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家谱到底有多重要?如果谱上没名会怎样呢?

栏目:资讯发布:2023-09-22浏览:4收藏

古代的家谱到底有多重要?如果谱上没名会怎样呢?,第1张

户籍制度,一直都是在中国社会中权重占比很大的管理制度。

如今,为了孩子升学买学区房,就是现代户籍制度的一个缩影。在明清时期也是一样,老百姓为了能参加科举,最基本的条件就是户籍,还有田产。

朱元璋上任后,执行“里甲制”一百十户为一里,每10年编修一次。这个制度以保障部分公民在就业、教育、社会福利等方面的权益,以个人为本位的人口管理方式。通过这种登记,老百姓的田产就得到了官府的认可。

但这里有一个前提,就是入籍。

入了籍,向朝廷纳了粮,等于行使了自己对国家应尽的义务。于是,也就有了可以参加科考的权力。而那些流民们耕种的土地,由于自身无户籍,当然,就没有合法性了。户籍,如此之重要,所以,在各家的族谱中,都会“浓墨”的书写一番入籍的地位等等。

这是一个因果关系,有了户籍,才被认可是国家的“子民”,才能有去开发、利用土地的资格,以及可以参加科考的资格。

这里就有一个案例:

说的是蓝山的一个家族,从记载这个家族入籍祖以及土地纠纷案,就可以看出当时户籍制度的“强大”功能。《钟氏族谱·阖户宗祠》非常浓重地介绍了入籍祖,并将其和始迁祖并列,是“百世不祧之宗”。虽然,二人只差一代,但“入籍”的功劳却显得意义非凡。

再来看《钟氏族谱·阖户田租表》,至“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止,这位钟姓户祖的祭田数量排列第一,地位更是无人可撼动。根据族谱记载,开立户籍是在明初,祖先于元延祐间,从江西迁至湖南蓝山,并定居在黎家头。

因为,黎家从宋朝开始,就是当地的大户,到了元代中期,家族没落,到了钟家第三代时,黎家的很多家业,陆续归钟氏,钟家开始起家。就家业而言,第三代贡献更大些。但若是没有户祖的“开立户籍”,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得到官府的认可。

当然,他人也不会认可。

到了修谱的1936年,其家业已相当雄厚,山场的南北长度有三十来里。之后,也正是有了户籍,名下的所有产业,才得到了官府的认同。也因此,如果发生土地纠纷时,就会占据有利的一方。光绪十六年(1890年),钟家就发生过一起和雷家的土地纠纷。

根据族谱记载的官方判词,判雷姓族谱所写为假。因为,字迹不符是伪造的,所以,有争议的土地一概为钟姓管业。可见,两家为了争夺土地资源,都出具了族谱。甚至于,雷姓一家为了利益制作假的族谱。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族谱的作用是不可小觑的,除了记录先祖的事迹,还能成为证明“家业”的有利证据。

还有一个类似事件,是发生在同治十二年(1873年),钟姓和崔姓的一桩墓地纠纷。根据文字记载,崔土保兄弟立了一份契约,保证不在“坟山顶脑上开挖、栽种生理”,还请了公证人。虽然,崔家买的土地和钟家的墓地挨着,但未必一定会跑到隔壁墓地去开挖栽种。而钟家却认为这会坏了风水,要求崔家立下契约,否则,就会以此为据告官。

再来看看户籍和科考的关系。

根据《大明会典》,洪武十七年(1384年),朝廷规定:各府、州、县生员乡试前要“各具年甲、籍贯、三代”。

清代的规定更加详细,就是为了防止“冒籍”。如有违反者会有重罚,“生童有籍贯假冒者,尽行褫革,仍将廪保惩黜。”除此,还规定:祖上要入籍20年以上者,且名下的家业在官府有登记,才有考试的资格。

那么,为何科考如此重视户籍?

因为,有名额的竞争,今天亦是如此。以《蓝山县图志》记载的一个事件为例:在康熙年间,湖南蓝山、宁远二县,就出现了一桩户籍争端事件。

大慈乡四十六村原属于蓝山县,和宁远县距离较近,便到宁远县购置田产庄粮,向宁远县交纳钱粮。那时,新来了一位县令,“不查来历”,就将四十六村村民归了宁远县籍。但老百姓不愿意了,因为,当时每个县的科考名额是有规定的。根据该县的整体“文风高下”,以及缴纳钱粮人口的多少作为基准。

最终,四十六村的村民不仅回到了蓝山县,还为蓝山县令建祠树德政碑。

由此可见,户籍对于科举有多重要。

当然,人口的自然增长以及移民迁入,都会让和土地、科举密切关联的户籍地位越发重要。除了这些,如:身份认同、社会地位等,都和户籍有关系。即使放到现在,户籍依旧被视为一种特殊的社会“资源”。

时至今日,户籍在我国的地位还是非常的重要。因为,它贯穿于生活的方方面面,小到日常出行,大到结婚生子,买房买车等。试想,如果你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那将没有一个合法的身份。这样的你,还怎样在现今的社会生活呢?简直是寸步难行。

绞吸式挖泥船通过吸管和吸管头部的搅拌器工作。将吸管伸到水底,启动搅拌机将水底的泥沙搅拌成泥浆,然后用吸管将泥浆吸出,通过管道送到堆放场地。耙吸挖泥船是通过安装在链条上的挖泥船挖出水底的淤泥,储存在船上的驳船上或挖泥船旁边。

耙吸挖泥船是指具有自航能力、大型装泥舱、泥浆泵、耙头和耙管的挖泥船。其工作原理如下:低速航行时,放下耙头,使其与工作面接触。在泥浆泵的真空吸力作用下,靠近底部泥层的耙头不断吸起泥砂,通过泥管进入泥舱。泥浆舱装满后,运送到排泥处,排出舱内的泥浆和沙子,然后返回工作区进行作业。

疏浚工程的实力是实现海上强国战略的关键之一。疏浚工程需要从港口航道建设、水利、防洪疏浚、采矿、沿海城市开发、土地复垦和生态保护等方面进行。大型绞吸式挖泥船是疏浚行业的核心武器。从“杭娇2001”到我国自主设计建造的第一艘大型绞吸式挖泥船“新海旭”,上海交通大学设计建造的56艘挖泥船的疏浚能力占全国总疏浚能力的60%。“交大挖泥船”的“家谱”也是中国疏浚“国家重型武器”突破技术封锁,实现自主设计施工,逐步成长壮大的缩影。

但大型自航耙吸挖泥船有一个重要的技术指标,即动力系统(主机和辅机,不含应急机组)总装机容量与泥浆罐容量之比,称为单位泥浆罐装机功率(单位:kW/m3)。除了主推进系统,泥浆泵、高压红泵、侧推、液压系统等辅助设备也是耗能大户。如果耙吸式挖泥船的动力系统按照以前的设计思路(一机一区)设计,螺旋桨、泥浆泵、发电机甚至高压红水泵都要由柴油机驱动,那么这么大的耙吸式挖泥船上就要部署多达10台柴油机,计算出的单位泥罐装机功率往往会大于2kW/m3甚至更高。

所谓复合驱动技术,是指主机和其他动力源“一机多带”的技术。通过合理的配置,可以在各种工况下充分利用负载功率,减少功率器件,以尽可能小的能耗获得更高的效率。常见的复合驾驶模式有:“一拖二”和“一拖三”。主机“一拖二”一般指主柴油机不仅是主推进系统的原动机,也是驱动轴发电机的原动机;主机更为复杂,即一台主柴油机既能为船舶提供主推进系统的动力,又能作为轴发电机的原动机和泥浆泵的原动机。

论程氏家谱

湖南省华容县程氏(义门堂)字辈 本家十四世以前没分派名。约于康熙五年前,由十四世本,十一世大宗等先辈组织族人商议,确定用: 国(15世)运(16世)庆(17世)其(18世)远(19世),

学(20世)正(21世)斯(22世)可(23世)传(24世)。

启(26世)家(26世)惟(27世)忠(28世)孝(29世),

祥(30世)发(31世)在(32世)咸(33世)贤(34世)。

以上是二十字为派名,周而复始。到了1993年程氏族谱第八次续修时,商议确定新增派名为:

盛(35世)世(36世)民(37世)康(38世)乐(39世),

清(40世)平(41世)祖(42世)德(43世)延(44世)。

育(45世)新(46世)重(47世)培(48世)本(49世),

腾(50世)达(51世)永(52世)向(53世)前(54世)。

从此,我程氏带循轮派,以郭一之宜,则蔗乎“义门”两字可永垂於世。

试述先祖陈克让改姓程氏之谜

陈程氏禹支二十一代孙正北

元朝末年,经过长达二十余年的农民战争和军阀混战,战争频繁的中原地区、湖广地区,“积骸成丘,居民鲜少”。大量的田地荒芜。在湖南、受兵灾最深的地方,如长沙、岳阳、常德、益阳、湘潭等地,至明初时,一片废墟,几无人烟。

明王朝建立后,恢复生产,巩固政权是朱元璋的当务之急。朱元璋采纳大臣苏琦、刘九泉、宋纳的建议,推行“移民屯田”,将“窄乡人口,迁往宽乡”。

朱元璋于洪武年初下令,组织人多地少的江西人迁往湖南、湖北等地,亦即“江西填湖广。”按“四口之家留一,六口之家留二,八口之家留三”的比例迁移。“迁令初颁,民怨即沸。”尽管有很多的优惠政策,如发移民路费,由官府提供牛具、种子,垦荒归己,三年免征等。人们还是不愿背井离乡,朝廷只好出动大批兵勇,强行搬迁。“惧之以戒,胁之以劓刑”。一时间,长江上西行的船只,陆路上拖家带口的移民络绎不绝。但无论是船上的还是陆上的都被反捆着双手,由官兵押送。途中内急要方便时,须先呼押送官兵解开手上的绳索。于是“解手”便成了大小便的代名词,一直袭用至今。

明朝移民律还规定:凡同宗同姓者,不得迁居一地。因“条款具备,律森严”,同宗同姓的兄弟,为了能在一地,不得不隐姓埋名,改名换姓。如当时江南江宁府上元县义门陈鼎、陈鼐二兄弟,于洪武二年迁居河南唐河县,其弟便改郭姓,繁衍后代,建郭庄。后寻根问祖,称之为郭陈氏。还有很多家族分成多个姓氏的。如一些地区,魏姓改马姓、改刘姓的,陈姓改邵姓的,周姓改单姓的,金姓改余姓的……。都有史料记载。

据《陈程氏家谱》记载:我祖克让公于洪武年初携弟友谦、友信(友谦、友信估计当时未成年)迁居华容,“逐波为渔,芟苇而稼”。这很符合明初“移民屯田”的史实。是否还有其他族兄同路迁来,家谱上未明。但同时期迁来华容的有义门陈姓宗亲,却是不争的事实。克让公是否因此而改姓?不言而喻。

民国时期,华容城南还保存有陈、程两族祠堂(现华容人武部址),两祠门对门,均称义门。曾有合族合祠一说,不知因何故未成。我先祖克让公与义门“抱耳陈”先祖是何宗亲关系,还有待进一步考证。

“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是中国文化崇尚的一种人格风骨。明初时“移民屯田”,是在朝廷的强权高压下执行的。长达五十余年的移民政策,给众多的移民心灵上造成深深的伤害。他们往往把这一政策,归咎于政治原因,从而和陈友谅扯到一起。如传朱元璋“议诛陈姓九族”,对陈友谅及其旧部的后人,一律贬为“疍民”、“贱民”加以迫害。“九渔户”的故事更是传得家喻户晓,有声有色。他们以这种方式,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怨恨。

其实,朱元璋对陈友谅的家人是优待的。对陈友谅的儿子、父亲、兄长,均有公、侯封号。虽是些虚职,还是保全了他们的名位。对陈友谅旧部,也是怀柔政策,正史上从未有过加害之说。

还有编歌谣骂朱元璋的。被强迁于安徽凤阳的商人,就编有“说凤阳、唱凤阳,凤阳是个好地方,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以此贬低朱元璋。不过其曲子流传下来,成了有名的凤阳花鼓调。(见吴晗·朱元璋传)。

这里还提及一下陈友谅。现经本人反复考证:汉帝陈友谅系南北朝宜都王陈叔明之后,唐朝节度使陈伯万十九世孙。汉帝陈友谅不属义门派,世居祖地湖北沔阳,与江西祖籍无关。

据明代的《华容县志》记载:我二世祖陈安泰,是江州(今江西九江)的孝义之门。元朝时任荆州路总管,携家带口迁居荆州(今湖北江陵)。三世祖克让,于明洪武年初,从荆州迁居华容。

综上所述,我祖克让公改姓程氏,不存在“政治避难”的因素。极可能是明初的“移民屯田”政策造成的结果。先人们为了同宗同姓的兄弟居于一地,以改姓的方式,对抗朝廷移民政策的高压,是一种无奈的抗争。

是不是这个呀 ?

1关于家谱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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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家谱(Fin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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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水调歌头·家谱几时有》

家谱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找你”家谱,何时伴我还?

我欲修谱立传,又恐繁琐复杂,学问不精专。

低头录亲友,往事浮眼前?

寻祖宗,聚亲友,思无限。

不应遗忘,一亲二表三代乱!

人有亲疏远近,谱有新旧毁损,此事古难全。

但愿有“找你”,代代永相传!

——找你家谱

2、《修谱赋》

修古续今寻旧缘,

找你家谱志方贤;

同根同族一脉牵,

同宗同姓字相连!

——找你家谱

3、《修谱行》

行修谱之道

怀有谱之人

寻认谱之亲

做靠谱之事

——找你家谱

2关于家谱的诗句有哪些

一、由朱永璋先生主修的《朱氏东大门宗谱》辑录了明朝诗人黄琼歌咏董潭的一首诗《采莲歌》:苍茫漠漠董家潭,绿树阴阴向水湾。

十里锦香看不断,西风明月棹歌还。一个秋天的下午,诗人随着一艘采莲船到荷花荡游玩。

荡阔天高,一望无际。远处,绿树阴阴,阵阵西风送来荷叶清香。

东方月亮渐渐升高,一艘艘船满载着荷莲回庄。采莲的男男女女,一边撑船一边哼着小调,有声有色,好一幅董家潭的美景。

二、湖西赵氏家谱是钱白平老先生帮助修的,钱白平先生写了一首诗载入谱中,《济元元》:百家姓内赵居前,天水源流万古漩。论语半部治天下,平原一信解邯悬。

读书敬业家国美,积德存仁子女贤。赵氏儿孙争上进,宏图大展济元元。

“元元”,即平民,老百姓。天水,今甘肃天水市、泰安县、甘谷县一带,是赵氏的郡望。

“平原”,是战国时期赵国之相赵胜,秦军围赵都邯郸,形势十分危急,赵胜写信给他夫人的弟弟、魏国的信陵君求助,信陵君偷出魏王的兵符,调动兵马,打败秦军,解邯郸之围。该诗不但歌颂赵氏先祖,而且激励赵氏后人读书敬业、积德存仁、力求上进、造福百姓。

对一个家族来说,修建家谱是一件大事,一件盛事。修谱要寻找、研读老的家谱;要收集、汇总同族已故和现有人员名单;要提炼、书写本族精英的事迹传记;要合议、订立新的字辈排行和族规家训。

所有这些工作离不开一个“情”字!这里面有修谱者的热情、同姓宗族的亲情、对祖辈的尊敬之情等等。而情到深处便成诗,因此我们高邮的姓氏家谱中存有大量的诗词。

诗词便于抒发人们的情感,家谱又因诗词增加了它的文化分量。分析这些家谱中的诗词,主要有这样几种类型:一、赞美家乡家谱既是一个姓氏家族的史册,也是一部爱家爱乡的教材。

不少家谱都有专门篇章介绍本姓氏所居之处的自然风貌,以及家乡的历史变迁。有的以文、有的以诗来描述。

比如,董家潭简称董潭(今临泽镇董潭村),在历史上是一个很大的村庄,该地自然环境优美,集市繁华。传说有八景,有普善禅院、奉真坛、文昌宫等宗教建筑,每年都有“字纸会”“三官会”“观音会”等。

该村主要集中居住两大姓氏,即朱姓和史姓。朱姓为紫阳堂一支,据朱氏家谱考证,他们祖上约在明朝宪宗成化年间(1465—1487年)迁至董潭,距今有500多年,在董潭已繁衍17代了。

董家潭还有一个大姓——秉直堂史氏。据《史氏家谱》(1947年修)记载,明万历四年(1575年)高家堰(洪泽湖大堤)溃崩,里下河汪洋一片,后又倒五坝(高邮运河堤上五个坝口),里下河遂成泽国。

但董家潭“风景正自不少”,据史氏十八世孙记述,有八景:扣马神桩、辞金芳躅(足迹)、凤凰名沟、溪潭映月、普善钟声、奉真乩笔、芦州晴雪、渔艇斜阳。每一景都用诗来描绘,如《溪潭映月》:秦邮东北董家潭,清水长流几曲湾。

难比沧浪沂水处,载明州志古今谈。徘徊散步至溪潭,潭水清兮月正圆。

皎洁月光浮水面,扶摇溪影在人前。董家潭有一个溪潭,潭水清澈,虽然比不上沧浪(汉水)和沂水那么有名,但在州志上也有记载。

诗人在该诗后面小注:“晚上散步在溪潭,见潭水碧清,月出于东土之上,月光如水,而水如天,映于溪潭之内,又是一种风景,实是令人雅观,流连忘返也。”二、歌颂先祖歌颂先祖是家谱中诗词最多的一类,几乎每部家谱都有这类诗词。

湖西赵氏为半部堂,始祖为宋代宰相赵普。赵普在做宰相期间,削减地方武装,巩固中央集权,帮助赵匡胤把天下治理得很好。

宋太祖问他靠什么来治理天下?赵普回答:“我不过是靠了半部《论语》罢了。”赵普死后,家人整理他的书籍,果真什么宝贝也没有,只有他活着的时候常读的一部《论语》,其后人就以“半部堂”为堂号。

3让后人好好的珍惜家谱的诗句应该怎么写

很高兴回答楼主的提问,我们并不清楚楼主需要在什么具体的情况下让人仔细。所以只能给你找一下资料,请参考以下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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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秋霜,忠肝义胆,千载家谱。——辛弃疾

赖有君谟,为传家谱,不弃青黄绿。——郑域

此真是,交梨火枣传家谱。——许有壬

不须握手论家谱。——陈造

位崇家谱。——释正觉

国香不欲论家谱。——郑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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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的家谱》

作者:西川

以梦的形式,以朝代的形式

时间穿过我的躯体。时间像一盒火柴

有时会突然全部燃烧

我分明看到一条大河无始无终

一盏盏灯,照亮那些幽影幢幢的河畔城

我来到世间定有些缘由

我的手脚是以谁的手脚为原型?

一只鸟落在我的头顶,以为我是岩石

如果我将它挥去,它又会落向

谁的头顶,并回头张望我的行踪e79fa5e98193e59b9ee7ad9431333337373639

一盏盏灯,照亮那些幽影幢幢的河畔城

一些闲话被埋葬于夜晚的萧声

繁衍。繁衍。家谱被续写

生命的铁链哗哗作响

谁将最终沉默,作为它的结束

我看到我皱纹满脸的老父亲

渐渐和这个国家融为一体

很难说我不是他:谨慎的性格

使他一生平安他:很难说

他不是代替我忙于生计,委曲逢迎

他很少谈及我的祖父。我只约略记得

一个老人在烟草中和进昂贵的香油

遥远的夏季,一个老人被往事纠缠

上溯300年是几个男人在豪饮

上溯3000年是一家数口在耕种

从大海的一滴水到山东一个小小的村落

从江苏一份薄产到今夜我的台灯

那么多人活着:文盲、秀才

土匪、小业主……什么样的婚姻

传下了我,我是否游荡过汉代的皇宫?

一个个刀剑之夜。贩运之夜

死亡也未能阻止喘息的黎明

我虚构出众多祖先的名字,逐一呼喊

总能听到一些声音在应答;但我

看不见他们,就像我看不见自己的面孔

4怎么样理解家谱这个词的含义

family tree :又称族谱、家乘、祖谱等。一种以表谱形式,记载一个以血缘关系为主体的家族世系繁衍和重要人物事迹的特殊图书体裁。

是记载各个姓氏家族子孙世系传承之书,具有区分家族成员血缘关系亲疏远近的功用,是我国封建宗法制度的产物。随着历史的发展,家谱由官修变为私修,所录内容不断丰富,其功用也不断增加和变化。如今,家谱同各姓氏的郡望、堂号一样,不仅为区别姓氏源流,作为数典认祖、研究历史、地理、社会、民俗的参考资料,它还是姓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族谱是中国特有的文化遗产,在汉族有悠久的历史,后来在民族融合中。逐渐在各民族中开始出现族谱。族谱是中华民族的三大文献(国史,地志,族谱)之一,属珍贵的人文资料,对于历史学、民俗学、人口学、社会学和经济学的深入研究,均有其不可替代的独特功能。

5说明家族重要的诗句

1晚霁中园喜赦作(唐代:储光羲)曭朗天宇开,家族跃以喜。

译文:朦胧的天空微微亮光,家族奔跃着表达欣喜。 2哭胡十八遇(唐代:张籍)文场继续成三代, 家族辉华在一身。

译文:文坛三代人成功续连,家族的光辉荣华集于一身。 3送沈居士还太原(唐代:皎然)辞官因世难,家族盛南朝。

译文:因为世事艰难而辞去官职,家族在南朝兴盛。 4授马氏女诗(唐代:黄冠野夫)若遇寇相凌,稳便抛家族。

译文:如果遇见强盗欺凌,只能抛弃家族。 5把酒(唐代:白居易)借问宗族间,几人拖金紫。

译文:这宗族里的人啊,有几个人能拖着紫金长袍。 6宿荥阳(唐代:白居易)旧居失处所,故里无宗族。

译文:旧时居住的房屋没有了,家乡故里也没有亲戚。 7奉使崔都水翁下峡(唐代:杜甫)别离终不久,宗族忍相遗。

译文:离别的日子不会很长,亲戚宗亲们要忍耐相互告慰。 8玩郡斋海榴(唐代:宋之问)未若宗族地,更逢荣耀全。

译文:不若宗族的故地,更盼望荣耀。 9上阳白发人(唐代:白居易)忆昔吞悲别亲族,扶入车中不教哭。

译文:想当初,吞声忍泪,痛别亲人,被扶进车子里不准哭泣。 10宋中送族侄式颜(唐代:高适)弟兄莫相见,亲族远枌梓。

译文:弟兄之间没办法见面,亲戚族人也远在家乡。

6家谱的阅读理解答案,求答案,谢谢

是不是父亲的家谱啊1)BC(B项,文章中间提到过“因为我的到来,陈星伍有了儿子”,参见11段;且“设置悬念”不合理C项“小时候假装为自己的家庭感到羞愧”错误,参见第7段,“少年陈星伍说起“我爸是陈启煜”的时候,应该多少怀着某种复杂的羞愧”) (2)①小时候因为家庭成分不好受到羞辱而退学,上山挖草药维持困顿的生活;②80年代初获得“补缺”的机会成为一名医生;③儿子出生后兼职做起了生意赚了不少钱,又在商品经济的大潮下被甩在后面,安度晚年(每点2分) (3)①家谱指父亲的出身,祖父的身份是影响父亲一生的重要因素,②家谱指父亲半生起起落落的经历,③家谱也指通过父亲经历反映出的社会时代的变迁(每点2分) (4)示例①普通人的平凡生活里反映着社会的发展,时代的变迁,具有不可替代的新闻价值②严肃并非指地位崇高的人和影响重大的事件,而是对生活的真实反映和积极态度③父亲的生活是平凡的,他却以自己的辛劳支撑起生活,以乐观和坚韧教育儿子,这正是一个普通人至高无上的荣誉。

  鲁迅 理水

  这时候是“汤汤洪水方割,浩浩怀山襄陵”;舜爷〔2〕〔3〕的百姓,倒并不都挤在露出水面的山顶上,有的捆在树顶,有的坐着木排,有些木排上还搭有小小的板棚,从岸上看起来,很富于诗趣。

  远地里的消息,是从木排上传过来的。大家终于知道鲧大人因为治了九整年的水,什么效验也没有,上头龙心震怒,把他充军到羽山去了,接任的好像就是他的儿子文命少爷,〔4〕乳名叫作阿禹。〔5〕灾荒得久了,大学早已解散,连幼稚园也没有地方开,所以百姓们都有些混混沌沌。只在文化山上〔6〕,还聚集着许多学者,他们的食粮,是都从奇肱国〔7〕用飞车运来的,因此不怕缺乏,因此也能够研究学问。然而他们里面,大抵是反对禹的,或者简直不相信世

  界上真有这个禹。

  每月一次,照例的半空中要簌簌的发响,愈响愈厉害,飞车看得清楚了,车上插一张旗,画着一个黄圆圈在发毫光。离地五尺,就挂下几只篮子来,别人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只听得上下在讲话:

  “古貌林!”〔8〕

  “古鲁几哩……”

  “O.K!”〔10〕

  飞车向奇肱国疾飞而去,天空中不再留下微声,学者们也静悄悄,这是大家在吃饭。独有山周围的水波,撞着石头,不住的澎湃的在发响。午觉醒来,精神百倍,于是学说也就压倒了涛声了。

  “禹来治水,一定不成功,如果他是鲧的儿子的话,”一个拿拄杖的学者说。“我曾经 搜集了许多王公大臣和豪富人家的家谱,很下过一番研究工夫,得到一个结论:阔人的子孙 都是阔人,坏人的子孙都是坏人——这就叫作‘遗传’。所以,鲧不成功,他的儿子禹一定 也不会成功,因为愚人是生不出聪明人来的!”

  “O.K!”一个不拿拄杖的学者说。

  “不过您要想想咱们的太上皇〔11〕,”别一个不拿拄杖的学者道。

  “他先前虽然有些‘顽’,现在可是改好了。倘是愚人,就永远不会改好……”

  “O.K!”

  “这这些些都是费话,”又一个学者吃吃的说,立刻把鼻尖胀得通红。“你们是受了谣 言的骗的。其实并没有所谓禹,‘禹’是一条虫,虫虫会治水的吗?我看鲧也没有的, ‘鲧’是一条鱼,鱼鱼会治水水水的吗?”他说到这里,把两脚一蹬,显得非常用劲。

  “不过鲧却的确是有的,七年以前,我还亲眼看见他到昆仑山脚下去赏梅花的。”

  “那么,他的名字弄错了,他大概不叫‘鲧’,他的名字应该叫‘人’!至于禹,那可 一定是一条虫,我有许多证据,可以证明他的乌有,叫大家来公评……”

  于是他勇猛的站了起来,摸出削刀,刮去了五株大松树皮,用吃剩的面包末屑和水研成 浆,调了炭粉,在树身上用很小的蝌蚪文写上抹杀阿禹的考据,足足化掉了三九廿七天工 夫。但是凡有要看的人,得拿出十片嫩榆叶,如果住在木排上,就改给一贝壳鲜水苔。

  横竖到处都是水,猎也不能打,地也不能种,只要还活着,所有的是闲工夫,来看的人 倒也很不少。松树下挨挤了三天,到处都发出叹息的声音,有的是佩服,有的是皮劳。但到 第四天的正午,一个乡下人终于说话了,这时那学者正在吃炒面。

  “人里面,是有叫作阿禹的,”乡下人说。“况且‘禹’也不是虫,这是我们乡下人的 简笔字,老爷们都写作‘禺’,〔12〕是大猴子……”

  “人有叫作大大猴子的吗?……”学者跳起来了,连忙咽下没有嚼烂的一口面,鼻子红 到发紫,吆喝道。

  “有的呀,连叫阿狗阿猫的也有。”

  “鸟头先生,您不要和他去辩论了,”拿拄杖的学者放下面包,拦在中间,说。“乡下 人都是愚人。拿你的家谱来,”他又转向乡下人,大声道,“我一定会发见你的上代都是愚 人……”

  “我就从来没有过家谱……”

  “呸,使我的研究不能精密,就是你们这些东西可恶!”

  “不过这这也用不着家谱,我的学说是不会错的。”鸟头先生更加愤愤的说。“先前, 许多学者都写信来赞成我的学说,那些信我都带在这里……”

  “不不,那可应该查家谱……”

  “但是我竟没有家谱,”那“愚人”说。“现在又是这么的人荒马乱,交通不方便,要 等您的朋友们来信赞成,当作证据,真也比螺蛳壳里做道场还难。证据就在眼前:您叫鸟头 先生,莫非真的是一个鸟儿的头,并不是人吗?”

  “哼!”鸟头先生气忿到连耳轮都发紫了。“你竟这样的侮辱我!说我不是人!我要和 你到皋陶〔13〕大人那里去法律解决!如果我真的不是人,我情愿大辟——就是杀头呀, 你懂了没有?要不然,你是应该反坐的。你等着罢,不要动,等我吃完了炒面。”

  “先生,”乡下人麻木而平静的回答道,“您是学者,总该知道现在已是午后,别人也 要肚子饿的。可恨的是愚人的肚子却和聪明人的一样:也要饿。真是对不起得很,我要捞青 苔去了,等您上了呈子之后,我再来投案罢。”于是他跳上木排,拿起网兜,捞着水草,泛 泛的远开去了。看客也渐渐的走散,鸟头先生就红着耳轮和鼻尖从新吃炒面,拿拄杖的学者 在摇头。

  然而“禹”究竟是一条虫,还是一个人呢,却仍然是一个大疑问。

  二

  禹也真好像是一条虫。

  大半年过去了,奇肱国的飞车已经来过八回,读过松树身上的文字的木排居民,十个里 面有九个生了脚气病,治水的新官却还没有消息。直到第十回飞车来过之后,这才传来了新 闻,说禹是确有这么一个人的,正是鲧的儿子,也确是简放〔14〕了水利大臣,三年之 前,已从冀州启节〔15〕,不久就要到这里了。

  大家略有一点兴奋,但又很淡漠,不大相信,因为这一类不甚可靠的传闻,是谁都听得 耳朵起茧了的。

  然而这一回却又像消息很可靠,十多天之后,几乎谁都说大臣的确要到了,因为有人出 去捞浮草,亲眼看见过官船;他还指着头上一块乌青的疙瘩,说是为了回避得太慢一点了, 吃了一下官兵的飞石:这就是大臣确已到来的证据。这人从此就很有名,也很忙碌,大家都 争先恐后的来看他头上的疙瘩,几乎把木排踏沉;后来还经学者们召了他去,细心研究,决 定了他的疙瘩确是真疙瘩,于是使鸟头先生也不能再执成见,只好把考据学让给别人,自己

  另去搜集民间的曲子了。

  一大阵独木大舟的到来,是在头上打出疙瘩的大约二十多天之后,每只船上,有二十名 官兵打桨,三十名官兵持矛,前后都是旗帜;刚靠山顶,绅士们和学者们已在岸上列队恭 迎,过了大半天,这才从最大的船里,有两位中年的胖胖的大员出现,约略二十个穿虎皮的 武士簇拥着,和迎接的人们一同到最高巅的石屋里去了。

  大家在水陆两面,探头探脑的悉心打听,才明白原来那两位只是考察的专员,却并非禹 自己。

  大员坐在石屋的中央,吃过面包,就开始考察。

  “灾情倒并不算重,粮食也还可敷衍,”一位学者们的代表,苗民言语学专家说。“面 包是每月会从半空中掉下来的;鱼也不缺,虽然未免有些泥土气,可是很肥,大人。至于那 些下民,他们有的是榆叶和海苔,他们‘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就是并不劳心,原只 要吃这些就够。我们也尝过了,味道倒并不坏,特别得很……”

  “况且,”别一位研究《神农本草》的学者抢着说,“榆〔16〕叶里面是含有维他命 W〔17〕的;海苔里有碘质,可医瘰疬病,两样都极合于卫生。”

  “O.K!”又一个学者说。大员们瞪了他一眼。

  “饮料呢,”那《神农本草》学者接下去道,“他们要多少有多少,一万代也喝不完。可惜含一点黄土,饮用之前,应该蒸馏一下的。敝人指导过许多次了,然而他们冥顽不灵, 绝对的不肯照办,于是弄出数不清的病人来……”

  “就是洪水,也还不是他们弄出来的吗?”一位五绺长须,身穿酱色长袍的绅士又抢着 说。“水还没来的时候,他们懒着不肯填,洪水来了的时候,他们又懒着不肯戽……”

  “是之谓失其性灵,”坐在后一排,八字胡子的伏羲朝小品文学家笑道。“吾尝登帕米尔之原,天风浩然,梅花开矣,白云飞矣,金价涨矣,耗子眠矣,见一少年,口衔雪茄,面 有蚩尤氏之雾……哈哈哈!没有法子……”〔14〕

  “O.K!”

  这样的谈了小半天。大员们都十分用心的听着,临末是叫他们合拟一个公呈,最好还有 一种条陈,沥述着善后的方法。

  于是大员们下船去了。第二天,说是因为路上劳顿,不办公,也不见客;第三天是学者 们公请在最高峰上赏偃盖古松,下半天又同往山背后钓黄鳝,一直玩到黄昏。第四天,说是 因为考察劳顿了,不办公,也不见客;第五天的午后,就传见下民的代表。

  下民的代表,是四天以前就在开始推举的,然而谁也不肯去,说是一向没有见过官。于 是大多数就推定了头有疙瘩的那一个,以为他曾有见过官的经验。已经平复下去的疙瘩,这 时忽然针刺似的痛起来了,他就哭着一口咬定:做代表,毋宁死!大家把他围起来,连日连 夜的责以大义,说他不顾公移益是利己的个人主义者,将为华夏所不容;激烈点的,还至于 捏起拳头,伸在他的鼻子跟前,要他负这回的水灾的责任。他渴睡得要命,心想与其逼死在 木排上,还不如冒险去做公益的牺牲,便下了绝大的决心,到第四天,答应了。

  大家就都称赞他,但几个勇士,却又有些妒忌。

  就是这第五天的早晨,大家一早就把他拖起来,站在岸上听呼唤。果然,大员们呼唤 了。他两腿立刻发抖,然而又立刻下了绝大的决心,决心之后,就又打了两个大呵欠,肿着 眼眶,自己觉得好像脚不点地,浮在空中似的走到官船上去了。

  奇怪得很,持矛的官兵,虎皮的武士,都没有打骂他,一直放进了中舱。舱里铺着熊 皮,豹皮,还挂着几副弩箭,摆着许多瓶罐,弄得他眼花缭乱。定神一看,才看见在上面, 就是自己的对面,坐着两位胖大的官员。什么相貌,他不敢看清楚。

  “你是百姓的代表吗?”大员中的一个问道。

  “他们叫我上来的。”他眼睛看着铺在舱底上的豹皮的艾叶一般的花纹,回答说。

  “你们怎么样?”

  “……”他不懂意思,没有答。

  “你们过得还好么?”

  “托大人的鸿福,还好……”他又想了一想,低低的说道,“敷敷衍衍……混混……”

  “吃的呢?”

  “有,叶子呀,水苔呀……”

  “都还吃得来吗?”

  “吃得来的。我们是什么都弄惯了的,吃得来的。只有些小畜生还要嚷,人心在坏下去 哩,妈的,我们就揍他。”

  大人们笑起来了,有一个对别一个说道:“这家伙倒老实。”

  这家伙一听到称赞,非常高兴,胆子也大了,滔滔的讲述道:

  “我们总有法子想。比如水苔,顶好是做滑溜翡翠汤,榆叶就做一品当朝羹。剥树皮不可剥光,要留下一道,那么,明年春天树枝梢还是长叶子,有收成。如果托大人的福,钓到 了黄鳝……”

  然而大人好像不大爱听了,有一位也接连打了两个大呵欠,打断他的讲演道:“你们还 是合具一个公呈来罢,最好是还带一个贡献善后方法的条陈。”

  “我们可是谁也不会写……”他惴惴的说。

  “你们不识字吗?这真叫作不求上进!没有法子,把你们吃的东西拣一份来就是!”

  他又恐惧又高兴的退了出来,摸一摸疙瘩疤,立刻把大人的吩咐传给岸上,树上和排上 的居民,并且大声叮嘱道:“这是送到上头去的呵!要做得干净,细致,体面呀!……”

  所有居民就同时忙碌起来,洗叶子,切树皮,捞青苔,乱作一团。他自己是锯木版,来 做进呈的盒子。有两片磨得特别光,连夜跑到山顶上请学者去写字,一片是做盒子盖的,求 写“寿山福海”,一片是给自己的木排上做扁额,以志荣幸的,求写“老实堂”。但学者却 只肯写了“寿山福海”的一块。

  三

  当两位大员回到京都的时候,别的考察员也大抵陆续回来了,只有禹还在外。他们在家 里休息了几天,水利局的同事们就在局里大排筵宴,替他们接风,份子分福禄寿三种,最少 也得出五十枚大贝壳〔19〕。这一天真是车水马龙,不到黄昏时候,主客就全都到齐了, 院子里却已经点起庭燎〔20〕来,鼎中的牛肉香,一直透到门外虎贲〔21〕的鼻子跟 前,大家就一齐咽口水。酒过三巡,大员们就讲了一些水乡沿途的风景,芦花似雪,泥水如 金,黄鳝膏腴,青苔滑溜……等等。微醺之后,才取出大家采集了来的民食来,都装着细巧

  的木匣子,盖上写着文字,有的是伏羲八卦体〔22〕,有的是仓颉鬼哭体〔23〕,大家 就先来赏鉴这些字,争论得几乎打架之后,才决定以写着“国泰民安”的一块为第一,因为 不但文字质朴难识,有上古淳厚之风,而且立言也很得体,可以宣付史馆的。

  评定了中国特有的之后,文化问题总算告一段落,于是来考察盒子的内容了:大家

  一致称赞着饼样的精巧。然而大约酒也喝得太多了,便议论纷纷:有的咬一口松皮饼,极口

  叹赏它的清香,说自己明天就要挂冠归隐〔24〕,去享这样的清福;咬了柏叶糕的,却道

  质粗味苦,伤了他的舌头,要这样与下民共患难,可见为君难,为臣亦不易。有几个又扑上

  去,想抢下他们咬过的糕饼来,说不久就要开展览会募捐,这些都得去陈列,咬得太多是很

  不雅观的。

  局外面也起了一阵喧嚷。一群乞丐似的大汉,面目黧黑,衣服奇旧,竟冲破了断绝交通

  的界线,闯到局里来了。卫兵们大喝一声,连忙左右交叉了明晃晃的戈,挡住他们的去路。

  “什么?——看明白!”当头是一条瘦长的莽汉,粗手粗脚的,怔了一下,大声说。

  卫兵们在昏黄中定睛一看,就恭恭敬敬的立正,举戈,放他们进去了,只拦住了气喘吁

  吁的从后面追来的一个身穿深蓝土布袍子,手抱孩子的妇女。

  “怎么?你们不认识我了吗?”她用拳头揩着额上的汗,诧异的问。

  “禹太太,我们怎会不认识您家呢?”

  “那么,为什么不放我进去的?”

  “禹太太,这个年头儿,不大好,从今年起,要端风俗而正人心,男女有别了。现在那

  一个衙门里也不放娘儿们进去,不但这里,不但您。这是上头的命令,怪不着我们的。”

  禹太太呆了一会,就把双眉一扬,一面回转身,一面嚷叫道:

  “这杀千刀的!奔什么丧!走过自家的门口,看也不进来看一下,就奔你的丧!做官做

  官,做官有什么好处,仔细像〔25〕你的老子,做到充军,还掉在池子里变大忘八〔2

  6〕!这没良心的杀千刀!……”

  这时候,局里的大厅上也早发生了扰乱。大家一望见一群莽汉们奔来,纷纷都想躲避,

  但看不见耀眼的兵器,就又硬着头皮,定睛去看。奔来的也临近了,头一个虽然面貌黑瘦,

  但从神情上,也就认识他正是禹;其余的自然是他的随员。

  这一吓,把大家的酒意都吓退了,沙沙的一阵衣裳声,立刻都退在下面。禹便一径跨到

  席上,在上面坐下,大约是大模大样,或者生了鹤膝风〔27〕罢,并不屈膝而坐,却伸开

  了两脚,把大脚底对着大员们,又不穿袜子,满脚底都是栗子一般的老茧。随员们就分坐在

  他的左右。

  “大人是今天回京的?”一位大胆的属员,膝行而前了一点,恭敬的问。

  “你们坐近一点来!”禹不答他的询问,只对大家说。“查的怎么样?”

  大员们一面膝行而前,一面面面相觑,列坐在残筵的下面,看见咬过的松皮饼和啃光的

  牛骨头。非常不自在——却又不敢叫膳夫来收去。

  “禀大人,”一位大员终于说。“倒还像个样子——印象甚佳。松皮水草,出产不少;

  饮料呢,那可丰富得很。百姓都很老实,他们是过惯了的。禀大人,他们都是以善于吃苦,

  驰名世界的人们。”

  “卑职可是已经拟好了募捐的计划,”又一位大员说。“准备开一个奇异食品展览会,

  另请女隗〔28〕**来做时装表演。只卖票,并且声明会里不再募捐,那么,来看的可以

  多一点。”

  “这很好。”禹说着,向他弯一弯腰。

  “不过第一要紧的是赶快派一批大木筏去,把学者们接上高原来。”第三位大员说,

  “一面派人去通知奇肱国,使他们知道我们的尊崇文化,接济也只要每月送到这边来就好。

  学者们有一个公呈在这里,说的倒也很有意思,他们以为文化是一国的命脉,学者是文化的

  灵魂,只要文化存在,华夏也就存在,别的一切,倒还在其次……”

  “他们以为华夏的人口太多了,”第一位大员道,“减少一些倒也是致太平之道。况且

  那些不过是愚民,那喜怒哀乐,也决没有智者所玩想的那么精微的。知人论事,第一要凭主

  观。例如莎士比亚〔29〕……”

  “放他妈的屁!”禹心里想,但嘴上却大声的说道:“我经过查考,知道先前的方法:

  ‘湮’,确是错误了。以后应该用‘导’!不知道诸位的意见怎么样?”〔30〕

  静得好像坟山;大员们的脸上也显出死色,许多人还觉得自己生了病,明天恐怕要请病

  假了。

  “这是蚩尤的法子!”一个勇敢的青年官员悄悄的愤激着。

  “卑职的愚见,窃以为大人是似乎应该收回成命的。”一位白须白发的大员,这时觉得

  天下兴亡,系在他的嘴上了,便把心一横,置死生于度外,坚决的抗议道:“湮是老大人的

  成法。‘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老大人升天还不到三年。”

  禹一声也不响。

  “况且老大人化过多少心力呢。借了上帝的息壤〔31〕,来湮洪水,虽然触了上帝的

  恼怒,洪水的深度可也浅了一点了。这似乎还是照例的治下去。”另一位花白须发的大员

  说,他是禹的母舅的干儿子。

  禹一声也不响。

  “我看大人还不如‘干父之蛊’〔32〕,”一位胖大官员看得禹不作声,以为他就要

  折服了,便带些轻薄的大声说,不过脸上还流出着一层油汗。“照着家法,挽回家声。大人

  大约未必知道人们在怎么讲说老大人罢……”

  “要而言之,‘湮’是世界上已有定评的好法子,”白须发的老官恐怕胖子闹出岔子

  来,就抢着说道。“别的种种,所谓‘摩登’者也,昔者蚩尤氏就坏在这一点上。”〔3

  3〕

  禹微微一笑:“我知道的。有人说我的爸爸变了黄熊,也有人说他变了三足鳖〔3

  4〕,也有人说我在求名,图利。说就是了。我要说的是我查了山泽的情形,征了百姓的意

  见,已经看透实情,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非‘导’不可!这些同事,也都和我同意的。”

  他举手向两旁一指。白须发的,花须发的,小白脸的,胖而流着油汗的,胖而不流油汗

  的官员们,跟着他的指头看过去,只见一排黑瘦的乞丐似的东西,不动,不言,不笑,像铁

  铸的一样。

  四

  禹爷走后,时光也过得真快,不知不觉间,京师的景况日见其繁盛了。首先是阔人们有

  些穿了茧绸袍,后来就看见大水果铺里卖着橘子和柚子,大绸缎店里挂着华丝葛;富翁的筵

  席上有了好酱油,清炖鱼翅,凉拌海参;再后来他们竟有熊皮褥子狐皮褂,那太太也戴上赤

  金耳环银手镯了。

  只要站在大门口,也总有什么新鲜的物事看:今天来一车竹箭,明天来一批松板,有时

  抬过了做假山的怪石,有时提过了做鱼生的鲜鱼;有时是一大群一尺二寸长的大乌龟,都缩

  了头装着竹笼,载在车子上,拉向皇城那面去。

  “妈妈,你瞧呀,好大的乌龟!”孩子们一看见,就嚷起来,跑上去,围住了车子。

  “小鬼,快滚开!这是万岁爷的宝贝,当心杀头!”

  然而关于禹爷的新闻,也和珍宝的入京一同多起来了。百姓的檐前,路旁的树下,大家

  都在谈他的故事;最多的是他怎样夜里化为黄熊,用嘴和爪子,一拱一拱的疏通了九河,

  〔35〕以及怎样请了天兵天将,捉住兴风作浪的妖怪无支祁,镇在龟山的脚下。皇上舜爷

  的事情,可是谁也不再提起了,至〔36〕多,也不过谈谈丹朱太子〔37〕的没出息。

  禹要回京的消息,原已传布得很久了,每天总有一群人站在关口,看可有他的仪仗的到

  来。并没有。然而消息却愈传愈紧,也好像愈真。一个半阴半晴的上午,他终于在百姓们的

  万头攒动之间,进了冀州的帝都了。前面并没有仪仗,不过一大批乞丐似的似员。临末是一

  个粗手粗脚的大汉,黑脸黄须,腿弯微曲,双手捧着一片乌黑的尖顶的大石头——舜爷所赐

  的“玄圭”,连声说道“借光,借光,让一让,让一〔38〕让”,从人丛中挤进皇宫里去

  了。

  百姓们就在宫门外欢呼,议论,声音正好像浙水的涛声〔39〕一样。

  舜爷坐在龙位上,原已有了年纪,不免觉得疲劳,这时又似乎有些惊骇。禹一到,就连

  忙客气的站起来,行过礼,皋陶先去应酬了几句,舜才说道:

  “你也讲几句好话我听呀。”

  “哼,我有什么说呢?”禹简截的回答道。“我就是想,每天孳孳!”

  “什么叫作‘孳孳’?’皋陶问。

  “洪水滔天,”禹说,“浩浩怀山襄陵,下民都浸在水里。我走旱路坐车,走水路坐

  船,走泥路坐橇,走山路坐轿。到一座山,砍一通树,和益俩给大家有饭吃,有肉吃。放田

  水入川,放川水入海,和稷俩给大家有难得的东西吃。东西不够,就调有余,补不足。搬

  家。大家这才静下来了,各地方成了个样子。”

  “对啦对啦,这些话可真好!”皋陶称赞道。

  “唉!”禹说。“做皇帝要小心,安静。对天有良心,天才会仍旧给你好处!”

  舜爷叹一口气,就托他管理国家大事,有意见当面讲,不要背后说坏话。看见禹都答应

  了,又叹一口气,道:“莫像丹朱的不听话,只喜欢游荡,旱地上要撑船,在家里又捣乱,

  弄得过不了日子,这我可真看的不顺眼!”

  “我讨过老婆,四天就走,”禹回答说。“生了阿启,也不当他儿子看。所以能够治了

  水,分作五圈,简直有五千里,计十二州,直到海边,立了五个头领,都很好。只是有苗可

  不行,你得留心点!”

  “我的天下,真是全仗的你的功劳弄好的!”舜爷也称赞道。

  于是皋陶也和舜爷一同肃然起敬,低了头;退朝之后,他就赶紧下一道特别的命令,叫

  百姓都要学禹的行为,倘不然,立刻就算是犯了罪。

  这使商家首先起了大恐慌。但幸而禹爷自从回京以后,态度也改变一点了:吃喝不考

  究,但做起祭祀和法事来,是阔绰的;衣服很随便,但上朝和拜客时候的穿著,是要漂亮

  的。所以市面仍旧不很受影响,不多久,商人们就又说禹爷的行为真该学,皋爷的新法令也

  很不错;终于太平到连百兽都会跳舞,凤凰也飞来凑热闹了。〔40〕

古代的家谱到底有多重要?如果谱上没名会怎样呢?

户籍制度,一直都是在中国社会中权重占比很大的管理制度。如今,为了孩子升学买学区房,就是现代户籍制度的一个缩影。在明清时期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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