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与萧红
萧军萧红与鲁迅的初次会面
冯奇
水
云
间
制
作
1934年的深秋时节,萧军和萧红乘上一艘日本轮船,离开青岛,驶往上海。此行的目的,就是前去拜会文坛大师鲁迅。在此之前,萧军曾怀着虔敬的心情,给鲁迅先生写过一封信,而鲁迅的及时复信,则使这两位“小人物”喜出望外。事实证明,鲁迅的回信是具有历史性的,倘若先生当时对萧军的来信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或未及时答复,那么两萧的未来命运将会如何呢?我们不得而知。由此可见,萧红与萧军确实是非常幸运的,在他们还名不见经传的时候便得到了鲁迅这样的文坛盟主的诚恳相待,作为欲在文坛上大展宏图的年轻人来说,还有比这更令人兴奋的吗?
然而遗憾的是,上海并没有张开双臂,以现代都市的胸怀热情欢迎两萧的到来。当萧军和萧红领略了低等舱的恶劣环境、走上甲板望着眼前的上海码头时,竟没有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轮船走上岸,一股举目无亲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于是,因未能及时见到鲁迅先生而产生的焦急心情,使得萧军发出了这样的抱怨:“我们是两只土拨鼠似的来到了上海!认识谁呢?谁是我们的朋友?连天看起来也是生疏的!”事实上,萧军对来到上海后没有马上见到鲁迅先生所发出的牢骚,完全是由于对鲁迅当时的处境缺乏了解所致。几十年过去后,萧军仍在为自己当年怀有的疑惑情绪感到内疚。他忏悔道:“当我在上海生活过一段时期以后,我才知道了自己所知道的上海政治情况,只是一种抽象的概念而已,事实上的险恶与复杂,是在想象以外的。”当时的鲁迅,已被当局通缉几年,自然处理起事情格外小心谨慎。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当你尚未了解对方时,绝对不可贸然行事,这并非摆架子或出于大人物的矜持,而是因为现实环境过于残酷了。尽管如此,鲁迅依然及时地给他们回信,只不过提出见面的事,应当“从缓”。鲁迅的意图是非常明显的,他希望通过“从缓”来进一步加深对两萧的了解。与此同时,他的真诚与关怀又是不容置疑的。与前一封回信才相隔一天,鲁迅便又复信给两萧,其中特别提醒他们要警惕“上海有一批‘文学家’阴险得很,非小心不可。”并再次发出友善的信息:“我想我们是有看见的机会的。”
这里,有一点似乎需要特别指出,真正使鲁迅对两萧的印象产生飞跃性变化的,看来是基于萧红的一次天真的“抗议”。鲁迅曾在信的末尾加上一句“吟女士均此不另”,不料萧红对“女士”一词表示不满,她坚决反对鲁迅这样称呼她。这一“抗议”,从根本上改变了双方一直保持的礼貌拘谨的态度,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融洽了。在下一封信里,鲁迅便半开玩笑地问道:“悄女士在提出抗议,但叫我怎么写呢?悄婶子,悄姊姊,悄妹妹,悄侄女……都并不好,所以我想,还是夫人太太,或女士先生罢。”从现在起,鲁迅开始用调侃的语调来写回信了,这无疑是一个好兆头。由此而产生的疑问是:当时萧红所提出的“抗议”,是真的属于幼稚,还是出于一种女性的机敏?看来我们无需对此进行深究了,其中有一点是确凿不移的,那就是萧红的“抗议”,使鲁迅对这位女性产生了相当的好感。他似乎已经发现了这位尚未晤面的青年女子身上有着某种可爱的品质,否则,他便不会在信的末尾,继续制造出一个“俪安”的小花样,并打上箭头问萧红对这两个字抗议不抗议。其实,当年两萧是太急于见到这位幽默的前辈了,从他们到上海给鲁迅写信求见,到鲁迅以诙谐的笔调给二人回信,中间才不过十来天。虽然表面上鲁迅仍在说着“青年两字,是不能包括一类人的,好的有,坏的也有。但我觉得虽是青年,稚气和不安定的并不多,我所遇见的倒十之七八是少年老成的,城府也深,我大抵不和这种人来往”,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已开始考虑如何安排与两萧的会面了。
11月30日,对于萧红萧军来说无疑是一个盛大的喜庆之日,他们终于等到了与鲁迅相见的那一刻。根据约定的时间,两萧准时来到了内山书店。出入意料的是,鲁迅已在那里等候他们了,这使萧军萧红简直有点不知所措。鲁迅迈着缓慢的步子走过来,平静地问道:“是刘先生悄吟女士吗?”二人迷乱地点着头。接着,先生便引导二人走出书店到一家不远的咖啡店。也许,按照两萧本来的设想,与先生初次见面的一刹那不应是这样的,他们可能要说上许多问候语,场面也会比眼前发生的热烈。然而,刚才发生的一幕却是如此的朴素,如此的自然,多余的寒暄和客套都被省去了,这使两个人一下子便回到了本真状态,不再感到有什么拘束。特别是当萧红望着这位带有传奇色彩的一代大师原来竟是出奇的平和与充满善意时,那横亘在大人物与无名之辈之间的界限顿时消失了。萧红注视着眼前这位面色苍白显得有些衰弱的老人,他脸颊消瘦,颧骨突出,嘴上留有浓密的唇髭,头发极富于特征,硬而直立,眼睛喜欢眯起来,但目光却异常锐利,后来萧红曾特别描述过先生特有的那使人“感到一个时代的全智者的催逼”的目光。尽管鲁迅的外表与萧红想象的可能有所不同,但先生给她留下的印象仍是深刻而难忘的,这就是杰出人物身上所特有的素朴和自然。他们从不靠什么精心的包装来抬高自己的身份,而是以极度的坦诚赢得你的尊敬。
初次见面可以说是极其令人愉快的。鲁迅先生喜欢萧军萧红的纯朴爽直,而萧军萧红呢,他们完全被先生的人格魅力所征服,不由自主地倾倒在鲁迅面前。为了使这次会面的气氛更加和谐,鲁迅可以说做了精心安排。不久,夫人许广平领着儿子海婴也来到了咖啡店。萧红感到与许广平真是一见如故,特别是淘气的满嘴上海话的海婴,很快就和萧红混熟了。后来,许广平曾以满怀诗意的笔调描述过这初次的会面,“阴霾的天空吹送着冷寂的歌调,在一个咖啡室里我们初次会着两个北方来的不甘做奴隶者。他们爽朗的话声把阴霾吹散了,生之执着,战斗,喜悦,时常写在脸面和音响中,是那么自然,随便,毫不费力,像用手轻轻拉开窗幔,接受可爱的阳光进来”。临了,先生又取出20元钱送到两萧面前,这使萧红萧军激动万分。
出于对导师的热爱和关心,第一次会面后不久,两萧便怀着不安给鲁迅写了一封信,以表达对鲁迅健康状况的忧虑。关于这一点,鲁迅显示出他一贯特有的达观态度,指出这是自然法则,不必为此而悲哀。其次,鲁迅回信中更多是对两萧的指导和帮助,特别是当他看到两人目下正处于一种焦躁状态无法工作时,提出了如下忠告:“我看你们的现在的这种焦躁的心情,不可使它发展起来,最好是常到外面去走走,看看社会上的情形,以及各种人们的脸。”毫无疑问,在先生忠告的背后所包含的无限情意,两萧是深深体会到的。
从此,在鲁迅的引导下,萧军和萧红开始走入上海文坛,并与当时的许多重要人物建立了广泛联系,而他们与鲁迅之间的友谊,则对日后自身事业的发展产生了难以估量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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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死病是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瘟疫之一。起源于亚洲西南部,约在14世纪40年代散布到欧洲,而“黑死病”之名是当时欧洲的称呼。这场瘟疫在全世界造成了大约7 500万人死亡,其中2 500万为欧洲人。根据估计,中世纪欧洲约有1/3的人死于黑死病。
起因及症状
通常认为,1346年,在鞑靼军队进攻黑海港口城市法卡时,用抛石机将患鼠疫而死的人的尸体抛进城内,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细菌战。鼠疫原产中亚,其携带者是土拨鼠。1348年,一种被称为瘟疫的流行病开始在欧洲各地扩散。该病从中国沿着商队贸易路线传到中东,然后由船舶带到欧洲。(据我国有关资料记载:14世纪,鼠疫大流行,当时被称为“黑死病”,流行于整个亚洲、欧洲和非洲北部,中国也有流行。在欧洲,黑死病猖獗了3个世纪,夺去了2 500万余人的生命。)
黑死病的一种症状,就是患者的皮肤上会出现许多黑斑,所以这种特殊瘟疫被人们叫做“黑死病”。对于那些感染上该病的患者来说,痛苦地死去几乎是无法避免的,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
引起瘟疫的病菌是由藏在黑鼠皮毛内的蚤携带来的。在14世纪,黑鼠的数量很多。一旦该病发生,便会迅速扩散。在1348—1350年间,总共有2 500万欧洲人死于黑死病。但是,这次流行并没有到此为止。在以后的40年中,它又一再发生。
因黑死病死去的人如此之多,以至劳动力短缺。整个村庄被废弃,农田荒芜,粮食生产下降。紧随着黑死病而来的,便是欧洲许多地区发生了饥荒。
另外据考证,黑死病的大暴发也与中世纪欧洲大量的屠杀所谓女巫有关,因为当时的普遍信仰宗教欧洲人认为猫是女巫的宠物和助手,所以猫被大量的消灭,以至于在当时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猫在欧洲绝迹。黑死病重要的传播媒介老鼠则在这条断裂的生物链中以几何数量增长,为黑死病的暴发创造了最重要的条件。
据统计,黑死病使当时欧洲人死去1/3,但这对猫来说却是个好消息,此时因它们具有捉鼠的本领而大受欢迎。可是一旦黑死病结束,猫又将失宠了。
印度鼠身上的蚤,是致命的瘟疫或称“黑死病”的传播者。
在整个16个世纪和17世纪,都曾发生过严重的瘟疫。
灾难
在14世纪中期,欧洲受到一场具毁灭性影响的瘟疫侵袭,即一般人所称的黑死病。它从中亚地区向西扩散,并在1346年出现在黑海地区。它同时向西南方向传播到地中海,然后就在北太平洋沿岸流行,并传至波罗的海。约在1348年,黑死病在西班牙流行,到了1349年,就已经传到英国和爱尔兰,1351年到瑞典,1353年到波罗的海地区的国家和俄罗斯。只有路途遥远和人口疏落的地区才未受伤害。根据今天的估算,当时在欧洲、中东、北非和印度地区,大约有1/3到1/2之间的人口因而死亡。
黑死病可能是一种淋巴腺肿的瘟疫,这种由细菌引起的传染病,在今天仍然被发现而且同样危险。这种病菌是由跳蚤的唾液所携带,带疫的跳蚤可能是先吸到受到感染的老鼠血液,等老鼠死后,再跳到人体身上,透过血液把细菌传染到寄生主的体内。黑死病因其可怕的症状而命名,患者会出现大块黑色而疼痛并且会渗出血液和浓汁的肿瘤。受感染的人会高烧不退且精神错乱。很多人在感染后的48小时内就死掉,但亦有少数人能够抵抗这个传染病而存活下来。
许多城镇因此人口大减,上至领主下到农奴都不能幸免,而这些人都对社会都有一定价值,他们若非从事农耕便是其他工作,一旦他们移居到城市,就会加速瘟疫的传染。
黑死病盛行的后期,由于肥皂的发明,使其感染概率下降,最后直到灭绝。目前黑死病病毒仅在美国等少数几个国家的实验室存在。
黑死病是历史上最为神秘的疾病。从1348年到1352年,它把欧洲变成了死亡陷阱,这条毁灭之路断送了欧洲1/3的人口,总计约2 500万人!在此后300年间,黑死病不断造访欧洲和亚洲的城镇,威胁着那些劫后余生的人们。尽管准确统计欧洲的死亡数字已经不可能,但是许多城镇留下的记录却见证了惊人的损失:1467年,俄罗斯死亡127 000人;1348年德国编年史学家吕贝克记载死亡了90 000人,最高一天的死亡数字高达1 500人!在维也纳,每天都有500~700人因此丧命;根据俄罗斯摩棱斯克的记载,1386年只有5人幸存!
650年前,黑死病在整个欧洲蔓延,这是欧洲历史上最为恐怖的瘟疫。欧洲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的先驱薄伽丘在1348~1353年写成的《十日谈》就是瘟疫题材的巨著,引言里就谈到了佛罗伦萨严重的疫情。他描写了病人怎样突然跌倒在大街上死去,或者冷冷清清在自己的家中咽气,直到死者的尸体发出了腐烂的臭味,邻居们才知道隔壁发生的事情。旅行者们见到的是荒芜的田园无人耕耘,洞开的酒窖无人问津,无主的奶牛在大街上闲逛,当地的居民却无影无踪。
这场灾难在当时称作黑死病,实际上是鼠疫。鼠疫的症状最早在1348年由一位名叫博卡奇奥的佛罗伦萨人记录下来:最初症状是腹股沟或腋下的淋巴肿块,然后,胳膊上和大腿上以及身体其他部分会出现青黑色的疱疹,这也是黑死病得名的缘由。极少有人幸免,几乎所有的患者都会在3天内死去,通常无发热症状。
黑死病最初于1338年中亚一个小城中出现,1340年左右向南传到印度,随后向西沿古代商道传到俄罗斯东部。从1340年到1345年,俄罗斯大草原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1345年冬,鞑靼人在进攻热那亚领地法卡,攻城不下之际,恼羞成怒的鞑靼人竟将黑死病患者的尸体抛入城中,结果城中瘟疫流行,大多数法卡居民死亡了,只有极少数逃到了地中海地区,然而伴随他们逃难之旅的却是可怕的疫病。
1347年,黑死病肆虐的铁蹄最先踏过君士坦丁堡——拜占庭最大的贸易城市。到1348年,西班牙、希腊、意大利、法国、叙利亚、埃及和巴勒斯坦都暴发了黑死病。
1352年,黑死病袭击了莫斯科,连莫斯科大公和东正教的教主都相继死去。黑死病的魔爪伸向了各个社会阶层,没有人能逃避死亡的现实。
没过多久,这种残酷的现象在欧洲已经比比皆是,法国的马赛有56 000人死于鼠疫的传染;在佩皮尼昂,全城仅有的8名医生只有一位从鼠疫的魔掌中幸存下来;阿维尼翁的情况更糟,城中有7 000所住宅被疫病弄得人死屋空;巴黎的一座教堂在9个月中办理的419份遗嘱,比鼠疫暴发之前增加了40倍;在比利时,主教大人成了鼠疫的第一个受害者。从此以后,送葬的钟声就不停地为新的死者哀鸣。甚至历史上著名的英法百年战争也曾由于暴发了鼠疫被迫暂时停顿下来。
1348年底,鼠疫传播到了德国和奥地利腹地,瘟神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成千上万的人被鼠疫吞噬。维也纳也曾经在一天当中死亡960人,德国的神职人员当中也有1/3被鼠疫夺去了生命,许多教堂和修道院因此无法维持。
除了欧洲大陆,鼠疫还通过搭乘帆船的老鼠身上的跳蚤跨过英吉利海峡,蔓延到英国全境,直至最小的村落。农村劳力大量减少,有的庄园里的佃农甚至全部死光。生活在英国中世纪的城镇里人们,居住的密度高,城内垃圾成堆,污水横流,更糟糕的是,他们对传染性疾病几乎一无所知当时人们对死者尸体的处理方式也很简单,处理尸体的工人们自身没有任何防护,这帮助了疾病的蔓延。为了逃避死亡,人们尝试了各种方法,他们祈求上帝、吃精细的肉食、饮用好酒……医生们企图治愈或者缓和这种令人恐惧的症状,他们用尽各种药物,也尝试各种治疗手段,从通便剂、催吐剂、放血疗法、烟熏房间、烧灼淋巴肿块或者把干蛤蟆放在上面,甚至用尿洗澡,但是死亡还是不断降临到人间。一些深受宗教束缚的人们以为是人类的堕落引来的神明的惩罚,他们穿过欧洲的大小城镇游行,用镶有铁尖的鞭子彼此鞭打,口里还哼唱着:“我最有罪”。而在德国的梅因兹,有12万犹太人被当做瘟疫的传播者而活活烧死,斯特拉堡则有16万犹太人被杀。只有少数头脑清醒的人意识到可能是动物传播疾病,于是他们把仇恨的目光集中到猫狗等家畜身上,他们杀死所有的家畜,大街上满是猫狗腐败的死尸,腐臭的气味让人窒息,不时有一只慌乱的家猫从死尸上跳过,身后一群用布裹着口鼻的人正提着木棍穷追不舍。没有人会怜悯这些弱小的生灵,因为它们被当做瘟疫的传播者。
黑死病夺走了当时每4个欧洲人中的一个。当可怕的瘟疫突破英吉利海峡,在南安普敦登陆时,这座海边城市几乎所有的居民都在这场瘟疫中丧命,而且死得都非常迅速,很少有人得病后能在床上躺上两三天,很多人从发病到死亡只有半天时间。
黑死病给当时社会的各个方面都以沉重的打击和深远的影响。黑死病登陆英国土地的同一年,英国土地上的牲畜也难以幸免。一个牧场有5 000头羊突然死亡,它们尸体散发出恶臭,连野兽和鸟都不愿意碰一下。所有牲畜的价格都急剧下降,即便活着的人也很少能保住自己的财产。本来值40先令的一匹马,现在只能卖65先令,一头壮实的公牛只能卖4先令,一头母牛12便士,小牛6便士,一头羊3便士,一头肥猪5便士。羊群和牛群在田野里四处漫游,没人去照管它们,听凭它们死在农田里、沟渠里。
到了第二年的秋天,一个收割者替人干活索取的报酬大大提高了,每天不得低于8便士。还得供他吃饭。许多庄稼在田里腐烂掉了,因为请不起人来收割它们。在瘟疫流行的年代,劳动力的匮乏成为最严重的社会问题。
这时,国王发布命令说,无论是收割庄稼的工人还是其他雇工,都不准索取高于往年水平的工资,违反者将给予严厉惩罚。但是劳工们根本不理睬国王的命令。任何人想要雇佣他们,都得付出比往年多得多的钱,否则就让你的庄稼或者果实腐烂在农田和果园里。当国王得知自己的命令无论在雇主还是雇工一方都未得到执行的时候,就对所有教会土地所有者、庄园主、骑士、地主处以罚款;并对所有的自由农业工人处以100先令、40先令到20先令不等的罚金。后来国王又派人逮捕了许多雇工并把他们投入了监狱,他们不得不向国王支付很大数额的罚金,未被逮捕的雇工有很大的部分都躲藏到森林里去了。以同样的方式,国王还处置了许多的艺人。
在英格兰瘟疫肆虐时,苏格兰人也跑来趁火打劫。当他们听说英格兰人中间正在流行着瘟疫时,以为他们的诅咒终于应验了,因为他们一直在诅咒:“让英格兰人遭瘟疫吧!”现在一定是上帝在惩罚英格兰人了。于是,苏格兰人在塞尔克森林聚集起来,准备协助上帝彻底的消灭英格兰人。但这个时候,死神也攫住了他们,在几天的时间里就死了5 000个苏格兰人。剩下的人准备返回自己的家园,却遭到英格兰人的反击,死伤又过大半。
瘟疫之村
英格兰德比郡的小村亚姆有一个别号,叫“瘟疫之村”。但这个称呼并非耻辱,而是一种荣耀。1665年9月初,村里的裁缝收到了一包从伦敦寄来的布料,4天后他死了。月底又有5人死亡,村民们醒悟到那包布料已将黑死病从伦敦带到了这个小村。在瘟疫袭来的恐慌中,本地教区长说服村民作出了一个勇气惊人的决定:与外界断绝来往,以免疾病扩散。此举无异于自杀。一年后首次有外人来到此地,他们本来以为会看到一座鬼村,却惊讶地发现,尽管全村350名居民有260人被瘟疫夺去生命,毕竟还有一小部分人活了下来。
有一位妇人在一星期内送走了丈夫和6个孩子,自己却从未发病。村里的掘墓人亲手埋葬了几百名死者,却并未受这种致死率100%的疾病影响。这些幸存者接触病原体的机会与死者一样多,是否存在什么遗传因素使他们不易被感染?由于亚姆村从1630年代起就实施死亡登记制度,而且几百年来人口流动较少,历史学家可以根据家谱准确地追踪幸存者的后代。以此为基础,科学家于1996年分析了瘟疫幸存者后代的DNA,发现约14%的人带有一个特别的基因变异,称为CCR5-△32。
这个变异并不是第一次被发现,此前不久它已在有关艾滋病病毒(HIV)研究中与人类照面。它阻止HIV进入免疫细胞,使人能抵抗HIV感染。300多年前的瘟疫,与艾滋病这种诞生未久的现代瘟疫,通过这个基因变异产生了奇妙的联系。
出血热黑死病
不过最近,两名英国科学家又为黑死病这一方增加了新的砝码。鼠疫与CCR5-△32的关系被实验推翻,这并不妨碍利物浦大学的苏珊·斯科特和克里斯托弗·邓肯把黑死病同这个变异联系起来。因为他俩早就提出,黑死病并非通常所认为的腺鼠疫,而是一种由病毒导致的出血热,可能与埃博拉出血热类似。他们曾出版《瘟疫生物学》和《黑死病的回归》等著作,详细阐述有关观点。
斯科特和邓肯在2005年3月的《医学遗传学杂志》上报告说,他们建立数学模型,用计算机模拟了欧洲人口变化与上述基因变异频率变化的关系,显示驱动这个变异扩散的压力来自“出血热瘟疫”。而天花只在1 700~1 830年间对欧洲形成较大威胁,其流行时间和频率并没有达到此前研究认为的程度,不可能是造成这个基因变异频率增加的主要因素。
斯科特和邓肯告诉记者:“1996年有关(CCR5-△32变异)的成果发表,我们马上就认识到,欧洲的瘟疫促进了这个变异的频率升高。”他们说,“事实上,这其中的推理很明显:△32变异的分布情况与瘟疫在欧洲的分布情况相同,这很好地显示了后者促进了(变异频率)上升,”在谈到欧洲的黑死病瘟疫时,他们说,“我们提出,这些传染病是由一种病毒性出血热导致,后者也使用CCR5受体来进入免疫系统。△32变异为病毒性出血热感染提供了类似的遗传抵抗力。”
纸莎草文献的记载显示,公元前1500—前1350年,在法老时代的埃及,尼罗河谷就存在出血热。此后2000多年间,地中海东岸不断大面积暴发出血热。例如公元前700—前450年、公元前250年,美索不达米亚曾发生出血热。据希腊史学家修昔底德的描述,公元前430—前427年雅典瘟疫的症状与黑死病非常相似。“查士丁尼瘟疫”从埃塞俄比亚发源,沿尼罗河谷而下,于公元541年到达叙利亚,然后是小亚细亚、非洲和欧洲,542年抵达君士坦丁堡。它一直持续到公元700年,其间反复暴发,拜占庭历史学家普罗科匹厄斯记载了这场瘟疫的细节,其症状与雅典瘟疫和黑死病都很像。
CCR5-△32变异可能出现于2500—3000年前,人类文明早期这些反复暴发的出血热使其频率持续上升,从最初的单个变异达到1347年黑死病袭来之前的1/20 000。然后,经过黑死病的大清洗,其频率增加到了现在约10%的水平。人们一般认为1665—1666年伦敦大瘟疫是黑死病最后的罪行,但斯科特和邓肯说,出血热瘟疫在这以后并没有消失,持续在北欧和俄罗斯活动,直至19世纪,这可以解释为什么现在北欧和俄罗斯人中的变异频率最高。
斯科特和邓肯认为,要追溯出血热的来源,要回到人类的摇篮——东非大裂谷的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等地,在那里,人类祖先与动物共生的历史最为悠久。这种病的潜伏期长达37~38天(这与意大利人于14世纪率先发现的40天有效隔离期吻合,而与腺鼠疫的特征不合),即使在中世纪,这么长的时间也足以让感染者将病毒带到很远的地方。如果它在跨国交通非常便利的当代再度暴发,将造成巨大灾难知识点黑死病溯源新解
关于黑死病的源头最近有一个新的说法。公元6世纪地球上发生过一次大灾难:由于地球上的农业被完全毁灭,全球爆发了一次灾难性的大饥荒,并最后引发了那场在欧洲大地肆虐、让人们谈之色变的黑死病。据英国媒体2月4日报道,最新的科学研究终于找到了那场大灾难的根源:祸起与地球相撞的一颗小彗星!
利用1994年从木星上形成的彗星撞击点上取得的信息,彗星撞地球之后,灰尘就会在巨大的冲击力的作用下,在空气中四处传播,并很快笼罩全球。德里克教授说:“这个时期正好与传染病在欧洲的流行时期巧合。当时欧洲在东罗马帝国的统治之下,人们相信那是黑死病第一次在欧洲出现。”缺少阳光的照射,地球上的生物无法进行光合作用,因此普遍歉收,这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当时给很多人带来了衣食之忧。由于很多饿死的人尸体就流落街头,再加上人们都食不果腹,身体对疾病的抵抗力很弱,因此黑死病立即在欧洲大陆传播开来。
应该是有主题的,而且往往不止一个主题,这就是说每个人对文章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他感受到的主体也是不一样的,较之于浪漫主义的文学,现代文学则是将主题隐藏起来,但并不是没有
转载的,希望对你有帮助。作者PUPUME。
A 拓展叙述
他的父亲和两位祖父曾经分别贩卖过葡萄酒、珠宝和丝绸。他三十岁的时候娶了一个英国姑娘,是那个登山家杰罗姆•邓恩的女儿,也是多塞特的两个牧师的孙女,这两个牧师都是冷僻的学科的专家——分别精通古土壤学和风弦琴。
这是主人翁享伯特(纳博科夫创造了一个享伯特,享伯特创造了一本有关他的回忆的《洛丽塔》。因此,这个以第一人称写作的故事里,“我”不是“纳博科夫”,而是“享伯特”)描述他的父亲的一段。
上面那段里的“他”是指享伯特的父亲。
这里我们看到了一个拓展的谱系:享伯特父亲的父亲、父亲的两位祖父——他们曾经分别贩卖过葡萄酒、珠宝和丝绸;父亲的老婆、父亲的老丈人——那个叫罗姆•邓恩的登山家;享伯特母亲的爷爷和奶奶——分别精通古土壤学和风弦琴的两个多塞特牧师。
这个短小段落里的大多数人物在整个故事中只此出现过一次,但廖廖几笔的叙述仍然精确到他们的职业。像一本上了点年头的家谱,享伯特父亲的形象在这里面一下子立体了。
这种写作技巧能够恰当运用于新闻写作中以丰富人物的背景形象。这要求我们在采访中除了询问采访对象的情况,还要灵敏地捕捉与整件事情有关或有助于写作的他的家人、朋友和别的什么的一些信息。
B 色彩运用
1、我们找了些最站不住脚的借口(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实际上什么也顾不上了),逃出餐馆,来到海滩,找了一片荒凉的沙地,就在那儿,在堆成一个洞穴的那些红石头的浅紫色阴影下,短暂、贪婪地扶爱亲热了一番,唯一的见证就是不知哪个人失落的一副太阳眼镜。
2、阴霾、潮湿的天空,浑浊的海浪,感到漫无边际却又相当实在的薄雾——还有什么比我里维埃拉恋情那新鲜的魅力、天蓝色的机遇和玫瑰色的邂逅更为遥远的呢?
3、如今她只是那个性感少女以淡淡的紫罗兰清香和枯萎的树叶的形态所表现出的回声;她是黄褐色的山谷边上的一个回声,山谷那边白色的天空下有片遥远的树林,褐色的树叶堵塞了小溪,鲜嫩的野草丛中还剩下最后一只蟋蟀……
C 修辞叠加
1、他在那个炎热、潮湿、没有希望的夏夜穿着内衣裤坐在敞开的窗口看报。
2、突然之间,我们彼此疯狂、笨拙、不顾体面、万分痛苦地相爱了。
一连串的修辞叠加,最终指向情绪高潮。
3、再见吧,玛琳!(正如比尔在离开房间前所再现的)与丰盈的命运的正式握手使我不再麻木不仁;我哭了。陪审团的女士们和先生们——我哭了。
享伯特意味深长充满感伤的“我哭了”。
4、在这个坟墓般的监狱的晦暗的空气中,每天这样头痛搅得人心神不安,但我必须坚持下去。我已经写了一百多页,还没有取得多少进展。我的日程表全都乱了。那一定是一九四七年八月十五日前后。不要以为我还能继续写下去。心脏,头脑——一切。洛丽塔,洛丽塔,洛丽塔,洛丽塔,洛丽塔,洛丽塔,洛丽塔,洛丽塔,洛丽塔。印刷工人,重复下去吧,直到把这一页全都排满。
又有谁能经受得住这样的呼唤呢?
5、我们寂静无声地开过一个寂静无声的小镇。
修辞叠加的双重效果。车上坐着享伯特和他的小情人洛丽塔。车的寂静、小镇的寂静、人的寂静、灵魂的寂静。
6、今天我总认为我们的长途旅行只是用一条弯弯曲曲的蜒蚰黏液条痕玷污了这片充满信任、梦幻一般的迷人的辽阔的国土,回想起来,这片国土当时在我们的眼中不过就是搜集在一起的折角地图、破旧的旅行指南、旧轮胎和她在夜晚的抽泣——每天夜晚,每天夜晚——在我刚假装睡着时就开始的抽泣。
咏叹调般的叠语。
D 独立细节
1、就在这当口,从上面的楼梯口传来黑兹太太的女低音。她伏在楼梯栏杆上,悦耳动听地问道,“是享伯特先生吗?”一小撮香烟灰也跟着从那儿落了下来。不一会儿,这位太太本人——凉鞋、绛紫色的宽松长裤、黄绸衬衫、四四方方的脸依次出现——走下楼梯,她的食指仍在弹着香烟。
充满时空感的细节特写。独立的细节特写。
2、此后这幢天堂之屋一定会显得空空洞洞。一滴雨点掉在我的指关节上。我又回进房子去找什么东西,约翰正把我的旅行包放进汽车,这时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正如前面“一小撮香烟灰也跟着从那儿落了下来”,是充满时空感而且独立的细节(特写),简直就像**场景中的空镜头一样。
3、“你自己多保重,”她说,“替我亲亲你的女儿。”
一声巨雷在房子里回响。她又说道:
“说不定将来有一天,在什么地方,在一个不这么痛苦的时刻,我们会再次相见”(琼,不管你在什么地方,不管你在哪儿,在负时空里还是在正灵魂时间里,请原谅我说的这一切,包括这个括号内的词语)。
独立的细节阐述氛围,也产生变化的节奏。
4、洛站起身来,离开了那条狗,有一天她也会这么离开我;一滴雨点落在夏洛特的坟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黑人拉开电梯门,那个在劫难逃的孩子走进电梯,后面跟着她那老在咳嗽清嗓子的父亲和提着旅行包的举止怯懦的汤姆。
不同细节之间诗意的跳跃。
5、最后是西部片中赤褐色的风光,那些脸色红润、眼睛碧蓝的出色骑手,来到咆哮谷中的那个一本正经的漂亮的小学女教师,用后腿直立起的马儿,壮观的踏游年会,从颤动的窗玻璃外塞进来的手枪,惊人的搏斗,轰然倒下的堆积如山、覆满灰尘的老式家具,用作武器的餐桌,正合时机的筋斗,仍在摸索掉落的单刃猎刀的被按住的手,嘴里发出的咕噜声,拳头打在下巴上的可怕的啪啪声,肚子挨到一脚,凌空的争抢;紧接着一阵简直会叫一个赫拉克勒斯住进医院的过度的疼痛,就没什么可以表现的了,只有那个精神振作的英雄抱着他那打扮华丽的边疆新娘,古铜色的脸颊上还有着颇为相称的淤伤。
又是一些独立细节的组合。语言是非逻辑性的,因为生活的本来面目就是非逻辑性的。“因为……所以……必然……”、“首先……然后……接着……”只是人们为真实设下的圈套,是语言为真实制造的的枷锁。这就好比:我在看《洛丽塔》。响起一阵敲门声。我走去开门。桌上有一杯水。我感到口渴,喝掉一半。突然,有一只绿色的小飞虫义无返顾地扑向圆形的荡漾的水面。我告诉修理师傅,下水道堵着了……真实的生活,是一连串无法预知的事件的集合。尽管,现实有明确的指向,但过程却不是千篇一律,每一个过程都与众不同、充满偶然。这就好比,人们都可以过上同样的生活——幸福的生活,但人们所经历的幸福生活却是不一样的。写作在于发现那种“非一致性的过程”的美妙。
我是在书的267页写了上面那番话——关于生活的偶然性——接着就在书的272页找到了答案:
6、可是就连在最美好的时刻,比如我们在一个阴雨的日子坐着看书(洛的目光从窗户落到她的手表上,又从手表扫向窗户),或者在一个拥挤的小饭店里平静地吃着一顿丰盛的饭菜,或者玩着一场幼稚的牌戏,或者到商店里去买东西,或者跟其他汽车游客和他们的孩子一起默默地瞅着沟里的一辆撞得粉碎、溅满血迹的汽车跟一只年轻女人的鞋(等我们继续往前行驶的时候,洛会说,“那正是我极力想向商店里那个笨蛋说明的那种式样的鹿皮鞋”);在所有这些偶然的场合,我在自己眼里是个难以叫人相信的父亲,正如她在自己眼里是个难以叫人相信的女儿。
“在所有这些偶然的场合”,纳博科夫证实生活是“偶然的场合”。
“或者跟其他汽车游客和他们的孩子一起默默地瞅着沟里的一辆撞得粉碎、溅满血迹的汽车跟一只年轻女人的鞋”,纳博科夫的想像力叫人吃惊。他总在意想不到的场合安插上叫人意想得到的情节。
E 细节刻画
1、看到她在沙发上挨着我坐下,凉快的裙子下摆先鼓起来又落下去,手里仍在玩着那个光滑的苹果,我的心不禁像击鼓似的咚咚直跳。她把苹果抛到充满阳光和尘埃的空中,再用手接住——苹果落到手掌中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嗒声。
充满时空感的描写。小说家对待文本就像考古学家对待古代器物上的每一处花纹图案时那样仔细。
2、……在那个明亮得叫人沮丧的厨房里,镀铬的器皿闪闪发光,五金公司赠送的日历挂在墙上,早餐的角落也很精巧……享伯特的脸可能会因神经痛而抽搐,但是在她眼里,它的俊美和生气却堪与白色的冰箱上晃动的阳光和树叶的影子匹敌……她把我们的联合存款账户看作晌午时分南方的一条林阴大道,一边是浓密的绿阴,一边是柔和的阳光,一直延伸到一片美好的远景的尽头,那儿淡红色的大山隐约可见。
诗人、考古学家和画家似的笔调——诗人的浪漫情怀、考古学家的细致入微、画家的火热感官。
3、大约二十分钟以后,等那两个越来越大的木偶驾着一条重新油漆了一半的不划艇赶到时,可怜的享伯特•享伯特太太,这个痉挛或冠状动脉闭塞或是两病齐发的牺牲者,就会在沙漏湖明媚的湖面下三十多英尺的墨黑的淤泥里头朝下竖立在那儿。
**般的情景,体现了文字的视觉冲击。
4、洛那可爱的、晶莹透明的内脏已把那些甜食消化掉了,这会儿她正指望吃上一顿丰盛的晚餐。
对天使的描写,“晶莹透明的内脏”!恋童的享伯特!
5、她告诉了我她是怎样失身堕落的。我们吃着没有什么滋味的粉状香蕉、被碰伤的桃子和非常好吃的土豆片,die Kleine(德语,小家伙)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非常细致入微的细节刻画,甚至有某种象征色彩。纳博科夫,杰出的文体家!
6、那是天堂的牢房,**的窗帘给放了下来,好造成充满阳光的威尼斯清晨的幻觉,而实际上,那是宾夕法尼亚州,外面正在下雨。
纳博科夫在《关于一本题名〈洛丽塔〉的书》中写到:我认为每一个严肃的作家,手捧着他的已出版的这一本或那一本书,心里永远觉得它是一个安慰。它那常燃小火一直在地下室里燃着,只要自己心里的温度调节器一触动,一小股熟悉的暖流立刻就会悄悄地迸发。这个安慰,这本书在永远可以想见的远处发出的光亮,是一种极友好的感情;这本书越是符合预先构想的特征与色彩,它的光亮就越充足、越柔和。然而,即便如此,仍然还有一些地方、岔路、最喜欢去的沟谷,比起书中其他部分来,你更急切地回想,更深情地欣赏。自从一九五五年春看了书的清样之后,我没有再读过《洛丽塔》,然而,这部书给了我愉快的感觉,因为它就在屋子里悄悄地陪伴着我,仿佛一个夏日,你知道雾霭散去,它就是一派明媚。
“细节6”出现在书的第二部,享伯特和他的小情人开始环游美国。那是在宾夕法尼亚州的一家汽车旅馆,一间有着**窗帘的情意绵绵的房间,享伯特的伤感和小天使睡眼惺忪的时间。那是一个灰蒙蒙的上午,外面正下着雨,或许是小雨,顶多只是那种让河水缓慢增长的雨,雷雨云还没有形成,宙斯手里握持的闪电还没有降临人间……
“细节6”就是那些“地方、岔路、最喜欢去的沟谷”,使“你更急切地回想,更深情地欣赏”。
7、我常在各家旅馆的网球场上对洛加以训练;从前,在炽热的大风中,在令人目眩的尘沙中,在古怪的无精打采的时刻,我总把一个又一个球打给快活、天真、文雅的安娜贝尔(闪光的手镯,打褶的白裙子,黑丝绒的发带),我力图再现这种往昔的日子。
投入、平静、伤感的叙述。安娜贝尔是遥远的享伯特里维埃拉的情人。
8、……无数情侣曾经在欧洲山腰漂亮的草皮上,在富有弹性的苔藓上,在邻近干净的小溪旁,在树干上刻着姓名首字母的橡树下的粗木长凳上,在那么多山毛榉林中的那么多cabanes(法文,简陋的小屋)内拥抱接吻。
9、这片山坡似乎还未有过人的足迹。最后一棵气喘吁吁的松树在它伸展到的一块岩石上得到应有的休息。一只土拨鼠对着我们叫了一声又缩了回去。我给洛铺好旅行毛毯;干枯的花儿在毯子下面轻微地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细节不是匆匆写就的,而是苦心经营的。细节不是花、草、树木、昆虫的名词总汇,而是“气喘吁吁的松树”、“干枯的花儿在毯子下面轻微地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细节是动作、声音、色彩、味道、情绪的刻画。
F 简略叙述
1、她身材很高,不是穿着宽松长裤和凉鞋就是穿着飘动的裙子和芭蕾舞鞋,能喝下不管多少数量的随便哪种烈酒,曾经小产过两次,写过一些动物故事,而且像读者知道的那样,也画过一些风景画。她已经在调治癌症,后来到三十三岁的时候还是不治身亡;她对我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
对一个没有吸引力的人的简略叙述。
2、在那疯狂的一年里(一九四七年八月到一九四八年八月),我们开始的路线是在新英格兰所作的一系列摆动和盘旋,随后蜿蜒向南,忽上忽下,忽东忽西,又往下深入到ce qu'on appelle(法文,所谓)迪克西兰的地方,避开佛罗里达州,因为法洛夫妇在那儿,接着转向西面,迂回曲折地穿过玉米产区和棉花产区(这么说恐怕不太清楚,克拉伦斯,但我并没有保留什么笔记,手头只有一部残缺得十分厉害的三卷本旅行指南——几乎就是我的残缺破碎的过去的象征——好用以核对这些回忆),两次横越落基山,在南方的沙漠里飘泊,度过冬天;后来到了太平洋沿岸,转向北方,沿着树林中的道路穿过蓬松的白丁香花盛开的灌木,几乎到了加拿大边境;随后又往东走,穿过肥沃的土地和贫瘠的土地,回到广阔的农业区域,尽管小洛尖声抗议,但我们还是避开了她那位于一片出产玉米、煤和猪的地区的出生地;最后我们回到东部的怀抱,在比尔兹利那座大学城里渐渐安定下来。
精彩的简略叙述,在地名前加上修辞性短语,赋予整趟旅行变幻多端的感情色彩。
G 声音效果
在接下去的那个瞬间,我听见她——充满活力,没有受到欺负——噔噔噔噔地跑下楼去。
作者 PUPUME
黑死病是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瘟疫之一。起源于亚洲西南部,约在14世纪40年代散布到欧洲,而“黑死病”之名是当时欧洲的称呼。这场瘟疫在全世界造成了大约7 500万人死亡,其中2 500万为欧洲人。根据估计,中世纪欧洲约有1/3的人死于黑死病。
起因及症状
通常认为,1346年,在鞑靼军队进攻黑海港口城市法卡时,用抛石机将患鼠疫而死的人的尸体抛进城内,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细菌战。鼠疫原产中亚,其携带者是土拨鼠。1348年,一种被称为瘟疫的流行病开始在欧洲各地扩散。该病从中国沿着商队贸易路线传到中东,然后由船舶带到欧洲。(据我国有关资料记载:14世纪,鼠疫大流行,当时被称为“黑死病”,流行于整个亚洲、欧洲和非洲北部,中国也有流行。在欧洲,黑死病猖獗了3个世纪,夺去了2 500万余人的生命。)
黑死病的一种症状,就是患者的皮肤上会出现许多黑斑,所以这种特殊瘟疫被人们叫做“黑死病”。对于那些感染上该病的患者来说,痛苦地死去几乎是无法避免的,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
引起瘟疫的病菌是由藏在黑鼠皮毛内的蚤携带来的。在14世纪,黑鼠的数量很多。一旦该病发生,便会迅速扩散。在1348—1350年间,总共有2 500万欧洲人死于黑死病。但是,这次流行并没有到此为止。在以后的40年中,它又一再发生。
因黑死病死去的人如此之多,以至劳动力短缺。整个村庄被废弃,农田荒芜,粮食生产下降。紧随着黑死病而来的,便是欧洲许多地区发生了饥荒。
另外据考证,黑死病的大暴发也与中世纪欧洲大量的屠杀所谓女巫有关,因为当时的普遍信仰宗教欧洲人认为猫是女巫的宠物和助手,所以猫被大量的消灭,以至于在当时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猫在欧洲绝迹。黑死病重要的传播媒介老鼠则在这条断裂的生物链中以几何数量增长,为黑死病的暴发创造了最重要的条件。
据统计,黑死病使当时欧洲人死去1/3,但这对猫来说却是个好消息,此时因它们具有捉鼠的本领而大受欢迎。可是一旦黑死病结束,猫又将失宠了。
印度鼠身上的蚤,是致命的瘟疫或称“黑死病”的传播者。
在整个16个世纪和17世纪,都曾发生过严重的瘟疫。
灾难
在14世纪中期,欧洲受到一场具毁灭性影响的瘟疫侵袭,即一般人所称的黑死病。它从中亚地区向西扩散,并在1346年出现在黑海地区。它同时向西南方向传播到地中海,然后就在北太平洋沿岸流行,并传至波罗的海。约在1348年,黑死病在西班牙流行,到了1349年,就已经传到英国和爱尔兰,1351年到瑞典,1353年到波罗的海地区的国家和俄罗斯。只有路途遥远和人口疏落的地区才未受伤害。根据今天的估算,当时在欧洲、中东、北非和印度地区,大约有1/3到1/2之间的人口因而死亡。
黑死病可能是一种淋巴腺肿的瘟疫,这种由细菌引起的传染病,在今天仍然被发现而且同样危险。这种病菌是由跳蚤的唾液所携带,带疫的跳蚤可能是先吸到受到感染的老鼠血液,等老鼠死后,再跳到人体身上,透过血液把细菌传染到寄生主的体内。黑死病因其可怕的症状而命名,患者会出现大块黑色而疼痛并且会渗出血液和浓汁的肿瘤。受感染的人会高烧不退且精神错乱。很多人在感染后的48小时内就死掉,但亦有少数人能够抵抗这个传染病而存活下来。
许多城镇因此人口大减,上至领主下到农奴都不能幸免,而这些人都对社会都有一定价值,他们若非从事农耕便是其他工作,一旦他们移居到城市,就会加速瘟疫的传染。
黑死病盛行的后期,由于肥皂的发明,使其感染概率下降,最后直到灭绝。目前黑死病病毒仅在美国等少数几个国家的实验室存在。
黑死病是历史上最为神秘的疾病。从1348年到1352年,它把欧洲变成了死亡陷阱,这条毁灭之路断送了欧洲1/3的人口,总计约2 500万人!在此后300年间,黑死病不断造访欧洲和亚洲的城镇,威胁着那些劫后余生的人们。尽管准确统计欧洲的死亡数字已经不可能,但是许多城镇留下的记录却见证了惊人的损失:1467年,俄罗斯死亡127 000人;1348年德国编年史学家吕贝克记载死亡了90 000人,最高一天的死亡数字高达1 500人!在维也纳,每天都有500~700人因此丧命;根据俄罗斯摩棱斯克的记载,1386年只有5人幸存!
650年前,黑死病在整个欧洲蔓延,这是欧洲历史上最为恐怖的瘟疫。欧洲文学史上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的先驱薄伽丘在1348~1353年写成的《十日谈》就是瘟疫题材的巨著,引言里就谈到了佛罗伦萨严重的疫情。他描写了病人怎样突然跌倒在大街上死去,或者冷冷清清在自己的家中咽气,直到死者的尸体发出了腐烂的臭味,邻居们才知道隔壁发生的事情。旅行者们见到的是荒芜的田园无人耕耘,洞开的酒窖无人问津,无主的奶牛在大街上闲逛,当地的居民却无影无踪。
这场灾难在当时称作黑死病,实际上是鼠疫。鼠疫的症状最早在1348年由一位名叫博卡奇奥的佛罗伦萨人记录下来:最初症状是腹股沟或腋下的淋巴肿块,然后,胳膊上和大腿上以及身体其他部分会出现青黑色的疱疹,这也是黑死病得名的缘由。极少有人幸免,几乎所有的患者都会在3天内死去,通常无发热症状。
黑死病最初于1338年中亚一个小城中出现,1340年左右向南传到印度,随后向西沿古代商道传到俄罗斯东部。从1340年到1345年,俄罗斯大草原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1345年冬,鞑靼人在进攻热那亚领地法卡,攻城不下之际,恼羞成怒的鞑靼人竟将黑死病患者的尸体抛入城中,结果城中瘟疫流行,大多数法卡居民死亡了,只有极少数逃到了地中海地区,然而伴随他们逃难之旅的却是可怕的疫病。
1347年,黑死病肆虐的铁蹄最先踏过君士坦丁堡——拜占庭最大的贸易城市。到1348年,西班牙、希腊、意大利、法国、叙利亚、埃及和巴勒斯坦都暴发了黑死病。
1352年,黑死病袭击了莫斯科,连莫斯科大公和东正教的教主都相继死去。黑死病的魔爪伸向了各个社会阶层,没有人能逃避死亡的现实。
没过多久,这种残酷的现象在欧洲已经比比皆是,法国的马赛有56 000人死于鼠疫的传染;在佩皮尼昂,全城仅有的8名医生只有一位从鼠疫的魔掌中幸存下来;阿维尼翁的情况更糟,城中有7 000所住宅被疫病弄得人死屋空;巴黎的一座教堂在9个月中办理的419份遗嘱,比鼠疫暴发之前增加了40倍;在比利时,主教大人成了鼠疫的第一个受害者。从此以后,送葬的钟声就不停地为新的死者哀鸣。甚至历史上著名的英法百年战争也曾由于暴发了鼠疫被迫暂时停顿下来。
1348年底,鼠疫传播到了德国和奥地利腹地,瘟神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成千上万的人被鼠疫吞噬。维也纳也曾经在一天当中死亡960人,德国的神职人员当中也有1/3被鼠疫夺去了生命,许多教堂和修道院因此无法维持。
除了欧洲大陆,鼠疫还通过搭乘帆船的老鼠身上的跳蚤跨过英吉利海峡,蔓延到英国全境,直至最小的村落。农村劳力大量减少,有的庄园里的佃农甚至全部死光。生活在英国中世纪的城镇里人们,居住的密度高,城内垃圾成堆,污水横流,更糟糕的是,他们对传染性疾病几乎一无所知当时人们对死者尸体的处理方式也很简单,处理尸体的工人们自身没有任何防护,这帮助了疾病的蔓延。为了逃避死亡,人们尝试了各种方法,他们祈求上帝、吃精细的肉食、饮用好酒……医生们企图治愈或者缓和这种令人恐惧的症状,他们用尽各种药物,也尝试各种治疗手段,从通便剂、催吐剂、放血疗法、烟熏房间、烧灼淋巴肿块或者把干蛤蟆放在上面,甚至用尿洗澡,但是死亡还是不断降临到人间。一些深受宗教束缚的人们以为是人类的堕落引来的神明的惩罚,他们穿过欧洲的大小城镇游行,用镶有铁尖的鞭子彼此鞭打,口里还哼唱着:“我最有罪”。而在德国的梅因兹,有12万犹太人被当做瘟疫的传播者而活活烧死,斯特拉堡则有16万犹太人被杀。只有少数头脑清醒的人意识到可能是动物传播疾病,于是他们把仇恨的目光集中到猫狗等家畜身上,他们杀死所有的家畜,大街上满是猫狗腐败的死尸,腐臭的气味让人窒息,不时有一只慌乱的家猫从死尸上跳过,身后一群用布裹着口鼻的人正提着木棍穷追不舍。没有人会怜悯这些弱小的生灵,因为它们被当做瘟疫的传播者。
黑死病夺走了当时每4个欧洲人中的一个。当可怕的瘟疫突破英吉利海峡,在南安普敦登陆时,这座海边城市几乎所有的居民都在这场瘟疫中丧命,而且死得都非常迅速,很少有人得病后能在床上躺上两三天,很多人从发病到死亡只有半天时间。
黑死病给当时社会的各个方面都以沉重的打击和深远的影响。黑死病登陆英国土地的同一年,英国土地上的牲畜也难以幸免。一个牧场有5 000头羊突然死亡,它们尸体散发出恶臭,连野兽和鸟都不愿意碰一下。所有牲畜的价格都急剧下降,即便活着的人也很少能保住自己的财产。本来值40先令的一匹马,现在只能卖65先令,一头壮实的公牛只能卖4先令,一头母牛12便士,小牛6便士,一头羊3便士,一头肥猪5便士。羊群和牛群在田野里四处漫游,没人去照管它们,听凭它们死在农田里、沟渠里。
到了第二年的秋天,一个收割者替人干活索取的报酬大大提高了,每天不得低于8便士。还得供他吃饭。许多庄稼在田里腐烂掉了,因为请不起人来收割它们。在瘟疫流行的年代,劳动力的匮乏成为最严重的社会问题。
这时,国王发布命令说,无论是收割庄稼的工人还是其他雇工,都不准索取高于往年水平的工资,违反者将给予严厉惩罚。但是劳工们根本不理睬国王的命令。任何人想要雇佣他们,都得付出比往年多得多的钱,否则就让你的庄稼或者果实腐烂在农田和果园里。当国王得知自己的命令无论在雇主还是雇工一方都未得到执行的时候,就对所有教会土地所有者、庄园主、骑士、地主处以罚款;并对所有的自由农业工人处以100先令、40先令到20先令不等的罚金。后来国王又派人逮捕了许多雇工并把他们投入了监狱,他们不得不向国王支付很大数额的罚金,未被逮捕的雇工有很大的部分都躲藏到森林里去了。以同样的方式,国王还处置了许多的艺人。
在英格兰瘟疫肆虐时,苏格兰人也跑来趁火打劫。当他们听说英格兰人中间正在流行着瘟疫时,以为他们的诅咒终于应验了,因为他们一直在诅咒:“让英格兰人遭瘟疫吧!”现在一定是上帝在惩罚英格兰人了。于是,苏格兰人在塞尔克森林聚集起来,准备协助上帝彻底的消灭英格兰人。但这个时候,死神也攫住了他们,在几天的时间里就死了5 000个苏格兰人。剩下的人准备返回自己的家园,却遭到英格兰人的反击,死伤又过大半。
瘟疫之村
英格兰德比郡的小村亚姆有一个别号,叫“瘟疫之村”。但这个称呼并非耻辱,而是一种荣耀。1665年9月初,村里的裁缝收到了一包从伦敦寄来的布料,4天后他死了。月底又有5人死亡,村民们醒悟到那包布料已将黑死病从伦敦带到了这个小村。在瘟疫袭来的恐慌中,本地教区长说服村民作出了一个勇气惊人的决定:与外界断绝来往,以免疾病扩散。此举无异于自杀。一年后首次有外人来到此地,他们本来以为会看到一座鬼村,却惊讶地发现,尽管全村350名居民有260人被瘟疫夺去生命,毕竟还有一小部分人活了下来。
有一位妇人在一星期内送走了丈夫和6个孩子,自己却从未发病。村里的掘墓人亲手埋葬了几百名死者,却并未受这种致死率100%的疾病影响。这些幸存者接触病原体的机会与死者一样多,是否存在什么遗传因素使他们不易被感染?由于亚姆村从1630年代起就实施死亡登记制度,而且几百年来人口流动较少,历史学家可以根据家谱准确地追踪幸存者的后代。以此为基础,科学家于1996年分析了瘟疫幸存者后代的DNA,发现约14%的人带有一个特别的基因变异,称为CCR5-△32。
这个变异并不是第一次被发现,此前不久它已在有关艾滋病病毒(HIV)研究中与人类照面。它阻止HIV进入免疫细胞,使人能抵抗HIV感染。300多年前的瘟疫,与艾滋病这种诞生未久的现代瘟疫,通过这个基因变异产生了奇妙的联系。
出血热黑死病
不过最近,两名英国科学家又为黑死病这一方增加了新的砝码。鼠疫与CCR5-△32的关系被实验推翻,这并不妨碍利物浦大学的苏珊·斯科特和克里斯托弗·邓肯把黑死病同这个变异联系起来。因为他俩早就提出,黑死病并非通常所认为的腺鼠疫,而是一种由病毒导致的出血热,可能与埃博拉出血热类似。他们曾出版《瘟疫生物学》和《黑死病的回归》等著作,详细阐述有关观点。
斯科特和邓肯在2005年3月的《医学遗传学杂志》上报告说,他们建立数学模型,用计算机模拟了欧洲人口变化与上述基因变异频率变化的关系,显示驱动这个变异扩散的压力来自“出血热瘟疫”。而天花只在1 700~1 830年间对欧洲形成较大威胁,其流行时间和频率并没有达到此前研究认为的程度,不可能是造成这个基因变异频率增加的主要因素。
斯科特和邓肯告诉记者:“1996年有关(CCR5-△32变异)的成果发表,我们马上就认识到,欧洲的瘟疫促进了这个变异的频率升高。”他们说,“事实上,这其中的推理很明显:△32变异的分布情况与瘟疫在欧洲的分布情况相同,这很好地显示了后者促进了(变异频率)上升,”在谈到欧洲的黑死病瘟疫时,他们说,“我们提出,这些传染病是由一种病毒性出血热导致,后者也使用CCR5受体来进入免疫系统。△32变异为病毒性出血热感染提供了类似的遗传抵抗力。”
纸莎草文献的记载显示,公元前1500—前1350年,在法老时代的埃及,尼罗河谷就存在出血热。此后2000多年间,地中海东岸不断大面积暴发出血热。例如公元前700—前450年、公元前250年,美索不达米亚曾发生出血热。据希腊史学家修昔底德的描述,公元前430—前427年雅典瘟疫的症状与黑死病非常相似。“查士丁尼瘟疫”从埃塞俄比亚发源,沿尼罗河谷而下,于公元541年到达叙利亚,然后是小亚细亚、非洲和欧洲,542年抵达君士坦丁堡。它一直持续到公元700年,其间反复暴发,拜占庭历史学家普罗科匹厄斯记载了这场瘟疫的细节,其症状与雅典瘟疫和黑死病都很像。
CCR5-△32变异可能出现于2500—3000年前,人类文明早期这些反复暴发的出血热使其频率持续上升,从最初的单个变异达到1347年黑死病袭来之前的1/20 000。然后,经过黑死病的大清洗,其频率增加到了现在约10%的水平。人们一般认为1665—1666年伦敦大瘟疫是黑死病最后的罪行,但斯科特和邓肯说,出血热瘟疫在这以后并没有消失,持续在北欧和俄罗斯活动,直至19世纪,这可以解释为什么现在北欧和俄罗斯人中的变异频率最高。
斯科特和邓肯认为,要追溯出血热的来源,要回到人类的摇篮——东非大裂谷的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等地,在那里,人类祖先与动物共生的历史最为悠久。这种病的潜伏期长达37~38天(这与意大利人于14世纪率先发现的40天有效隔离期吻合,而与腺鼠疫的特征不合),即使在中世纪,这么长的时间也足以让感染者将病毒带到很远的地方。如果它在跨国交通非常便利的当代再度暴发,将造成巨大灾难知识点黑死病溯源新解
关于黑死病的源头最近有一个新的说法。公元6世纪地球上发生过一次大灾难:由于地球上的农业被完全毁灭,全球爆发了一次灾难性的大饥荒,并最后引发了那场在欧洲大地肆虐、让人们谈之色变的黑死病。据英国媒体2月4日报道,最新的科学研究终于找到了那场大灾难的根源:祸起与地球相撞的一颗小彗星!
利用1994年从木星上形成的彗星撞击点上取得的信息,彗星撞地球之后,灰尘就会在巨大的冲击力的作用下,在空气中四处传播,并很快笼罩全球。德里克教授说:“这个时期正好与传染病在欧洲的流行时期巧合。当时欧洲在东罗马帝国的统治之下,人们相信那是黑死病第一次在欧洲出现。”缺少阳光的照射,地球上的生物无法进行光合作用,因此普遍歉收,这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当时给很多人带来了衣食之忧。由于很多饿死的人尸体就流落街头,再加上人们都食不果腹,身体对疾病的抵抗力很弱,因此黑死病立即在欧洲大陆传播开来。
黑死病(Black Death或Black Plague医学称之bubonic Plague)是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瘟疫之一。起源于亚洲西南部,约在1340年代散布到欧洲,而“黑死病”之名是当时欧洲的称呼。这场瘟疫在全世界造成了大约7500万人死亡,其中2500万为欧洲人。根据估计,中世纪欧洲约有三分之一的人死于黑死病。
同样的疾病多次侵袭欧洲,直到1700年代为止,期间造成的死亡情形与严重程度各不相同。较晚的几次大流行包括1629年到1631年的意大利瘟疫、1665年到1666年的伦敦大瘟疫、1679年的维也纳大瘟疫、1720年到1722年的马赛大瘟疫,以及1771年的莫斯科瘟疫。关于这些疾病的异同仍有争议,但是其致命型态似乎于18世纪消失于欧洲。
黑死病对欧洲人口造成了严重影响,改变了欧洲的社会结构,动摇了当时支配欧洲的罗马天主教教会的地位,并因此使得一些少数族群受到迫害,例如犹太人、穆斯林、外国人、乞丐以及麻疯病患。生存与否的不确定性,使得人们产生了“活在当下”的一种情绪,如同薄伽丘在《十日谈》(The Decameron)之中所描绘的一般。
14世纪发生于欧洲的事件,刚开始被当时的作家称作“Great Mortality”,瘟疫爆发之后,又有了“黑死病”之名。一般认为这个名称是取自其中一个显著的症状,称作“acral necrosis”,患者的皮肤会因为皮下出血而变黑。而黑色实际上也象征忧郁、哀伤与恐惧。
历史纪录对于黑死病的特征纪录中,有一些关于淋巴腺肿的描述,与19世纪发生于亚洲的淋巴腺鼠疫相似,这使得科学家与历史学家推测自12世纪开始的黑死病,与鼠疫相同,皆是由一种称为鼠疫杆菌(Yersinia pestis)的细菌所造成。这些细菌是寄生于跳蚤身上,并借由黑鼠(Rattus rattus)等动物来传播。不过由于其他疾病也有可能产生淋巴腺肿,因此也有人提出其他不同的观点。
通常认为,1346年,在蒙古军队进攻黑海港口城市卡法(又译克法,现乌克兰城市费奥多西亚)时,用抛石机将患鼠疫而死的人的尸体抛进城内,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细菌战。鼠疫原产中亚,其携带者是土拨鼠。1348年,一种被称为瘟疫的流行病开始在欧洲各地扩散。该病从中国沿着商队贸易路线传到中东,然后由船舶带到欧洲。(据我国有关资料记载:14世纪,鼠疫大流行,当时被称为“黑死病”,流行于整个亚洲、欧洲和非洲北部,中国也有流行。在欧洲,黑死病猖獗了3个世纪,夺去了2500万余人的生命。——译注)
黑死病的一种症状,就是患者的皮肤上会出现许多黑斑,所以这种特殊瘟疫被人们叫做“黑死病”。对于那些感染上该病的患者来说,痛苦的死去几乎是无法避免的,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
引起瘟疫的病菌是由藏在黑鼠皮毛内的蚤携带来的。在14世纪,黑鼠的数量很多。一旦该病发生,便会迅速扩散。在1348~1350年间,总共有2500万欧洲人死于黑死病。但是,这次流行并没有到此为止。以以后的40年中,它又一再发生。
因黑死病死去的人如此之多,以至劳动力食缺。整个村庄被废弃,农田荒鞠,粮食生产下降。紧随着黑死病而来的,便是欧洲许多地区发生了饥荒。
另外据考证,黑死病的大爆发也与中
鲁迅与萧红
本文2023-09-27 04:45:10发表“资讯”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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