,谥文恪。 乾隆三十五年 庚寅 1770年 47岁 仍在乌鲁木齐佐助军务。 八月,从兄纪昭卒。 十二月,乾隆帝召还晓岚。 乾隆三十六年 辛卯 1771年 48岁 正月,土尔扈特部因不堪忍受沙皇的重重压榨,东归祖国。 二月,治装东归,途中吟诗一百六十首,名之曰《乌鲁木齐杂诗》。三月初一,自为序。过山西,在朱珪官署留数日。 六月,至京师,同年钱大昕往候。 八月,为多次点评的《苏文忠公诗集》写序作跋。 八月初六,评阅《文心雕龙》毕。 十月初七,迎乾隆帝于密云(今属北京),立成五言三十六韵《御试土尔扈特部归顺诗》,颇得乾隆帝优奖,复授翰林院编修。 十二月,撰《〈瀛奎律髓刊误〉序》。 是年,与晓岚一别十六年未见,年已七十二岁高龄的老友聂际茂自山东长山(今山东邹平)骑驴至京师看望晓岚,令其激动不已,感赋长句。 同年,点勘《王子安集》、《韩致尧集》、《唐诗鼓吹》诸书。 《铁齿铜牙纪晓岚》剧照 乾隆三十七年 壬辰 1772年 49岁 重任庶吉士小教习。 正月初七,撰《〈史通削繁〉序》。 三月三十日,侍姬郭彩符殁。 十月,座师钱维城卒,谥文敏。 乾隆三十八年 癸巳 1773年 50岁 春,小金川叛乱起。 二月二十一日,谕令开《四库全书》馆。大学士刘统勋荐晓岚任总纂官。 五月初三,业师裘曰修卒,谥文达。 六月二十五日,座师刘纶卒,谥文定。 十月,清廷平定小金川叛乱。 十一月,补翰林院侍读。 十一月十六日,座师刘统勋卒,谥文正。 乾隆三十九年 甲午 1774年 51岁 正月,清军进兵大金川。 正月初八,乾隆帝设诗宴于重华宫,晓岚以内廷翰林被召。 三月初三,与《四库全书》总篡官陆锡熊,纂修翁方纲、朱筠、林澍藩、姚鼐、程晋芳、任大椿、周永年、钱载等三十九人,出右安门十里,至草桥,且聚于曹学闵斋中,举修禊故事。 四月,谕令武英殿所刊《四库全书》活字版定名为武英殿聚珍本。 五月十四日,因献书一百零五部,为北方藏书家 之首,蒙赐内府初印《佩文韵府》一部。 七月,奉旨编撰《四库简明书目》。 八月,谕令仿浙江宁波范氏天一阁规制,建文源、文渊、文津、文溯四阁,以备收藏《四库全书》。 九月,直隶盐山县民遣兄投送字贴案发,牵扯到晓岚,幸未获咎。 十二月,长子汝佶因与债家涉讼,吏部议处,降三级留任,仍令在馆办理总纂事务。 是年,纳侍姬沈明玕,沈时年十三岁。 乾隆四十年 乙未 1775年 52岁 吏部开呈翰林院侍读学士名单,本无晓岚之名。乾隆帝以其在《四库全书》馆尽心 尽力,命一并列名。 十一月,任《胜朝殉节诸臣录》总纂官。 乾隆四十一年 丙申 1776年 53岁 二月,调侍讲学士。 大金川首领索诺木降。至此,大、小金川全境荡平。 晓岚撰《平定两金川雅》、《平定两金川颂》。 夏,承德避暑山庄文津阁成。 其后,京郊圆明园文源阁成。 六月,拟定文渊阁的人员编制。 九月,充文渊阁直阁事、日讲起居注官。 九月三十日,谕令刊印《四库全书考证》。 乾隆四十二年 丁酉 1777年 54岁 正月初四,与曹学闵、曹文埴、王昶等小聚。 三月二十四日,四库馆臣校书讹误,交部议处,晓岚等三人以特旨免。 五月二十七日,挚友戴震卒,享年五十五岁。 十月二十九日,乾隆帝赏赐四库馆臣哈蜜瓜,晓岚等一百五十四人联句谢恩。 十一月十九日,伯兄纪晫卒,享年七十二岁。 是年,京察一等。 是年,撰《翰林院侍讲寅桥刘公墓志铭》,为姻亲苏兰成 撰《交河县岁贡生友菊苏公合葬墓志铭》。 乾隆四十三年 戊戌 1778年 55岁 撰《书〈吴观察家传〉后》。 乾隆四十四年 己亥 1779年 56岁 三月,擢詹事府詹事。 四月,擢内阁学士,总理中书科。至是,始出翰林院。 十二月,四库馆应办各项书籍已全部进呈完毕。 乾隆四十五年 庚子 1780年 57岁 正月,乾隆帝南巡,晓岚撰《五巡江浙恩纶颂》。 五月,尹壮图由太仆寺少卿迁内阁学士。 六月,删削《明懿安皇后外传》。 七月,晓岚受知师、《四库全书》正总裁、文渊阁大学士程景伊卒,谥文恭。 八月十三日,乾隆帝七旬万寿庆典,晓岚撰《七旬万寿赋》。 九月,奉命与陆锡熊、陆费墀、孙士毅等领纂《历代职官表》。 冬,因校书讹误,被记过三次。 是年,应献县日华书院讲席邵玉清之请,撰《日华书院碑记》。 乾隆四十六年 辛丑 1781年 58岁 二月十六日,修成《四库全书总目》二百卷。 三月,姻亲、山西按察使袁守诚卒(晓岚次女嫁袁守试第三子袁煦),撰《山西按察使司按察使曙海 袁公墓志铭》。 十月十六日,谕令晓岚等“详加校勘,依例改纂” 《契丹国志》。 是年,同年朱筠卒,晓岚制挽联。 乾隆四十七年 壬寅 1782年 59岁 正月,第一份《四库全书》告成,贮于文渊阁, 晓岚上《〈钦定四库全书〉告成恭进表》。 二月,以《四库全书》成,乾隆帝临幸文渊阁赐宴,并赏赉有差。 四月,调补兵部右侍郎,仍兼直阁事。改任不开 缺,晓岚创此先例。 七月,《四库全书》第二、三、四份抄成。乾隆帝命再续缮三份,分存扬州文汇阁、镇江文宗阁、杭州文澜阁。 七月十四日,谕令纂修《河源纪略》 ,晓岚、彭元瑞、陆锡熊、陆费墀、吴省兰、任大椿、王念孙等 皆预其役。 秋,平原(今属山东)董元度将东归,翁方纲、方昂等在城南东湖柳村崇效寺为其饯行,晓岚等亦前往与其恋别述怀。 是年,《四库全书简明目录》二十卷勒成。 乾隆四十八年 癸卯 1783年 60岁 三月,转兵部左侍郎。 六月十五日,六十寿辰。翁方纲赠《纪晓岚少司马六十寿诗》二首。 是年,为门生梁章钜祖父撰《梁天池封翁八十序》; 又为王启绪撰墓志铭。 乾隆四十九年 甲辰 1784年 61岁 二月,乾隆帝南巡出发前,以御制《济水考》寄晓岚,命其据各说经家及舆地家之说详考之,文成后复奏。 三月,充会试副考官。洪亮吉应此次会试。该房编修祥庆阅卷最迟,至四月四日方将全部试卷呈递正、副主考。晓岚奇赏洪卷,必欲置第一。监试丰润、郑澄等因得卷迟而疑之,欲移之四十名外。晓岚坚执与争,胡高望调停其事,遂置不录。晓岚在洪亮吉卷尾赋《惜春词》六首寄意,又去洪之寓所相访。 十一月二十七日,四子汝亿生。 是年,又知武会试贡举。 乾隆五十年 乙巳 1785年 62岁 正月初六,乾隆帝在乾清宫设千叟宴。晓岚以兵部侍郎赴宴,赋《乙巳正月预千叟宴恭纪八首》。 同月,授左都御史。 是年,撰《翰林院侍讲荫台王公墓志铭》、《直隶枣强县知县寓圃任公墓志铭》。 乾隆五十一年 丙午 1786年 63岁 七月二十四日,阅旧题张氏重刊《广韵》,疏所未及,再书其后。 乾隆五十二年 丁未 1787年 64岁 正月,迁礼部尚书,充经筵讲官。 四月二十日,充殿试读卷官,管鸿胪寺印钥。 五月十九日,乾隆帝因晓岚、陆锡熊、陆费墀等 所校阎若璩《古文尚书疏证》有引李清、钱谦益言论 未经删削,以及《黄庭坚集》有连篇累页空白未补,令晓岚、陆锡熊二人一体分赔,令陆费墀自己出资,照文渊等三阁式样罚赔。 冬,为校勘文津阁存《四库全书》,至承德避暑山庄。 是年,撰《御制题明朱载堉〈琴谱乐律全书〉 恭跋》。 乾隆五十三年 戊申 1788年 65岁 秋,为校《四库全书》复至避暑山庄。 十月,赐紫禁城骑马,充武会试正考官。 是年,王昶外迁江西布政使,离京前,晓岚邀同年夜聚,为其饯行。 《四库全书》总校官陆费墀卒于杭州西湖文澜阁。 撰《直隶广平府同知前湖北武汉黄德道蕴斋卢公墓志铭》。 乾隆五十四年 己酉 1789年 66岁 五月,为校《四库全书》,又至避暑山庄,成《滦阳消夏录》六卷。 是年,撰《户部陕西司员外郎季荀马公墓志铭》。 纳侍姬玉台,玉台时年十六岁。 乾隆五十五年 庚戌 1790年 67岁 三月十八日,遣三子汝似之妇井氏还乡致祭四叔母亡灵,共撰《祭四叔母文》。 八月十三日,乾隆帝八十寿辰,举行隆重庆典。 十一月,内阁学士尹壮图参奏案发。 是年,第三女卒,年仅十岁。 乾隆五十六年 辛亥 1791年 68岁 正月,改任左都御史,刘墉任礼部尚书。 四月二十五日,侍姬沈明玕卒,享年三十岁。 夏,跋李绶自定年谱后。 王昶邀晓岚、陆健男等至其寓小聚。 七月二十一,撰《〈如是我闻〉序》。 七月,为蒋秋吟《考具诗》作跋。 因误校扬雄《法言》,再次获咎,申饬议处。晓岚传齐原赴热河各员,赴圆明园文源阁校书。 九月,文源阁图书全部校勘完毕。 十二月,再次将文渊阁图书细心校勘。 是年,侍姬玉台卒,享年十八岁。 乾隆五十七年 壬子 1 春,《四库全书》总纂官陆锡熊病死于去盛京(今辽宁沈阳)文溯阁校书的途中。 三月二日,与刘墉等在朝房值班,自拟挽联示之众人,曰: “沉浮宦海如鸥鸟,生死书丛似蠹鱼。” 三月,携从侄汝伦校书于圆明园文源阁。 四月,携从侄汝伦校书于避暑山庄文津阁,并为汝伦所撰《逊斋易述》作序。 五月,上疏乾隆帝,为畿辅灾民请赈。 六月, 《槐西杂志》四卷成书,自为序。 八月,复迁礼部尚书。 乾隆五十八年 癸丑 1793年 70岁 七月二十五日,《姑妄听之》四卷成书,自为序。 是年,为德州李东圃《周易义象合纂》一书作序。 乾隆五十九年 甲寅 1794年 71岁 春,应朝鲜贡使通文馆教授金成中之请,为《李参奉诗钞》作序。 五月,因礼部迟误祈雨祭典,被罚俸两年。 七月,朝鲜冬至兼谢恩正使洪良浩到京。 冬,结识洪良浩,并为其《耳溪诗集》、《耳溪文集》作序。 是年,撰《黎君易注序》、《都察院左都御史杏浦李公合葬墓志铭》、《德宏王公合葬墓志铭》、《刘文定公配许夫人墓志铭》。 乾隆六十年 乙卯
[资治通鉴365]11.20郭崇韬忠心直谏 朱夫人临死不争
本文2023-09-28 14:48:41发表“资讯”栏目。
本文链接:https://www.lezaizhuan.com/article/12661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