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龙的家庭背景详细资料
成龙 原名:陈港生 艺名:陈元龙 英文名:JACKIE CHAN 生肖:马 出生地:中国香港 职业:演员、导演、歌星 籍贯:山东人 身高:174M 体重:63kg 血型:AB 婚姻:已婚,有一子 妻子林凤娇 子:房祖名 嗜好:汽车,缓步跑 最喜欢明星:没有特别喜欢 最喜欢食物:鱼翅 最喜欢演员:查理卓别林 最喜欢颜色:白、杏 所属公司:滚石唱片,嘉禾** 名衔: 英国MBE勋章 法国文艺骑士勋章 世界十大杰出青年 香港十大杰出青年 任职: 导演会的主席 武师公会的永远名誉会长 演艺人协会的副主席 摄影师学会副会长 灯光师工会的名誉会长 成名作:功夫喜剧《醉拳》 获奖作品: 《警察的故事》 1978《蛇形刁手》《醉拳》 1979《笑拳怪招》 1980《师弟出马》 1982《龙少爷》《A计划》 1985《龙的心》《警察故事》 1987《龙兄虎弟》《A计划续集》 1988《警察故事续集》 1989《奇迹》 1991《飞鹰计划》 1992《双龙会》《警察故事之超级警察》 1993《都市猎人》《重案组》 1994《醉拳Ⅱ》 1995《红番区》《霹雳火》 1996《警察故事之简单任务》 1997《一个好人》《我是谁》 1998《尖峰时刻》 成龙的父母亲最初在法国领事馆工作,父亲是厨师,也是京剧票友林凤娇,成龙的妻子,房祖明的母亲,今年51岁,在上世纪70年代曾是台湾当红的演员。但嫁给成龙之后,便不再出现公开场合,退居幕后。
鲁迅 理水
这时候是“汤汤洪水方割,浩浩怀山襄陵”;舜爷〔2〕〔3〕的百姓,倒并不都挤在露出水面的山顶上,有的捆在树顶,有的坐着木排,有些木排上还搭有小小的板棚,从岸上看起来,很富于诗趣。
远地里的消息,是从木排上传过来的。大家终于知道鲧大人因为治了九整年的水,什么效验也没有,上头龙心震怒,把他充军到羽山去了,接任的好像就是他的儿子文命少爷,〔4〕乳名叫作阿禹。〔5〕灾荒得久了,大学早已解散,连幼稚园也没有地方开,所以百姓们都有些混混沌沌。只在文化山上〔6〕,还聚集着许多学者,他们的食粮,是都从奇肱国〔7〕用飞车运来的,因此不怕缺乏,因此也能够研究学问。然而他们里面,大抵是反对禹的,或者简直不相信世
界上真有这个禹。
每月一次,照例的半空中要簌簌的发响,愈响愈厉害,飞车看得清楚了,车上插一张旗,画着一个黄圆圈在发毫光。离地五尺,就挂下几只篮子来,别人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只听得上下在讲话:
“古貌林!”〔8〕
“古鲁几哩……”
“O.K!”〔10〕
飞车向奇肱国疾飞而去,天空中不再留下微声,学者们也静悄悄,这是大家在吃饭。独有山周围的水波,撞着石头,不住的澎湃的在发响。午觉醒来,精神百倍,于是学说也就压倒了涛声了。
“禹来治水,一定不成功,如果他是鲧的儿子的话,”一个拿拄杖的学者说。“我曾经 搜集了许多王公大臣和豪富人家的家谱,很下过一番研究工夫,得到一个结论:阔人的子孙 都是阔人,坏人的子孙都是坏人——这就叫作‘遗传’。所以,鲧不成功,他的儿子禹一定 也不会成功,因为愚人是生不出聪明人来的!”
“O.K!”一个不拿拄杖的学者说。
“不过您要想想咱们的太上皇〔11〕,”别一个不拿拄杖的学者道。
“他先前虽然有些‘顽’,现在可是改好了。倘是愚人,就永远不会改好……”
“O.K!”
“这这些些都是费话,”又一个学者吃吃的说,立刻把鼻尖胀得通红。“你们是受了谣 言的骗的。其实并没有所谓禹,‘禹’是一条虫,虫虫会治水的吗?我看鲧也没有的, ‘鲧’是一条鱼,鱼鱼会治水水水的吗?”他说到这里,把两脚一蹬,显得非常用劲。
“不过鲧却的确是有的,七年以前,我还亲眼看见他到昆仑山脚下去赏梅花的。”
“那么,他的名字弄错了,他大概不叫‘鲧’,他的名字应该叫‘人’!至于禹,那可 一定是一条虫,我有许多证据,可以证明他的乌有,叫大家来公评……”
于是他勇猛的站了起来,摸出削刀,刮去了五株大松树皮,用吃剩的面包末屑和水研成 浆,调了炭粉,在树身上用很小的蝌蚪文写上抹杀阿禹的考据,足足化掉了三九廿七天工 夫。但是凡有要看的人,得拿出十片嫩榆叶,如果住在木排上,就改给一贝壳鲜水苔。
横竖到处都是水,猎也不能打,地也不能种,只要还活着,所有的是闲工夫,来看的人 倒也很不少。松树下挨挤了三天,到处都发出叹息的声音,有的是佩服,有的是皮劳。但到 第四天的正午,一个乡下人终于说话了,这时那学者正在吃炒面。
“人里面,是有叫作阿禹的,”乡下人说。“况且‘禹’也不是虫,这是我们乡下人的 简笔字,老爷们都写作‘禺’,〔12〕是大猴子……”
“人有叫作大大猴子的吗?……”学者跳起来了,连忙咽下没有嚼烂的一口面,鼻子红 到发紫,吆喝道。
“有的呀,连叫阿狗阿猫的也有。”
“鸟头先生,您不要和他去辩论了,”拿拄杖的学者放下面包,拦在中间,说。“乡下 人都是愚人。拿你的家谱来,”他又转向乡下人,大声道,“我一定会发见你的上代都是愚 人……”
“我就从来没有过家谱……”
“呸,使我的研究不能精密,就是你们这些东西可恶!”
“不过这这也用不着家谱,我的学说是不会错的。”鸟头先生更加愤愤的说。“先前, 许多学者都写信来赞成我的学说,那些信我都带在这里……”
“不不,那可应该查家谱……”
“但是我竟没有家谱,”那“愚人”说。“现在又是这么的人荒马乱,交通不方便,要 等您的朋友们来信赞成,当作证据,真也比螺蛳壳里做道场还难。证据就在眼前:您叫鸟头 先生,莫非真的是一个鸟儿的头,并不是人吗?”
“哼!”鸟头先生气忿到连耳轮都发紫了。“你竟这样的侮辱我!说我不是人!我要和 你到皋陶〔13〕大人那里去法律解决!如果我真的不是人,我情愿大辟——就是杀头呀, 你懂了没有?要不然,你是应该反坐的。你等着罢,不要动,等我吃完了炒面。”
“先生,”乡下人麻木而平静的回答道,“您是学者,总该知道现在已是午后,别人也 要肚子饿的。可恨的是愚人的肚子却和聪明人的一样:也要饿。真是对不起得很,我要捞青 苔去了,等您上了呈子之后,我再来投案罢。”于是他跳上木排,拿起网兜,捞着水草,泛 泛的远开去了。看客也渐渐的走散,鸟头先生就红着耳轮和鼻尖从新吃炒面,拿拄杖的学者 在摇头。
然而“禹”究竟是一条虫,还是一个人呢,却仍然是一个大疑问。
二
禹也真好像是一条虫。
大半年过去了,奇肱国的飞车已经来过八回,读过松树身上的文字的木排居民,十个里 面有九个生了脚气病,治水的新官却还没有消息。直到第十回飞车来过之后,这才传来了新 闻,说禹是确有这么一个人的,正是鲧的儿子,也确是简放〔14〕了水利大臣,三年之 前,已从冀州启节〔15〕,不久就要到这里了。
大家略有一点兴奋,但又很淡漠,不大相信,因为这一类不甚可靠的传闻,是谁都听得 耳朵起茧了的。
然而这一回却又像消息很可靠,十多天之后,几乎谁都说大臣的确要到了,因为有人出 去捞浮草,亲眼看见过官船;他还指着头上一块乌青的疙瘩,说是为了回避得太慢一点了, 吃了一下官兵的飞石:这就是大臣确已到来的证据。这人从此就很有名,也很忙碌,大家都 争先恐后的来看他头上的疙瘩,几乎把木排踏沉;后来还经学者们召了他去,细心研究,决 定了他的疙瘩确是真疙瘩,于是使鸟头先生也不能再执成见,只好把考据学让给别人,自己
另去搜集民间的曲子了。
一大阵独木大舟的到来,是在头上打出疙瘩的大约二十多天之后,每只船上,有二十名 官兵打桨,三十名官兵持矛,前后都是旗帜;刚靠山顶,绅士们和学者们已在岸上列队恭 迎,过了大半天,这才从最大的船里,有两位中年的胖胖的大员出现,约略二十个穿虎皮的 武士簇拥着,和迎接的人们一同到最高巅的石屋里去了。
大家在水陆两面,探头探脑的悉心打听,才明白原来那两位只是考察的专员,却并非禹 自己。
大员坐在石屋的中央,吃过面包,就开始考察。
“灾情倒并不算重,粮食也还可敷衍,”一位学者们的代表,苗民言语学专家说。“面 包是每月会从半空中掉下来的;鱼也不缺,虽然未免有些泥土气,可是很肥,大人。至于那 些下民,他们有的是榆叶和海苔,他们‘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就是并不劳心,原只 要吃这些就够。我们也尝过了,味道倒并不坏,特别得很……”
“况且,”别一位研究《神农本草》的学者抢着说,“榆〔16〕叶里面是含有维他命 W〔17〕的;海苔里有碘质,可医瘰疬病,两样都极合于卫生。”
“O.K!”又一个学者说。大员们瞪了他一眼。
“饮料呢,”那《神农本草》学者接下去道,“他们要多少有多少,一万代也喝不完。可惜含一点黄土,饮用之前,应该蒸馏一下的。敝人指导过许多次了,然而他们冥顽不灵, 绝对的不肯照办,于是弄出数不清的病人来……”
“就是洪水,也还不是他们弄出来的吗?”一位五绺长须,身穿酱色长袍的绅士又抢着 说。“水还没来的时候,他们懒着不肯填,洪水来了的时候,他们又懒着不肯戽……”
“是之谓失其性灵,”坐在后一排,八字胡子的伏羲朝小品文学家笑道。“吾尝登帕米尔之原,天风浩然,梅花开矣,白云飞矣,金价涨矣,耗子眠矣,见一少年,口衔雪茄,面 有蚩尤氏之雾……哈哈哈!没有法子……”〔14〕
“O.K!”
这样的谈了小半天。大员们都十分用心的听着,临末是叫他们合拟一个公呈,最好还有 一种条陈,沥述着善后的方法。
于是大员们下船去了。第二天,说是因为路上劳顿,不办公,也不见客;第三天是学者 们公请在最高峰上赏偃盖古松,下半天又同往山背后钓黄鳝,一直玩到黄昏。第四天,说是 因为考察劳顿了,不办公,也不见客;第五天的午后,就传见下民的代表。
下民的代表,是四天以前就在开始推举的,然而谁也不肯去,说是一向没有见过官。于 是大多数就推定了头有疙瘩的那一个,以为他曾有见过官的经验。已经平复下去的疙瘩,这 时忽然针刺似的痛起来了,他就哭着一口咬定:做代表,毋宁死!大家把他围起来,连日连 夜的责以大义,说他不顾公移益是利己的个人主义者,将为华夏所不容;激烈点的,还至于 捏起拳头,伸在他的鼻子跟前,要他负这回的水灾的责任。他渴睡得要命,心想与其逼死在 木排上,还不如冒险去做公益的牺牲,便下了绝大的决心,到第四天,答应了。
大家就都称赞他,但几个勇士,却又有些妒忌。
就是这第五天的早晨,大家一早就把他拖起来,站在岸上听呼唤。果然,大员们呼唤 了。他两腿立刻发抖,然而又立刻下了绝大的决心,决心之后,就又打了两个大呵欠,肿着 眼眶,自己觉得好像脚不点地,浮在空中似的走到官船上去了。
奇怪得很,持矛的官兵,虎皮的武士,都没有打骂他,一直放进了中舱。舱里铺着熊 皮,豹皮,还挂着几副弩箭,摆着许多瓶罐,弄得他眼花缭乱。定神一看,才看见在上面, 就是自己的对面,坐着两位胖大的官员。什么相貌,他不敢看清楚。
“你是百姓的代表吗?”大员中的一个问道。
“他们叫我上来的。”他眼睛看着铺在舱底上的豹皮的艾叶一般的花纹,回答说。
“你们怎么样?”
“……”他不懂意思,没有答。
“你们过得还好么?”
“托大人的鸿福,还好……”他又想了一想,低低的说道,“敷敷衍衍……混混……”
“吃的呢?”
“有,叶子呀,水苔呀……”
“都还吃得来吗?”
“吃得来的。我们是什么都弄惯了的,吃得来的。只有些小畜生还要嚷,人心在坏下去 哩,妈的,我们就揍他。”
大人们笑起来了,有一个对别一个说道:“这家伙倒老实。”
这家伙一听到称赞,非常高兴,胆子也大了,滔滔的讲述道:
“我们总有法子想。比如水苔,顶好是做滑溜翡翠汤,榆叶就做一品当朝羹。剥树皮不可剥光,要留下一道,那么,明年春天树枝梢还是长叶子,有收成。如果托大人的福,钓到 了黄鳝……”
然而大人好像不大爱听了,有一位也接连打了两个大呵欠,打断他的讲演道:“你们还 是合具一个公呈来罢,最好是还带一个贡献善后方法的条陈。”
“我们可是谁也不会写……”他惴惴的说。
“你们不识字吗?这真叫作不求上进!没有法子,把你们吃的东西拣一份来就是!”
他又恐惧又高兴的退了出来,摸一摸疙瘩疤,立刻把大人的吩咐传给岸上,树上和排上 的居民,并且大声叮嘱道:“这是送到上头去的呵!要做得干净,细致,体面呀!……”
所有居民就同时忙碌起来,洗叶子,切树皮,捞青苔,乱作一团。他自己是锯木版,来 做进呈的盒子。有两片磨得特别光,连夜跑到山顶上请学者去写字,一片是做盒子盖的,求 写“寿山福海”,一片是给自己的木排上做扁额,以志荣幸的,求写“老实堂”。但学者却 只肯写了“寿山福海”的一块。
三
当两位大员回到京都的时候,别的考察员也大抵陆续回来了,只有禹还在外。他们在家 里休息了几天,水利局的同事们就在局里大排筵宴,替他们接风,份子分福禄寿三种,最少 也得出五十枚大贝壳〔19〕。这一天真是车水马龙,不到黄昏时候,主客就全都到齐了, 院子里却已经点起庭燎〔20〕来,鼎中的牛肉香,一直透到门外虎贲〔21〕的鼻子跟 前,大家就一齐咽口水。酒过三巡,大员们就讲了一些水乡沿途的风景,芦花似雪,泥水如 金,黄鳝膏腴,青苔滑溜……等等。微醺之后,才取出大家采集了来的民食来,都装着细巧
的木匣子,盖上写着文字,有的是伏羲八卦体〔22〕,有的是仓颉鬼哭体〔23〕,大家 就先来赏鉴这些字,争论得几乎打架之后,才决定以写着“国泰民安”的一块为第一,因为 不但文字质朴难识,有上古淳厚之风,而且立言也很得体,可以宣付史馆的。
评定了中国特有的之后,文化问题总算告一段落,于是来考察盒子的内容了:大家
一致称赞着饼样的精巧。然而大约酒也喝得太多了,便议论纷纷:有的咬一口松皮饼,极口
叹赏它的清香,说自己明天就要挂冠归隐〔24〕,去享这样的清福;咬了柏叶糕的,却道
质粗味苦,伤了他的舌头,要这样与下民共患难,可见为君难,为臣亦不易。有几个又扑上
去,想抢下他们咬过的糕饼来,说不久就要开展览会募捐,这些都得去陈列,咬得太多是很
不雅观的。
局外面也起了一阵喧嚷。一群乞丐似的大汉,面目黧黑,衣服奇旧,竟冲破了断绝交通
的界线,闯到局里来了。卫兵们大喝一声,连忙左右交叉了明晃晃的戈,挡住他们的去路。
“什么?——看明白!”当头是一条瘦长的莽汉,粗手粗脚的,怔了一下,大声说。
卫兵们在昏黄中定睛一看,就恭恭敬敬的立正,举戈,放他们进去了,只拦住了气喘吁
吁的从后面追来的一个身穿深蓝土布袍子,手抱孩子的妇女。
“怎么?你们不认识我了吗?”她用拳头揩着额上的汗,诧异的问。
“禹太太,我们怎会不认识您家呢?”
“那么,为什么不放我进去的?”
“禹太太,这个年头儿,不大好,从今年起,要端风俗而正人心,男女有别了。现在那
一个衙门里也不放娘儿们进去,不但这里,不但您。这是上头的命令,怪不着我们的。”
禹太太呆了一会,就把双眉一扬,一面回转身,一面嚷叫道:
“这杀千刀的!奔什么丧!走过自家的门口,看也不进来看一下,就奔你的丧!做官做
官,做官有什么好处,仔细像〔25〕你的老子,做到充军,还掉在池子里变大忘八〔2
6〕!这没良心的杀千刀!……”
这时候,局里的大厅上也早发生了扰乱。大家一望见一群莽汉们奔来,纷纷都想躲避,
但看不见耀眼的兵器,就又硬着头皮,定睛去看。奔来的也临近了,头一个虽然面貌黑瘦,
但从神情上,也就认识他正是禹;其余的自然是他的随员。
这一吓,把大家的酒意都吓退了,沙沙的一阵衣裳声,立刻都退在下面。禹便一径跨到
席上,在上面坐下,大约是大模大样,或者生了鹤膝风〔27〕罢,并不屈膝而坐,却伸开
了两脚,把大脚底对着大员们,又不穿袜子,满脚底都是栗子一般的老茧。随员们就分坐在
他的左右。
“大人是今天回京的?”一位大胆的属员,膝行而前了一点,恭敬的问。
“你们坐近一点来!”禹不答他的询问,只对大家说。“查的怎么样?”
大员们一面膝行而前,一面面面相觑,列坐在残筵的下面,看见咬过的松皮饼和啃光的
牛骨头。非常不自在——却又不敢叫膳夫来收去。
“禀大人,”一位大员终于说。“倒还像个样子——印象甚佳。松皮水草,出产不少;
饮料呢,那可丰富得很。百姓都很老实,他们是过惯了的。禀大人,他们都是以善于吃苦,
驰名世界的人们。”
“卑职可是已经拟好了募捐的计划,”又一位大员说。“准备开一个奇异食品展览会,
另请女隗〔28〕**来做时装表演。只卖票,并且声明会里不再募捐,那么,来看的可以
多一点。”
“这很好。”禹说着,向他弯一弯腰。
“不过第一要紧的是赶快派一批大木筏去,把学者们接上高原来。”第三位大员说,
“一面派人去通知奇肱国,使他们知道我们的尊崇文化,接济也只要每月送到这边来就好。
学者们有一个公呈在这里,说的倒也很有意思,他们以为文化是一国的命脉,学者是文化的
灵魂,只要文化存在,华夏也就存在,别的一切,倒还在其次……”
“他们以为华夏的人口太多了,”第一位大员道,“减少一些倒也是致太平之道。况且
那些不过是愚民,那喜怒哀乐,也决没有智者所玩想的那么精微的。知人论事,第一要凭主
观。例如莎士比亚〔29〕……”
“放他妈的屁!”禹心里想,但嘴上却大声的说道:“我经过查考,知道先前的方法:
‘湮’,确是错误了。以后应该用‘导’!不知道诸位的意见怎么样?”〔30〕
静得好像坟山;大员们的脸上也显出死色,许多人还觉得自己生了病,明天恐怕要请病
假了。
“这是蚩尤的法子!”一个勇敢的青年官员悄悄的愤激着。
“卑职的愚见,窃以为大人是似乎应该收回成命的。”一位白须白发的大员,这时觉得
天下兴亡,系在他的嘴上了,便把心一横,置死生于度外,坚决的抗议道:“湮是老大人的
成法。‘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老大人升天还不到三年。”
禹一声也不响。
“况且老大人化过多少心力呢。借了上帝的息壤〔31〕,来湮洪水,虽然触了上帝的
恼怒,洪水的深度可也浅了一点了。这似乎还是照例的治下去。”另一位花白须发的大员
说,他是禹的母舅的干儿子。
禹一声也不响。
“我看大人还不如‘干父之蛊’〔32〕,”一位胖大官员看得禹不作声,以为他就要
折服了,便带些轻薄的大声说,不过脸上还流出着一层油汗。“照着家法,挽回家声。大人
大约未必知道人们在怎么讲说老大人罢……”
“要而言之,‘湮’是世界上已有定评的好法子,”白须发的老官恐怕胖子闹出岔子
来,就抢着说道。“别的种种,所谓‘摩登’者也,昔者蚩尤氏就坏在这一点上。”〔3
3〕
禹微微一笑:“我知道的。有人说我的爸爸变了黄熊,也有人说他变了三足鳖〔3
4〕,也有人说我在求名,图利。说就是了。我要说的是我查了山泽的情形,征了百姓的意
见,已经看透实情,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非‘导’不可!这些同事,也都和我同意的。”
他举手向两旁一指。白须发的,花须发的,小白脸的,胖而流着油汗的,胖而不流油汗
的官员们,跟着他的指头看过去,只见一排黑瘦的乞丐似的东西,不动,不言,不笑,像铁
铸的一样。
四
禹爷走后,时光也过得真快,不知不觉间,京师的景况日见其繁盛了。首先是阔人们有
些穿了茧绸袍,后来就看见大水果铺里卖着橘子和柚子,大绸缎店里挂着华丝葛;富翁的筵
席上有了好酱油,清炖鱼翅,凉拌海参;再后来他们竟有熊皮褥子狐皮褂,那太太也戴上赤
金耳环银手镯了。
只要站在大门口,也总有什么新鲜的物事看:今天来一车竹箭,明天来一批松板,有时
抬过了做假山的怪石,有时提过了做鱼生的鲜鱼;有时是一大群一尺二寸长的大乌龟,都缩
了头装着竹笼,载在车子上,拉向皇城那面去。
“妈妈,你瞧呀,好大的乌龟!”孩子们一看见,就嚷起来,跑上去,围住了车子。
“小鬼,快滚开!这是万岁爷的宝贝,当心杀头!”
然而关于禹爷的新闻,也和珍宝的入京一同多起来了。百姓的檐前,路旁的树下,大家
都在谈他的故事;最多的是他怎样夜里化为黄熊,用嘴和爪子,一拱一拱的疏通了九河,
〔35〕以及怎样请了天兵天将,捉住兴风作浪的妖怪无支祁,镇在龟山的脚下。皇上舜爷
的事情,可是谁也不再提起了,至〔36〕多,也不过谈谈丹朱太子〔37〕的没出息。
禹要回京的消息,原已传布得很久了,每天总有一群人站在关口,看可有他的仪仗的到
来。并没有。然而消息却愈传愈紧,也好像愈真。一个半阴半晴的上午,他终于在百姓们的
万头攒动之间,进了冀州的帝都了。前面并没有仪仗,不过一大批乞丐似的似员。临末是一
个粗手粗脚的大汉,黑脸黄须,腿弯微曲,双手捧着一片乌黑的尖顶的大石头——舜爷所赐
的“玄圭”,连声说道“借光,借光,让一让,让一〔38〕让”,从人丛中挤进皇宫里去
了。
百姓们就在宫门外欢呼,议论,声音正好像浙水的涛声〔39〕一样。
舜爷坐在龙位上,原已有了年纪,不免觉得疲劳,这时又似乎有些惊骇。禹一到,就连
忙客气的站起来,行过礼,皋陶先去应酬了几句,舜才说道:
“你也讲几句好话我听呀。”
“哼,我有什么说呢?”禹简截的回答道。“我就是想,每天孳孳!”
“什么叫作‘孳孳’?’皋陶问。
“洪水滔天,”禹说,“浩浩怀山襄陵,下民都浸在水里。我走旱路坐车,走水路坐
船,走泥路坐橇,走山路坐轿。到一座山,砍一通树,和益俩给大家有饭吃,有肉吃。放田
水入川,放川水入海,和稷俩给大家有难得的东西吃。东西不够,就调有余,补不足。搬
家。大家这才静下来了,各地方成了个样子。”
“对啦对啦,这些话可真好!”皋陶称赞道。
“唉!”禹说。“做皇帝要小心,安静。对天有良心,天才会仍旧给你好处!”
舜爷叹一口气,就托他管理国家大事,有意见当面讲,不要背后说坏话。看见禹都答应
了,又叹一口气,道:“莫像丹朱的不听话,只喜欢游荡,旱地上要撑船,在家里又捣乱,
弄得过不了日子,这我可真看的不顺眼!”
“我讨过老婆,四天就走,”禹回答说。“生了阿启,也不当他儿子看。所以能够治了
水,分作五圈,简直有五千里,计十二州,直到海边,立了五个头领,都很好。只是有苗可
不行,你得留心点!”
“我的天下,真是全仗的你的功劳弄好的!”舜爷也称赞道。
于是皋陶也和舜爷一同肃然起敬,低了头;退朝之后,他就赶紧下一道特别的命令,叫
百姓都要学禹的行为,倘不然,立刻就算是犯了罪。
这使商家首先起了大恐慌。但幸而禹爷自从回京以后,态度也改变一点了:吃喝不考
究,但做起祭祀和法事来,是阔绰的;衣服很随便,但上朝和拜客时候的穿著,是要漂亮
的。所以市面仍旧不很受影响,不多久,商人们就又说禹爷的行为真该学,皋爷的新法令也
很不错;终于太平到连百兽都会跳舞,凤凰也飞来凑热闹了。〔40〕
出于对画家赵蓝天先生的景仰,时至己亥立冬,我再次来到西乡这偏僻的坝上,冥冥中如约而至。这也是一个丰收的季节,只是那些芒似火焰的麦穗,如今收割成金灿灿的稻粒,除了繁星似所矜持的荣耀之外,她比麦子更显得一份温文柔和,应天道而生,不若麦子活得犀利好与时势争锋。
村头那座年久失修的闸桥,跨梁与铺面已经重新建造,洁白的大理石栏杆中央刻写着“塘坝桥”,额边小注此桥为农村公路危桥改造工,十月建。仔细端详,红色漆迹尚未干透。此桥为时堰境内第一座闸桥,1964年建,对当时公社四庄西圩抗御旱涝、海水倒灌等自然灾害作用巨大。资料介绍此桥结构为浪石板砖,揣摩桥护坡桥基为石头与砖砌?不甚其解。因为小满时疏忽,曾懊恼多日,当即走下岸边看那桥全貌。桥基沿用旧结构,褪色的水泥护坡上,镌刻着“大兴圩”三个隶体大字,遒劲郁勃,沉稳凝重。再看护坡,上端青砖倪露,而水面舟楫碰撞处,果然磐石毕现,似嶙峋重叠,颇有气势。再回想起当初护栏残缺不堪,寥寥数月,就有此变化,心里不禁为建设单位匠心施工称誉。
狭小的街市依旧安静,和煦的阳光徐徐透过半透明的雨篷,远望似缕缕炊烟,一路店面内或有老人三四围成群,其间亦有一二个中年人,下棋、聊天、喝茶,或蹲在门外墙角晒太阳。在这初冬上午的乡村,人们不紧不忙的活着,依稀保留了农忙过后的旧俗,机警的村民也不再以好奇的眼光来审视,点点头,互相打个照面。被人接受俨然是种快乐,情绪顿时像天空温柔的冬阳,在小村四通八达的巷闾中漫无边际的延伸。所谓“爱屋及乌”,根据先前初访,一些遗迹梳理的结果使我对这坝上怜爱有加,散落村中的传说、青砖老屋、雕花额枋等等无不昭示着其历史的非同寻常。比若那高大的粮库门楼,码头上凤凰图案门墩,特别是杨家巷口刻着盘长与仙鹤的一对精美门当,大半插入地面,被村民当着驱邪禳解的石敢当使用,历经沧桑,从破四旧算起五十多年,仍不减当初书香门户的闲雅之气。
若石头街初见豆腐坊主鲁德山老人时的情形,不断有村民围过来谈论,上来年纪的皆露悔意,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好东西多散失掉了,之前大家如有一点保护意识,那么现在的塘坝不比苏州的周庄差多少!”话里透出的是无奈,苍狗白云中,人们有时淡薄了对家乡的传承与保护,徒增对其历史重述的困难。但即便若干湮灭,一些尚存的古迹、老建筑,或者不显眼的过往家事,亦被村民反复相语。比如坝上赵氏家族分北赵、南赵和野赵。所谓南赵多出官宦地主,北赵多为平民佃户,两者祖上原为洪武赶散之兄弟。野赵则是来投奔依附的外地人等等旧事,侧耳聆听也是收获,时光像一张错综复杂的网,每一个结点都可能隐藏着一段史实或荣光。
村民曹红珍热心地领我去看那黄芽树(应该是黄杨树,百科上没有黄芽树这一说法,奇怪家乡人总发音为黄芽树?是其嫩叶形似黄芽?),一边比划着南街牌坊的形状,她只记得是一座。“那牌坊下面是用石头摞起来的,塘坝有个女疯子,天天爬到石级上喊:嚯,大奔象!这话也不晓得是什么意思,六十年前的事。”又指出我先前照片上的错误:“这指路人叫魏怀扣,并不姓赵,原来做过这儿的书记,他家住在肉店对过,我以前跟他是邻居,不然尔不清楚这牌坊的事”。老人一路时而弯下腰,理开墙脚边杂草露出的红砂质岩石说,这家也是牌坊上的石头。我用尺量了一块比较完整的条石,为270×35×40mm,端面未见卯榫部分,奇怪的是这块石头内侧还并排一块大小相似的青石。可见宽高尺寸亦为35×40mm,同样未见卯榫,石条大致为立柱构件,或者就是阶石。又走过一处墙角被裁去大半,上端砌成银锭倒堆般的巷口,老人告诉我,这种“和气生财”的青砖建筑坝上还有几处。余音未绝,声音变得坚定骄傲:“看,就是这棵树!”黄杨树长在一处前后山墙的隙缝里,树大约八九米高,虬枝峥嵘,苍翠古拙,烈风中竟无一丝凋零之态。上前扣门,只听院内犬吠。老人说:“主人怕滴不在家,这树三百年朝外,都砌方在中间,到里面也看不见树身,这家人姓赵,屋也是个老屋,土改时被塘南大队部征用,之后落实政策还给人家。”我抬头看那磨砖门楣,倏然触起在村外遇到的村民,原塘南大队队长鲁德高老人所讲述的坝上老房子的事:“塘坝保存最较好的有两处,一是塘坝村支部原赵秀东家,另一处是庄子南边赵宏本、赵宏业家,上人叫赵会山,听说他家是外地人来塘坝投奔赵家势力的。房屋前后穿堂两进,虽没有村支部的大,但比较完整,里面还有一古迹黄芽树,可以一看。”旧泰州地区大户人家有植黄杨习俗,源于黄杨避火之说,因其木质坚硬难以燃烧,树叶遇火劈啪作响,故栽种在院内墙角起防火预警作用,此树生长极其缓慢,俗称“千年矮”,世事变迁中长成大树的寥寥无几,故民间有说:“千年一棵桑,万年一棵槐,要用黄杨转世再回来”。在时堰我从未见过这么高大的黄杨树,只是些缱绻在花盆内的低矮根桩,倒是在公社大院里见过一棵头两百年老香橼树,秋天总记得要小心地溜进去摘上几颗果实,回来放在床头铺边,似乎不能吃。即使有时踌躇去采,学校里早有铁党同伙将这大而香的圆果塞在你的书包里。但我在稽家楼闲逛时遇见这样的黄杨,树梢可能更高一点,树径约三十厘米,枝干蠹节交错,苍劲古朴。由于隔壁早已坍圮,站在废墟上,可隔着篱笆往里张望,白霜似的树鳞恍惚霹雳作响,若蛟螭扶摇而上,与浓荫处则枝条轩邈,林寒涧肃,不觉南柯一梦。同行人诠释道:“这树龄约莫二三百年,早年有武姓村民折根树枝,想做块篆章,孰知大病一场,至今村上无人敢碰。”故事为巧合,但常言讲,人挪活树挪死。阴骘盲索中或有鬼神之气要敬而远之。
坝上虽小,但人物荟萃。我在小满来访前即对相关琐碎史料进行了先期整理,发现从乾隆年间赵升东入选廪贡以后,塘坝村英才倍出。如监生赵增荣、道光年间文生赵光城、光绪8年举人赵光越、宣统元年廪膳生赵钲鋐、宣统2年塘坝明新小学堂长赵钲树、文史学家赵钲铎,后三人为清末江苏省教育总会会员,曾分别担任省教育会评议员与干事等职。是时庄上耕读劝学蔚然成风,圣贤之气远盖同期养尊处优的时堰镇,当官做学问的层出不穷,到上世纪三十年代达到高峰,这一时期代表人物有:赵钲铎、赵蓝天、赵钲权、赵钲镗等等,人才济济,个中翘楚,整个西乡无出其右,故才有民间:“时堰的少爷,塘坝的老爷”一说,以致民国二十三年(1934)在大兴圩西南隅建立了以塘坝为中心的中山镇。弹指八十多年,这一命名今天已晓之无几,在至今接触的众多村民中,唯有塘坝八十二岁的赵富州老人回答道:“中山镇吧,个对到历史?”历史本身不会消亡,消亡的只是人的记忆。比若在黄杨树孤独的远景下与村民谢别,湛蓝色的风正疯狂地攫起头巾下隐匿的灰色发梢,列车一般飞驰,又有谁去记录普通社员的岁月!而“大奔象”意象,或许只是浑沌女人精神领域里的一线亮光,无论真实世界有无云豕蜡象之逸。
钩沉辑佚,关于塘坝前后文献已不愆与素,所能检索到的只是历史沿革、人物断章、村民口述上凌乱的记忆与传说。塘坝又称唐坝,自乾隆三十三年(1768)东台置县以来,与时堰、陶思庄、草舍同属十二都三图,在士绅基层治理中为时堰乡所辖的四十八庄之一,这种在官府督办的保甲“贱役”之外的乡级实际管理,一直延伸到民国。在民国元年(1912)的市乡自治区制推行中塘坝庄划归大兴围市(稽家楼)管辖。民国十八年实行区乡制,时堰镇为县行政六区驻地,原大兴市归时堰区管辖,塘坝改称乡。民国二十三年区以下乡镇合并中,设立中山镇,驻地塘坝,下辖塘坝、苏家庄、杨家垛、孟家垛,为县六区十八乡镇之一。民国三十六年扩并乡镇中易名大兴乡。解放后民主政府更名为塘坝镇,时属时堰区八乡三镇之一。1952年全县行政区域调整中改称塘坝乡。1956年为适应农业合作化以高级社形式并入振中乡。1957年撤区并乡中并入时堰乡。此后历经人民公社生产大队、乡镇行政村等建制到现在。天地之间,其犹橐龠。风靡云涌,拾趣之际,何况那赵氏十八院房的高墙犹在,石头街百年老屋沧桑依旧,毁灭于地的节孝牌坊似乎也在嘤嘤呐喊,一个繁光溢目的塘坝镇又海市蜃楼氤氲缭绕般存在。当我从石头街赵氏后人赵舒云住所拿到《塘坝赵氏家谱》时,有关赵蓝天先生的身世更显清晰,虽然几页新编世系表只追溯到其父辈,甚至牒中某些名称还残缺含糊,比如其兄赵钲树,被记忆为赵钲数,但烟波中对于笔者已是钜献,厘清了村民讲述中人物关系的杂沓。
赵晓□(家谱缺字。生卒年代不详),字丹枫,晚清塘坝人,膝下三子分别为赵钲数(树)、赵钲铭(字咸甫)、赵钲桐(字蓝天。家谱舛误为赵钲铜)。关于赵丹枫的人物资料几近湮灭,有机缘的是村外偶遇鲁德高老队长,其点滴讲述弥补了这一空阙:“赵家有个人叫丹枫,国学生丹枫,早先同孙中山一起革命。这事我背也背得。早在辛亥革命之前,他就回到塘坝准备起事,以前庄子西边都是荒田,他计划筑圩子建立据点,伺机造反。母亲知道后极力阻拦以死相逼,他是个孝子,因为母亲反对的原因,不久忧郁交结而亡。他生前西装革履,有时也穿新式军装,器宇轩昂,气度非凡。那时的人都是马褂长袍瓜皮帽子,他却衣著挺刮,新潮开放与众不同。民国建立后,少枫(长子赵钲树)去南京找过孙中山,孙中山封他做江苏省省议员。这些话都是儿时听老一班谈的,塘坝解放了,就不成听见过枪响。”按其口述推测,赵丹枫应为晚清新军官员?那又以何种身份选举纳捐入官?均无考,或者情形为逸闻之穿凿附会,但在对赵钲树的生平搜集中我却得到了某种隐晦提示。
赵钲树(1876-?),字少枫,清末新学倡导者,积极从事“兴学、筹款、延师、捐产”等工作,光绪三十一(1905)年江苏省学会(后改称为学务总会、教育总会、教育会)成立时,即担任乙巳至丙午年度评议员(05-06年),参与省内教育事务改革,毕生践行于乡村教育事业,为近现代塘坝庄童蒙养正了一批社会志士与人才,如赵钲铅、赵森庆、赵钲权、赵谅公、赵春官、赵继武、赵慕昂以及入门求学的邰爽秋等人。宣统二年(1910)改立塘坝私立明新两等小学堂,本县早期新式学堂之一。最初办学地址位于塘坝南北街王家巷尼姑庵,聘请泰州、姜堰等地知名塾师前来执教,如赵恩湛、刘致毕、卞玉恒等人。民国元年(1912)学校改称大兴围市私立时化初等高等小学。由于计划筹建新校,办学经费出现困难,曾邀请沈斌、赵俊生等人来坝上义务讲课。1913年在塘坝成立大兴围市教育会,举荐顾淮为会长,推行国民教育。1914年大兴围市市立第二初等小学校在塘坝建立,校长赵晓嵋,教员有陈铭德等人。同时设立宣讲所,由青年教员宣讲政令、读报与农事,对村民进行社会道德教育,开启民智。1924年两校合并为大兴市第三小学,1934年为中山镇国民初级小学,后因战争沦陷被迫停办。直至抗战结束,学校于1946年复课,校名为“东台县中山镇国民中心学校”。为了扩大施教对象,在其子赵善若、三弟赵蓝天倡议下,地址搬迁到村东赵氏十八房祖宅大院内,较著地解决了一大批贫民佃户子女的求学困难,比如村民纪国银、赵德明、赵富州等人孩提时代识字概况。除专注教育外,赵钲树也广泛投身于地方公益事务、政治变革和民主议政建设。清末新政中,其作为我县绅士学会成员在塘坝设立积榖仓,公储备荒,用于赈灾救济。负责庄上公产公款、公益捐的征收,筹集自治经费热心公共事务,对学堂学务、道路桥梁、村容卫生、禁绝鸦片赌博等民生教化上进行规划整治,避免公款在民间演剧、酬神赛会等方面的无益支出。受省教育会会长张謇的“村落主义”影响,亦在大兴、塘坝建立恤嫠会、米市、贫民工场、施棺义冢所等慈善公益性机构。这些旨在“以本乡之人本乡之财办本乡之事”自治原则下的改革措施与笃行尚义,不仅将塘坝从顽固的家族门第管理纳入近代制度化乡村建设,同时也确立了赵钲树往后二三十年内在地方行政事务中的实际地位,使得塘坝的人口、教育、农商经济及村庄规模在历史更迭中保持了稳定发展,为后来设乡建镇脱胎于自然村落奠定了基础。在1911年辛亥革命中,其作为本县商务分会主要成员积极参与以杨葆寅、丁立棠为首的东台光复计划,平息清庭驻军“淮南缉私营定字副营”的滋事作乱。1913年1月16日与本县朱景星、周嘉泳、陈康、孟铎、高銮等六人在首届江苏省议会议员选举第一复选区复选中当选(地址为南京丁家桥前咨议局),全省当选总额为一百六十人。但也因为选举资格而遭致他人检举。此案为民国初年江宁司法档案中三宗选举资格诉讼案件之一,即夏桂謦为选举控告赵钲树等案(案卷号:206-1913-003-0112)。诉讼内容为:
东台民夏桂謦诉称,江苏第一区复选省议员开票后宣示榜内有东台赵钲树系宁垣金陵法政学堂肄业生,此次来省已应第四期考试,又高銮一名系东台法政学校肄业生。以上二名均在肄业期间继续之内,业经被选为省议会议员。查《省议会议员选举法》第七条第二号之规定:各学校肄业生停止其被选举权,是学生当选当然无效。是以民等为维持国家立法之本意,恳请厅宪调查核办,移请复选监督,将二人之议员撤销,以符法规而专职守等云云。
从公开的原江宁高等审判分厅民庭卷宗卷首等二十份档案(档号:G29-003-0002-0130~0149)来看,此案经历了从起诉(档号0130,时间1913124)。分厅照会两学堂调查二人是否肄业。收取两学堂咨呈,两人均于上年退学。2月15日起诉人因惟闻省会召集之期(2月22日第一届省议会召开)近在眉睫,怂恿东台民宣忠一同对分厅提出诉讼判决催请。分厅据两学堂照会咨文回呈,作出批示:“核与选举法第七条之规定并不违反,厅请当选无效之处应毋庸议此。”并于2月17日分厅再次批示:“已于十五日明由批示,毋庸多渎此批。”但夏桂謦、宣忠等人并未就此罢手,继续收集证据,2月21日又以赵钲树未于上年退学,谓其复选期间来省应第二学年考试后与同班生摄影为铁凭,犹有该校别科三年级之东台学生钱树声为证人进行续诉。而之后,江宁分厅一直未奉明谕,以致十日后(3月1日)随着第一届省议会召开,从当初秦淮旅馆落魄至木料市陈寿生破布店寄寓的夏、宣二人,矜持地再次递上诉状,内容复同续诉,并增添“东台公椷”私立法政学校学生们对高銮肄业作假指证(档号:0149) ,从卷宗卷首批注及所公布的文档看,结果似乎事无定论。案件背后是维持公理之争、还是候选人利益之争个人倾向于后者,以末了上诉“恳请厅长速予批示决定,并将赵钲树当选省议员证书证书追回,另通知候补人候补,以符规章而重立法,不胜迫切之至。”之诉求来透析,随着省议会召开,原告作为复选选民迫不及待的申请显然是为了本县某位复选候补者获得议员身份的递补,或者即他本人。根据1912年《省议会议员选举法》,复选诉讼向高等审判厅起诉;“复选之选举诉讼应由复选选举人提起”;“自复选举日期十日内,逾期,不得起诉”等等。作为复选选举人夏桂謦、宣忠等民表面上按章程诉讼,却终究掩饰不住内心狂澜般的祈求。放在时代背景下来审视,此次诉讼行为无论是出于追求选举公正还是为自己与他人谋利,即使在被告等人不出镜的情况下,纵览诉讼过程中的各类证词,也暴露出省教育会成员陶保晋、夏寅官等人为代表的一批前清咨议员,与自己亲手所创办的法政学堂中那些勇于为夏桂謦作证的学生之间选举立场的分歧,颇有讥讽色彩但又司空见惯,像历史上的每一次激荡,背叛总以年轻为决口。尽管帝制退出国家不是共和暴力所致,新军、革命党、立宪派以及地方会党之间形而上的妥协与平衡,并不能阻绝学生们、新旧知识分子甚至是平民阶层对新兴政治的想象,通过法律允许的形式来彰显公正,这当中自然也包含了夏桂謦这类经济上并不富足的初选当选人。当选举地址从东台移至省城,为旷日持久诉讼而退居破布店的生活窘况,来推测起初住进状元境繁华处的秦淮旅馆只是受惠于选举法对其赴复选给予的补贴影响。管中窥豹,随着《省议会议员选举法》对选举资格规定在年龄、财产、学历等单列要素标准上的降低,由此产生选民数量的急遽增长,同比1908年咨议局议员选举,参选人数从占全省总人口的051%上涨到6%之多。这样庞大而糅杂的社会政治活动,却因选举法的设计将在校学生、肄业生以及小学教员排除在被选举权之外,这意味着选举中最激进最富理想化的自然群体遭遇切割肢解,赋予个体权益的不平衡与歧视,导致在县级选举时新型人才被压制。在东台,或者整个江苏境内政治舆论上处于新成立共和党人实际操控中,即以清季立宪派人物张謇为主的地方士绅阶层。从省咨议局到省议会本质上是一次和平演变,是宪政经营者在体制转变中收获到的经验红利,政权的更新并没有给表面上轰轰烈烈的民主议政带来实质性改变。选举权的普及留给那些毫无准备的人民,只是一场突如其来又混乱无果的欢喜。所以选举从造册、初选到复选,当选票最终汇聚到由士绅阶层所主导的学商会团面前,引起选举争议的也必然是这个阶层的内部分歧,社会羁縻政策下的分化与重组。已知我县六名议员出身为:赵钲树,地方绅士,省教育会会员,学历待考(秀才、监生?);朱景星,拔贡,宣统元年我县当选士绅,省教育会会员;周嘉泳,附生,两江师范本科毕业生,宣统元年当选士绅,省教育会会员;陈康,清末泰州分司通判。高銮,附生,宣统元年当选士绅;孟铎,北京高等实业学堂毕业,富安东市原私淑小学校长。至于案件始俑者夏桂謦其时年已37岁,与诉讼对象赵钲树同年。遗憾地是,由于一直以来对赵钲树以及夏桂謦、宣忠等人社会资料的缺乏,特别是诉讼结果的不确定,使得案例在针对民国地方议会制度、司法制度等等当代多课目研究选项中失去了优势,限制了论证上从微观到宏观的人物视角,不能发挥出应有的历史价值,这也是本文在考据与追溯赵钲树生平插入案例的旨趣所在。但消失的世界无时不刻地镌刻着真实,不懈于此,历史恍如晨曦。寻求此案终极,竟与笔者最初猜想不谋而合,在一份民初《江苏省议会记要》中得到了验证,“江苏省议会常会于五月十二日(1913)闭会,因重要个案未及全数,议决即于十九日召集议员开临时会,赓续开辞。都督省长暨各司长到会,行开会礼云。”此次临时会议员席次表中赫然写明:赵钲树为“第十一号”、高銮为“第五一号”等。从诉讼始初到议会常会结束长达近五个月时间段,留给历史体验的是将选举诉讼直接归类于民法的实践失败,也是“民不告官”的顺民文化在立法中将行政组织与监督的责任规避于法律的实际体现。以民法的形式来解决公权争议,案件的不了了之似乎成了司法裁判之外的自行和解。另外这起丝毫不涉及人品与贿赂的选举诉讼,脱开了同期选举案的腌臜共性,反映出赵钲树除因学生身份与选举法相悖以外其他行为上的清白,对比江宁司法档案中其它两宗选举诉讼案,即如皋张汝霖(律师出身,民国22年为我县县长)选举资格及刑事嫌疑犯起诉案、六合吴萃荣选举贿赂上诉案,其中的作奸犯科为道德所蔑视,因而赵钲树案在案例内涵上更具自我约束的绅士人格特征。当然有意思的远不止于此,需要指明的是,此次复选是基于本县上一年12月初选当选者111人之互选。由于所处年代交通落后,电讯空白,人员与消息不可能便捷来往与县省之间,那么是什么使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夏桂謦赢得法政学校学生的支持?如果从证词套封上所用邮址字眼“东台公椷”来分析,这桩关系我县历史上的选举公案是否愈发贴近答案。浅尝辄止,近七十页的诉讼材料并没有给出笔者所期望的信息,这条原本认为能够探究赵钲树科举出身及其父身世传说,借以剖析清末政治改良中青年赵钲树脱颖而出的重要线索,在丢失设想值的同时,所要做的只能是在此基础上对人物作更多的求真与思考。与赵钲树而言,选举之争也激发了维新绅士对民初司法建设所推崇公平精神的领悟,在此后的乡村教育上侧重于法制人才培养。如其长子赵庚庆、族弟赵钲镗、赵钲钰等人。赵庚庆字善若,为民国十五年朝阳大学第二届法科法律系毕业生,《北京朝阳大学旬刊》1924年第2卷19期有其署名“判例商榷”一文,时为大三学生,便对因口角激愤至互殴特夺正当防卫权的判决惯例提出受有不正侵害“即应有主张正当防卫之权利,殊未可以侵害之手假不同而有所歧异”的独特见解。族弟赵钲镗则多次受到民国司法行政部传谕嘉奖,任职服务至最高法院。此外作为塘坝主要乡绅,抗战期间赵钲树闲居在家,不仅多次拒绝汪伪政府的爵禄收买,还主动组织村上教员重开私塾,传授民众爱国思想,感染次子赵森庆、堂弟赵钲铅、赵钲权和同乡知识分子王茂才等人一同投奔抗日民主政府,枪林弹雨中,各自走上艰辛而波谲云诡的人生路途。
官话来说师兄弟们称乎张云雷为“师兄”,关系密切些的喊他“二爷”,从德云社的新的家谱来看,张云雷已经是“大师兄”,所以德云社年轻的小演员们喊张云雷“大师兄”或者“大爷”(二声)。
张云雷称呼郭德纲为“父亲”张云雷,本名张磊,天津人,11岁正式拜师郭德纲,是郭德纲亲传二弟子。如此之外,张云雷还和郭德纲有另一层亲戚关系,是郭德纲夫人王惠的表弟,也就是说张云雷是郭德纲的小舅子。
在某访谈节目中,张云雷被提问,从小和郭德纲一起长大,对郭德纲是如何称谓的,是叫姐夫还是叫师傅,而张云雷脱口而出说叫父亲!
郭德纲对于张云雷既是严师也是慈父,一直辅佐到他成名,而且在张云雷从南京火车站出事后,郭德纲一直守护在身边、不离不弃,所以对于郭德纲的恩情,在他眼里郭德纲是一位父亲的形象。
所谓“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平时郭德纲都昵称张云雷为“少爷”,粉丝称呼张云雷为“二爷”或“辫哥哥”,而张云雷先为德云社第三任大师兄,后台师弟称呼一声师兄。
郭麒麟喊张云雷为“老舅”闫云达离开后张云雷已然是郭德纲的大徒弟,那么郭德纲一众徒弟中、不论年纪大小,正式场合上都得喊张云雷一声“师哥”。
期待着嫁给张云雷的粉丝会喊郭德纲一声“姐夫”,梦藏郭麒麟的德云女孩就喊郭德纲为“爸爸”,当然也有喊“公公”的——郭德纲这回真吃亏了。一群说相声的男人,也不可能正儿八经地对着张云雷叫“大师兄”,肉麻、别扭且见外。
德云社的新徒弟管张云雷叫“师哥”、“辫儿哥哥”张云雷是2018年开始走红的,没走红之前,德云社的新徒弟管他叫“师哥”比较合适。那些年轻人都是刚加入德云社不久,正在学习阶段,与张云雷不是很熟,不能随便开玩笑。德云社一直在考核他们,教育他们要尊师重道,他们也不敢乱叫,只能叫“师哥”。
但张云雷走红以后就不一样了,有一句歌词是这样的,“日思夜想的辫儿哥哥,来到了我门前”,这个“辫儿哥哥”广为流传。张云雷的粉丝无论是什么年纪,都喜欢这样叫他,而德云社的新徒弟在台上砸挂的时候,也喜欢叫“辫儿哥哥”,更亲切,也有知名度。
张云雷是8队的队长,走红以后虽然已不在小剧场说相声,但他经常回去三庆园,主要是管理队员。有一次,张云雷空降三庆园,并且请8队的小年轻人吃饭,有一位师弟后来在微博上发文,对张云雷的称呼就是“辫儿哥哥”。
结语“辫儿哥哥”这个称呼是张云雷的粉丝叫红的,但德云社的徒弟也喜欢叫,确实挺好听的。叫“二爷”的很少,但开玩笑的时候,关系比较好的应该是可以的。
家境是什么意思
家境是什么意思,一般不同的生活环境造就不同的人,在日常生活中其实可以从一个人的生活细节或者他们身上的特点看出他们的家庭背景是怎么样的,以下了解家境是什么意思。
家境是什么意思1家境通常指家庭的经济状况,比如家境贫寒或优裕。
但家境也不单单指家庭经济条件,还包括父母为家庭带来的平台和阅历等等,这也是影响家境优劣的因素。
出处:清 王端履 《重论文斋笔录》卷二:“ 苏潭 博通经史,器重艺林,累于家境,抑郁而殁。”
释义:苏潭精通经传历史,才华出众,因为家庭的缘故,抑郁而死。
造句
1、尽管家境贫寒,但在学习上他不甘示弱。
2、家境殷实的他,体会不到生活的艰辛。
3、由于家境相似,他俩对对方的遭遇同病相怜。
4、由于家境贫寒,他从小就旷废了学业。
5、虽然小红家境贫寒,但她的成绩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
扩展资料
近义词
1、家道
①成家之道。指家庭赖以成立与维持的规则和道理。
②家业;家境。
③家庭的命运。
造句
①母亲对儿子说:自你祖父去世后,我们便家道中落,再加上你父亲游手好闲,才弄到今日这样子。
②在旧中国,不只穷人没钱治病,就连家道小康的人,也负担不起医药费用。
2、家景
家景的意思是:家里的一切境况。
家: 家 jiā 共同生活的眷属和他们所住的地方:家庭。家眷。家长。家园。家谱。家塾。家乡。
景: 景 jǐng 环境的风光:景色。景致。景物。景观。景气(a.景色;b.指经济繁荣现象,统指兴旺)。
出处:鲁迅 《呐喊·故乡》:“这少年便是闰土。我认识他时,也不过十多岁,离现在将有三十年了;那时我的父亲还在世,家景也好,我正是一个少爷。”
示例:沙汀 《磁力》:“年纪很轻便死了丈夫,家景又不丰裕。”
家境是什么意思2家境好和差有什么区别
有差别,并且不仅在于这一代,甚至可能会影响到下一代。
家境好与家境坏,表面上没有什么差别,可能只是收入差距。实际上,家境好坏,影响的是一个人或者一个家庭的消费观,价值观,影响一个人的交际圈子,影响一个人的见识。
家境好的人从小的幼儿园是高档幼儿园,老师是双语老师,课余时间学的是自己的兴趣爱好,家境不好的人小时候上的普通幼儿园,课余时间可能帮助爸爸妈妈赚钱养家,幼儿园老师的英语不一定标准,你看,在学习方面,两个人就拉开了差距。
在消费方面,差距肯定也很大。贵的可以用很久,便宜的可能几天就坏,但是买贵的自己又狠不下心。
在很多方面,家境不好的人没有选择的余地,并且当他面临抉择的时候,倘若踏错一步,便是一步错,步步错,从此只有眼前路,再无身后身。因为没有足够的支持,不管是经济方面还是父母的眼界方面。
不管是学习的领域,从事的职业,甚至以后的婚姻家,家境好的人更注重自己的喜好,眼界也更为开阔,而境坏的人喜欢或者说习惯于把选择视为一项金融投资,他们更注重的是这项投资是否值得,是否划算,风险是否合理,从而限制了自己的选择范围与想象空间。
或许整体看上去确实如此,不过幸运的是,我们都是个体,我们值得用自己的知识创造出财富,这个财富,不仅仅指家境好坏,还指的是你是否内心充盈,是否能放平心态看待这些。
家境是什么意思3如何看待对象隐瞒家境
对于对象隐瞒家境的问题,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1、家境富足优越隐瞒的,只要真心确定关系并要结婚,这个是为未来加分的,倒不难接受。
2、家境很一般,但对象本人有能力又努力,这个也能接受,有爱的基础未来一起奋斗就是。
3、家境很差还有负债,一下把未来生活质量拉低很多,这种隐瞒是很难接受的。因为真正爱你的是希望你越来越好,不是让你一起吃苦,遇到这样的要三思。
不过从另一发面来说,人和人交往,有所隐瞒是很正常的。
比如过去的感情经历,比如自己的真正身家,比如心里的真实感觉,不说是可以的。不追求那种极致的共生,那么总要允许对方留有一点独自的空间。你允许了对方,也是给自己留了一点空间。这是互相的。而一个人活生生地在你面前,和你说话,和你情绪共振,这个人本身其实是无所遁形的。
如果你真的爱这个人,或许就会有面对困难和未知的勇气。如果你得知了真相,觉得自己被骗了,或者无从应对关于对方家境的问题,从而改变了选择,那么也是可以的。只是这个时候,就不要口口声声地说爱他了。
我们最终爱的,是自己。
对另一半隐瞒家境好吗
之所以要隐瞒家境,就因为家境条件较差,甚至说出来会令自己尴尬,这是很多农村出来的年轻人常有的(我也是农村出来的)。虽然家庭情况和背景是个人隐私,可以不告知不相干的人,但向自己的对象隐瞒,就非常不应该了。
一方面,如果是以结婚为目的找对象,这些问题不告诉对方,会给婚后生活埋下极大的隐患。谈对象的时候就说出来,对方能接受你的家境,就可以继续谈下去;如果对方不接受你的家境,就早点“散伙”,不要拖泥带水的。再找一个能够接受你家境的,总比找一个不接受你家境,结婚后吵吵闹闹,甚至为此离婚的要好得多吧?
另一方面,如果你不向对象说出自己不好的家境,其实就是自卑,结婚后依然会延续自卑,这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成龙的家庭背景详细资料
本文2023-09-27 06:09:25发表“资讯”栏目。
本文链接:https://www.lezaizhuan.com/article/11595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