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尚志的《唐将书帖》

栏目:资讯发布:2023-09-28浏览:5收藏

骆尚志的《唐将书帖》,第1张

《唐将书帖》揭开明朝东征记忆

《唐将书帖》是现存韩国的一批明朝东征军将士的书信。书信的收信人柳成龙,是朝鲜宣祖时代(1568—1608)的著名相臣,安东人,字而见,号西厓,历任刑、兵、礼、吏诸曹大臣,终至领议政。东征发生在16世纪末(1592—1598年)的朝鲜半岛及所属海域,为中、朝联军与日本之间的一场国际战争。作为《河间丰山柳氏文书》中《书简通告》类的一部分,该批书信已被收入《古文书集成》,1994年由韩国精神文化研究院影印出版。影印出来的书信原件,翰墨淋漓,四百年后看起来依然如昔。  《唐将书帖》总共有43通。其中有署名的25通,包括明朝总兵刘綎、戚金;参将骆尚志、陈寅;游击王必迪、吴惟忠、李化龙,副将游击沈惟敬;明朝兵部标下练兵千总邵应忠等。余未署或另署名书帖18通。作者中除总兵刘綎《明史》有传,吴惟忠、陈寅、沈惟敬在《明史·外国传》的《朝鲜》及《日本》传中被提到过外,其他人均无考,包括《明实录》及各地方志的个别记载,文字均寥若晨星。 《唐将书帖》中书信的形式分为启、拜帖、揭帖、书等几类。结合书帖内容及书法形式等尚能断定作者的有11通,余7通作者俟考。   复原四百年前东征珍贵史料   据考证,这些书信大致可分三部分:一是南兵将领如骆尚志、王必迪、吴惟忠等人的书信,他们都为朝鲜的长治久安积极出谋划策;二是南兵教师(包括邵应忠、郑德、徐文、张三六等人)的书帖,这些下级军官表示“况我浙江俱是富家子弟”,应募当兵“皆是为名利而至”,昭示了南兵追逐功名富贵的心理基础,真实而可信;三是其他作者,包括著名总兵刘綎,中日和谈的首席谈判官、译员沈惟敬,总兵戚金、李化龙、陈寅等。通过他们在书信中谈到的情况,结合地方史志家谱资料,我们可以复原四百年前有关这场战争的一些珍贵场景,聊补中国国内相关史籍寥落的缺憾。  南兵将中,以南兵参将骆尚志致柳成龙书数量最多,共有8通。除明确署名的3通外,尚有5通亦为其所作。如未署名的第28通书曰:
敝营官兵原额六百余员名,除阵亡、病故等项,见在不满五百矣。所费行粮,较之别营一日之需,可济我兵十日之用。今奉文撤兵回国,闻得前路驿站,钱粮不敷,有碍进发。俛想敝营官兵自守义州及破平壤,东至全罗,南原,庆州,光阳,顺天等处,备御侦探,辛苦最久,倍出诸营,为国除氛,颇有尽心之效。但兵少贼多,不能如愿悉扫为恨耳。今因给散关内解来坐粮,故停缓一二日,准拟初十日官兵先行。烦念久戍之劳,乞先发一文或差一官于前途,如开城、平壤诸处,预备大米百数包接济,足仞始终之盛德,何如?……冯妇多端,弗嗔幸甚。  其所领南兵,经历义州、平壤、全罗、南原、庆州、光阳、顺天等处战守,“辛苦最久,倍出诸营”,清楚地勾画出一幅南兵战绩图。最重要的则是第11通:  ……近因倭奴畏威效顺,让还朝鲜,退回日本……既而送还尔国储君并被掳居民及剃发为倭者,一一还之,是亦□□之意也。今闻贵国之人,欲同倭奴往日本者,何也?……为今之计,理宜与诸公陪臣议之,何不将计就计,宥其既往之愆,原其来归之意……或将倭巢出来之人,一万数千有余,立一大元帅统之,定立头目,教习武艺,修整器械,以一教十,以十教百,以百教千,以千教万,务成精兵,虽倭奴有复来之念,我有精兵待之,法曰弗恃不来,恃吾有以待之。何如?军务纷纷,草草布达,此亦富国强兵之道,百姓安堵,居民乐业,岂不美哉?骆参将。  在此,骆尚志建议将降倭朝鲜人组织起来,教习操练,防备将来再犯日军。柳成龙立即上书朝鲜国王:“不如乘此南兵未还之前,急急学习、操练火炮、筤筅、长枪、用剑、鸟铳、器械,一一传习,以一教十,以十教百,以百教千,则数年之后,可得精卒数万,倭虽再来而势可防守。”完全引用了骆尚志的原话,朝鲜遂兴起了练兵之事。   以《纪效新书》执教海外版“戚家军”   南兵教师则多为应募而至的下级军士,为南兵将营中所携浙人,打造出了一支技艺精善的邻国军队——朝鲜王朝军队的正规军,却未在史册上留下相应痕迹。这些宝贵的书信提示我们去了解这一点。  南兵教师最集中进入朝鲜的时期是东征第一阶段结束,第二阶段尚未开始之前。人数多达百余人,有名有姓,事迹可考者约占四五十人。最著名者为闻愈,在骆尚志书中多次提到;留居朝鲜时间最长者是陈良玑,统领教练者是南兵游击胡大受,浙江义乌人,戚家军老将。最具特色是统领海防“南兵营”将郑德之书:  侍教生郑德顿首拜……生看尚州、大丘又无房屋栖身,雨水霜雪,其苦不可胜言,奈何,奈何!况我浙江俱是富家子弟,召募而来,又与马军不同,皆是为名利而至,攻城略地,实肯向前。目今天寒地冻,其实难存。今有愚见,虽不堪听,生托相知,故此具陈,倘其言可采,望乞玉音示下,以图进退可也。……德再拜具。  显示驻守南部的浙兵面临艰苦环境考验,时间应是万历二十一、二十二年冬春之季,第一阶段东征军撤归之前,表示其愿留朝鲜之心,且侃侃谈及“况我浙江俱是富家子弟”,应募当兵“皆是为名利而至”,昭示南兵敢战首先是为了追逐富贵功名,具有相当的可信度。  朝鲜军队的训练,大致分为三个阶段,从万历二十年(1592)一直延续到万历三十年(1602)。主要内容是“三手军”的训练——炮手、射手与杀手,尤重炮手。标准教科书是戚继光的《纪效新书》,方法是“三同”训练法,朝鲜军人与南兵同吃住、同衣甲、同器械——“戚家军”的战术精髓,被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朝鲜军,故朝鲜军成为“戚家军”的海外真版。   明朝东征铸就了一道“异域的长城”   通过研读《唐将书帖》,我们对明朝东征军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明朝东征军中最具战斗力的是“南兵”。朝鲜相柳成龙有个经典的解释:“所谓南兵者,乃浙江地方之兵也,其兵勇锐无比,不骑马,皆步斗,善用火箭、大炮、刀枪之技,皆胜于倭。头戴白幍巾,身以赤白青黄为衣,而皆作半臂,略与本国罗将之衣相近,真皆敢死之兵。”明军中军纪优良者亦为南兵,成为东征军的旗帜和表率。  东征军的核心打击力量是南兵。从“南兵”的主干浙兵中涌现出来的南兵将和南兵教师,构成了明朝东征军中掌握火炮技术的核心打击力量,不仅挫败了丰臣秀吉侵略朝鲜、进而进入中国的企图,也帮朝鲜训练出一支颇具战斗力的军队——炮兵。朝鲜为此专门成立一个新的练兵机构——训练都监,由朝鲜大臣柳成龙、李德馨专执其事,负责练兵的一切相关事务。朝鲜炮兵甚至在关系明清易代的松锦大战中仍有精良表现,根源即在于此。  东征对其后二三百年的和平局面功不可没。明朝本身虽因东征造成实力下降,给境内满洲崛起创造了条件,最终导致明清易代,但明朝建立的传统朝贡体系却因这次战争得到加强巩固——东征对朝鲜的政治、军事、经济、社会、文化各方面均产生了全面、深刻的影响,实际上是铸就了一道“异域的长城”——从“再造藩邦”的社会影响到“小中华”的民众心态都可说明这一点。  (出处:中国社会科学报 作者:杨海英 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

骆尚志的《唐将书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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